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
尽管欧先明刻意掩饰，还是藏不住声音的倦意。
齐曼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谢谢。”
可他没有端走水杯，反而拉住了齐曼的手。
对上齐曼些许颤抖的视线，他的语气放缓，试图传达安慰的情绪。
“我已经没事了，齐曼。”
欧先明从沙发上坐起，弓着腰整理自己的呼吸，抓着齐曼的右手依然没有松开，齐曼只能换只手将杯子搁到茶几上。
突然蓝生平慢悠悠的，有一点点靠近，不仅将齐曼刚刚拉开的距离又填满，甚至更靠近了一点。
欧先明的声音比平时多了一些懒洋洋的倦态，像是一片雨云压在齐曼的心口。
欧先明突然一把将齐曼拉进了卧室里，等齐曼再回过神来，齐曼已经被他扣住双手，牢牢束缚在床上。
他的气息汹涌而来，重重将齐曼围住，熟悉的气味窜入呼吸，却令齐曼的大脑产生如缺氧般的空白。
“放开我。”
“齐曼，我们之间是不是可以坦诚一点？你藏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我的秘密，对吗？”
“齐曼，为什么露出这样的眼神？你总是以为自己的伪装完美无瑕，却不知道在我看来，其实并不高明，何况有些东xZ是藏不住的。”
齐曼偏过头，不想让欧先明看到自己一脸狼狈的模样。
外面的风忽然吹开了没有插销的纱窗，将齐曼挂在床头的纸蝴蝶吹起，发出轻响声。
“齐曼，我爱你。”
听到欧先明这样的话，齐曼转过头哭了，低低的说了一声，：“欧先明，我也爱你。”
听到齐曼的话，欧先明哭了出来，：“我们还可以再一起吗？”
“我爱你，可是我有蓝生平了，我做不到伤害他，对不起，我和你在一起，你总是伤害我，我不想活在痛苦中了。”
欧先明停顿了很久，：“你现在的这个答案，还是等时机成熟之后再告诉我吧。”
说完这句话，欧先明微笑着系上了衬衣的扣子，重新将领带推上衣领。
“我们的故事，也留到下一次。”
就在欧先明擦过齐曼的肩头向门口走去时，齐曼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角，这种下意识的行为让齐曼自己也微微惊住。
齐曼的眼前闪过许多片段，有回忆，有梦，有他恬静温柔的侧脸。
齐曼看到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在欧先明眼中晕开。
欧先明抬起手，齐曼本以为他是要习惯性地拉着自己或者覆盖上自己的头顶，可犹豫了一下，他又将手缓缓放下了。
“齐曼，我舍不得你。”
“我也是。”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欧先明走出了齐曼的家里，：“我还想见你，可以吗？”
“不知道。”
齐曼看着欧先明，心里的感受她无法表露，她很痛苦，想挽留，却口是心非，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挽留他。
她真的不知道。
爱情真的很痛苦，痛苦到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欧先明他还会再来吗？
自己还会再见他吗？
没有人知道，也许故事已经结束了，也是故事只是刚刚开始。
也许他们真的只是过客，或者连过客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