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听了又沉沉睡去了。
南楠亲了亲她的额角，本来心情澎湃想干点儿坏事的心思在看到小公主疲惫的脸时便完全消失了。
“好好睡吧。”
今晚放过她了也不代表每天都会放过她。
第二天，一个木箱子被人鬼鬼祟祟的送了进来。
里面是各种画本子加上一些.......咳咳咳，小工具。
南楠看着画本子开始研究每一个工具的使用方法。
一时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陆昭进来的时候南楠甚至都没有发现，没办法，看的太入迷了。
陆昭看着她严肃的宛若在处理公务的脸，心里咯噔一下。
生怕南楠突然被召回去打仗。
谁知她凑上去一看，脸色瞬间红了个彻底。
“楠楠，谁让......谁让你在这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看这种东西啊。”
南楠把人拉着做进自己怀里，拿着一个圆圆的很精致的类似于铃铛的东西。
“昭昭，这个东西好像很好玩。”
南楠的唇角带着笑意，眼睛里的算计都要藏不住了。
“我们今晚试试吧。”
小公主脸皮薄，现在已经全身都红的像个煮熟的虾米了。
“不......不要，你自己玩吧。”
可是晚上的时候，她还是乖乖的早早洗好了澡躺在了床上。
第一次除了刺激就是刺激，倒还真没太多别的感受。
南楠身上的每一道伤疤上都被印上了灼热的吻和眼泪。
肩膀上还有个很深的牙印。
小公主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南楠食髓知味，她满足开口:“我那里还有一箱......”
小公主期期艾艾的声音响起，还带着哭过的嘶哑。
“不.....不玩了。”
玫瑰的花瓣颤颤巍巍的，有几片甚至有些干枯了，但是水珠还是一滴滴的落下来。
南楠拿着浇水工具，若有所思开口:“看来还是浇了太多水了，玫瑰不能浇很多水的，对它的根不太好。”
陆昭点头。
但是南楠还是会每天都给玫瑰浇水。
陆昭刚开始极力反对，但是时间久了，两人发现，玫瑰反而越长越喜人了。
看来南楠是对的。
又过了段时间，两人收拾好行囊，往塞北出发。
就这么辗转了一个又一个地方，两人去了很多地方。
陆昭在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画，每一张里的风景都不同，但是画里永远都有同一个人。
她或笑着，或站着，或坐着。
生动的仿佛马上就要从画里蹦出来了似的。
昳丽的脸庞让华美壮观的景致都沦为了她的装饰。
沦为了她的背景板。
陆昭每次画完画都会把它留在那里，或送给行人，或者直接放在景物旁，然后两人奔赴下一个地点。
那些画作源源不断被人高价收走，送往了偌大的紫禁城。
许尧看着厚厚的一沓画纸，笑道:“陆昭画画的手艺是越来越精尽了。”
旁边的人垂着头没说话。
许尧也不在意没有人回复他，他的手略过画上人的鼻尖眉眼，轻笑一声:“但是还是画不出这人的绝色。”
“这人啊，动起来才是最好看的。”
门外有人禀报:“皇上，皇后来了。”
许尧不耐的皱了皱眉头 想起来什么，他把画作收起来出去了。
皇后正是卢氏女。
她眉眼娇俏，整个人都是恋爱中小女孩的娇俏模样。
“皇上，臣妾最近新学了个曲儿。”
许尧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那便带我去瞧瞧吧。”
他也不是个不守信的人。
既然答应了要好好待人家，他自然是要做到的。
只不过，看着那俩人过得如此潇洒欢快，他竟然也生出些快活自由的心思来。
想到一半，他好笑的摇了摇头。
拼搏了那么久得来的江山，岂能说放手便放手？
南楠七十多的时候，突然开始呕血。
本来是想瞒着陆昭的，但是小公主眼尖，一看就看见了。
她把南楠带回了江南，找了很多大夫。
他们的话都很一致。
“年轻时受了内伤，此刻是无力回天了。”
小公主的脸上已经长了不少皱纹 但是在南楠看来还是很可爱。
年轻的时候是年轻的可爱，老了自然有老了的可爱。
反正在南楠眼里，她就是可爱，就是好看。
陆昭抹了抹眼泪:“笑笑笑，你还笑。”
南楠握住她的手:“能陪昭昭那么久我已经很满足了。”
“在遇到你之前，我为自己想好的结局是战死疆场，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了活着的意义。”
陆昭被安慰了好一阵儿她才缓过来。
“我要和你一起走。”
南楠也没拒绝，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年轻的时候那样。
“好，我会让人为你寻一瓶不会痛苦的药来，我们一起走。”
反正南木和苏烟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巧的是，两人去世相隔仅仅一月有余。
在正式离开之前，南楠睡了一觉，醒来时脑子里多了很多记忆，她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她低低笑了一声，明明眼角都是皱纹，笑起来却还别有一番风情。
“原来是这样啊。”
“小公主，我们还会再见的。”
陆昭进来看见她，笑道:“起来洗脸吧。”
南楠伸手做了个求抱抱的手势。
陆昭走了过去，抿唇道:“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嫌羞。”
南楠笑道:“不嫌，多大了都不嫌。”
她就这么在她肩膀上失去了呼吸。
陆昭的眼角有泪意，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却带着笑意。
“好，你多等等我，我去找你。”
南楠的灵魂半透明的浮在半空，她已经恢复到了年轻的样子，伸手抱了抱她，轻声在她耳边呢喃。
“好，我等你。”
“无论是下一个世界，还是下下个世界，我都会陪着你。”
“我再也，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重复经历这一切痛苦了。”
她的身形彻底消散。
陆昭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下巴滑落下来。
她声音很小:“不是说不会让我一个人吗？”
“骗子。”
这声音很轻很轻，南楠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