黎昭觉得好笑，用笔轻轻敲了一下南楠的头:“哪有人说字是说好看的，一般都说好听。”
“我不管，”南楠有点儿小脾气:“我说它好看就是好看，我以后不要叫你黎昭，我要叫昭昭。”
“叫什么都行。但是，你现在还是要好好学习，以后回了猫界别被人嘲笑。”
南楠想说自己不会被嘲笑，她可是少主，谁敢嘲笑她。
可是想起轻清的嘱托，让她对人类有点儿防备之心，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
人类的贪念和恶毒是动物想象不到的。
南楠见识过人类的可怕和恶毒，但她就是觉得，黎昭是不一样的。
不过，暂时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免得又要被轻清唠叨。
“好啦好啦，我学还不行嘛。”
后背传来少女软糯的触感，南楠不适的晃了晃身体。
被黎昭拍了一下后背:“怎么和蛆一样。”
南楠委屈了。
但她还是跟着黎昭学到晚上十点。
黎昭合上书:“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你去洗澡然后过来睡觉吧。”
南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不太乐意的闭上眼睛:“我困了，要睡觉。”
猫天性不爱洗澡，南楠尤其讨厌水。
之前是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才配合着洗了澡。
以前在猫界，都是侍从给她施了净身术的。
她现在刚刚化形，还没有学习法术。
况且，人界有人界的规定，妖怪在人界施法的话会遭到反噬的。
若是给自己弄个小法术什么的还好。
倘若用法术伤了人类，遭到的反噬会很严重。
黎昭轻哼一声:“不洗澡就是小脏猫，小脏猫得睡沙发。”
“我不是小脏猫。”
南楠气的把后槽牙磨的咯吱咯吱响，转身大步走进了浴室。
背影带着几分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势。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对现代工具的使用认知程度。
她，不知道怎么调水温。
黎昭凑上去，踮脚把下巴放在了南楠肩膀上，闷笑道:“怎么不洗啊，不是很有骨气的？”
南楠侧头用自己的脸蹭了蹭黎昭的头发:“我不会，你帮我洗嘛。”
呵，她虽然不会，但是，她会撒娇。
还是那句话，没有人能拒绝得了猫猫撒娇。
果然，黎昭直起身子，伸手:“把尾巴和耳朵给我摸摸我就帮你洗澡。”
暂时还不太聪明的南楠没有想到这两样最后都便宜了黎昭。
“可是........”南楠看上去有点儿为难，最后还是把头低了下去。
“算了，你摸吧。”
黎昭把手放在她的耳朵上，从耳朵尖一直摸到耳朵根。
摸到南楠脸红气喘的不成样子，感觉再摸下去腿都要软了的时候，她才停下作恶多端的手。
实话实说，耳朵的手感真的超级好。
软软的，毛茸茸的，暖暖的。
“我有个很好奇的地方，你们头顶上有耳朵，旁边也会有吗？”
黎昭擅自拨开了她耳边垂着的头发，看见那点儿莹白的耳尖:“看来是有的。”
“当然有咯，我只是刚刚化形，耳朵和尾巴收不回去。等到后面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我就可以收回去了。”
南楠想起来了什么:“对了，你可要履行承诺，记得带我出去玩哦。”
黎昭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沉沉的看着面前这张精致的脸。
她心底突然冒出的阴暗想法与她一向遵守的正义相悖，几乎快把她的灵魂痛苦的分成两半。
她想把这个只有她知道认识的人永远囚禁在这个小屋里，满足她的一切愿望。
除了放她出去。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
这个唯一属于她的小猫最后也要离开她吗？
可是不行，她不能这样。
“好，等你能把这些收起来了，我带你出去。”
黎昭太温柔太正义，所以即便是生病了导致的极端想法都被她压的很深。
没有任何生物发现，她心里生病了。
除了一只小猫。
南楠耸动了几下鼻尖，皱眉看着黎昭。
又来了，熟悉的，生病的气味。
可是，黎昭生了什么病呢？
黎昭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伸手开始帮她脱衣服。
温热的手和水流一点点划过她的身体。
所到之处引起一片莫名的战栗。
“痒.......”
黎昭面无表情收回在南楠腰间流连了很久的手。
“这样洗的干净。”
黎昭没有一点儿骗孩子的心虚，把南楠身上弄湿了之后就挤了沐浴露出来。
手心里一团淡粉色的液体，南楠好奇凑上去闻:“这个好香，但是和你身上的味道不太一样。”
黎昭把沐浴露打出泡泡，闻言不甚在意:“我天天用这个洗澡，不是这个味道是什么味道？”
“反正我能闻出来，是你身上的味道，我凭着味道就能把你闻出来。”
“那你好棒棒哦。”
明明是一句不太走心的敷衍夸赞，南楠还是忍不住翘高了尾巴。
哼，她当然棒咯。
黎昭的手滑到南楠屁股上的时候没忍住捏了两下，被南楠用尾巴甩了一身的水。
“你干嘛啊，很奇怪诶。”
南楠耳朵到脖子都红了。
黎昭捏住想缩回去的尾巴，把泡泡从尾巴尖慢慢揉搓到尾巴根。
指尖刚碰到尾巴根就被南楠抓住了。
以前黎昭一直想象不到脸红成煮熟的虾是什么样子的，今天可算见识到了。
她眼底满是戏谑的笑意，带着点儿不为猫知的欲念。
“要洗干净。”
南楠憋了半天，最后还是诚实开口:“这里感觉很奇怪。”
黎昭偏了偏头，细碎的短发在橘色灯光下每一根都在发着光。
“哦？怎么个奇怪法？”
“就是.......比其他地方更痒，还有点儿麻，我身上都起小痘痘了。”
黎昭抓过她的胳膊细细看了会儿:“这不是小痘痘，叫鸡皮疙瘩。”
南楠收回手，立场坚定:“那也不可以再碰下去了。”
逗够了小猫，黎昭勾着唇角妥协:“行行行，不碰了。”
她等着南楠以后哭着把尾巴往她手里递求着她摸的那天。
现在还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