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之前跟你说好的灵兽肉。”
白书意接过重羽的乾坤袋检查过里面的灵兽肉数量，把灵石交付给重羽。
飞舟中转基地内。
舱室中心投射出成片的高能区的星图，半夏站在其中，在地图中单独标出其中几个区域。
“这几个地方就是北侧提供的信息与物品所追寻到的地方。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里。”
几缕没有套伪装，裸露在外的手掌与脖子都覆盖着天蓝色的细鳞，手指之间有一层薄薄的蹼。
祂手指滑动，标注出这几处地方与周围星域的势力分布，“你们自己注意记一下。”
重羽站在地图边，“我去找北侧的时候跟那位被救出来的修炼者聊了一下。按祂所说的信息来看，关押的地方严密易进难出，不像是寻常地方。”
被关押的人中不乏有擅长空相灵素——也就是擅长空间控制的人，同样没能逃出。
北侧祂们救出来人一定程度上是捡了漏，遇到在转运胡徳的飞舟。
白书意记下沙盘，“有点麻烦，但至少先试探试探。”
熬夜点头，“先确定试探的顺序与坐标。”
——
空荡宽阔的街道上，只偶尔有几人快步走过，行动间急匆匆的。整个街道清冷得毫无人气。
白书意坐在一处高楼的屋顶边沿，系统界面展开在一旁，上面绘满了她复刻出的灵纹。
而后随身将信息发给熬夜。
熬夜垂眸仔细看过，“复合阵基，最外层是幻阵，依次向内有杀阵、封印阵法，还有一处应当是约束阵法。”
了解阵法是一回事，在不被发觉的情况下破阵就是另一回事了。熬夜看向远处荒凉的院落，这地方可不太好进。
为了尽快排查完毕，白书意六人分作三组行动，这一处是重羽和半夏发现的，因为无法破阵所以把白书意和熬夜喊了过来。
院落虽然有异常，但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个门派的地盘是不是祂们要找的目标，所以她们没有直接动手。
重羽环视城镇，“这地方地势不错，房屋也都是完好的，就是灵气稀薄了些，为什么会荒凉至此？”
街道两边间或有些倒塌的房屋，也都是长期无人居住自己腐朽了。
半夏猜测道：“因为那处院子？阵法的范围很大，而且那院子里的血气很重，这种浓度里面要么死过很多人又没人清理，要么是有人在故意养血气。”
重羽挑眉，“这阵基有人维护吗？”
白书意又看了眼远处流转容融的灵纹，“有人维护，血气是故意留下的。”
血气不难清理，也不会像故事里那样产生什么鬼怪。
半夏将上下联系到一起，“这样弥散的血气能做什么……”
重羽：“应该有生物以血气为食？”
“确实有，而且种类不少。”半夏笼统道：“能吸纳炼化非灵气的繁杂能量的生物都可以吸收血气。不过这些血气通常不会被当做食物来用，能炼化出的能量太少了。”
那些血气看着就是普通人产生的，和空气中的灵气浓度差不多。
白书意记下那些血气所在的位置，血气围成了一圈将院落包裹在内，“血气能隔绝或模仿气息吗？”
半夏点头，“可以模仿血肉原本拥有者的气息，隔绝只能隔绝血气，效果因人而异。”
“进去看看便知道了。”熬夜关上系统界面，“借用灵器我能带一个人进去，不过得要能自己跟得上才行。”
白书意：“那就我去吧。”
“注意安全。”
院落之外。
淡褐色的罗盘状灵器出现在熬夜的掌心，灵器内外足有九层圆环，每一层上都刻录着不同的灵纹，注入灵气后灵器上外侧的八层转动起来。
“隐蔽好身形，最好不要有灵气外溢。”
白书意已经做好伪装，“放心。”
做好准备，熬夜抬脚靠近院落，身形瞬间消失，白书意迅速跟上。
白书意感觉自己仿佛穿过一层水膜，向周围看去，景色却还是和之前一样，但她确实已经进入幻阵了。
没有时间给她多观察，白书意抬脚跟上熬夜的步子，每一步都完全落在熬夜之前所踩的位置。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在在院落外，周围的景象突然转换。
两人经过阵法走进了院子。
熬夜【前面便是杀阵和其它复合阵法了。】
白书意随后停下脚步，将感应的范围拉到最大，整个院落完整的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院落里房屋破败花草枯死，四处落着枯叶与灰尘，和外面看到的一样。
空气中弥散着黑色如雾一般的血气，过一段距离能看到维持血气的灵纹。院落里没有尸骨，这么厚的血气也不知道是真的死了很多人还是故意用血肉养出来的，又或者两者都有。
白书意倾向于前者，或两者都有的情况。
从被赶尽杀绝的那些被污染的修炼者到山岩城里的死伤无数的情况来看，在这里低阶修炼者的命都不一定比得上一颗可以肉白骨的丹药。
亦云【没有人活动的痕迹，也没有门派或组织标识。】
熬夜【再往里去？】
亦云【先不用。】
看完外侧的情况，白书意的目光最后停在侧院。
从能量与外表上看侧院并没有异常，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忽略那里。
侧院内的能量流动没有异常，却是和灵鹿之前隐蔽洞穴内的戊乡所用的术法类似。先用空间术法完全隐蔽，再以术法模拟出原本的灵气流动。
模仿到底是模仿，无法完全还原，会有微小的异常。
亦云【侧院下面有东西，用空间术法遮掩起来了。】
熬夜【我动不了空间术法，会打草惊蛇。】
熬夜【先退出去？】
亦云【可以。】
阵法是会变换的，原路退回并不能离开，两人再次向前走去又过去了些时间才离开阵法的范围。
听完两人的描述，重羽捋了捋耳侧的羽毛，“空间术法……我们很难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进去。”
正式合作的六人里没有一个专精空相术法。
“之前那只灵鹿有可能会愿意帮忙吗？”
白书意摇头：“可能性不大，在山岩城时祂都没有直接出面，这边虽然发现异常，这院落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还不清楚。”
也没有证据，很难说服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