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慌张摇头：“可不能乱说，我走的可是天赋流路线！”
十七也跟着点头：“这话倒是属实，虽说黑袍是编号决定地位，但也不能一概而论，若是天赋异禀，倒也可以破例高升，我这三十四老弟便是！”
我也跟着来了兴致：“那你说说，你是什么天赋？”
三十四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个咋说，我总不能自己吹捧自己吧？要不你给他们讲讲？”三十四倒是挺会给自己抬咖，开口使唤九十九道。
九十九点头，开口解释道：“我们黑袍尚还活着的时候，主事儿会根据每个人的综合情况进行编号。
一到十，称首席。
十一到三十，称金牌。
三十到九十九，称后备。”
我一愣，原来这编号并不是成为黑袍的时间顺序，而是根据黑袍人的综合品质来制定的。
灵通哑然失笑：“越说越像是流水线上的产品了，那评定编号的标准又是什么？”
九十九摇头：“不知道，这就只有主事儿的才清楚了～”
我想了想，又问：“九十九以后的黑袍，又叫什么？”
九十九：“没有以后了，我就是最后一个黑袍。”
灵通：“原来你是最后一个绝版！”
我又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被生产出来的？”
九十九摇头：“不记得了。
不止是我，所有黑袍生前的事儿都一概不记得了，只偶尔能回忆起来一些零散的片段！”
我：“什么片段？”
九十九想了想：“疼！印象最深的就是疼，极致的疼～
然后有人在不停的割我们的脸，然后尝试把什么放入进我们的体内！”
“放了什么？”我紧张追问道。
九十九：“不记得了～”
我：“所有黑袍都不记得了？”
九十九耸耸肩：“反正我是不记得了，我也问过其他黑袍，记起的片段和我大致差不多。至于那几个首席记不记得，我可就不知道了。毕竟我我的排名太低，和他们说不上话！”
我点点头，他描述的，倒和当初在月心湖见到的那个替身讲的一致！
灵通又问：“你刚刚说的天赋，又是指什么？”
九十九继续讲道：“编号，是黑袍人生前的排名。可等我们死后进入地府，却发现一部分黑袍人的身体，会比别人更快适应地府环境。比如他们的灵敏度更高，腐烂程度更慢等等。
而这些黑袍也会被管事儿专门挑选出来，称为天赋者。”
灵通嗤之以鼻：“腐烂的慢些而已，这听着也不厉害啊，我看就是生前防腐剂吃多吧～”
九十九摇头：“不止如此，听说他们的身体还会对一种特殊的物质免疫。”
我：“特殊的物质？”
走在前面的十七也放缓了脚步：“他说的特殊物质，就是指那台机器所需要用到的燃料。所以守护第七层院子的两个黑袍之中，必须要有一个天赋者！”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三十四能进入第七层院子，是这个原因～”
三十四点点头：“那第七层院子，可是我们钱府的最高机构所在。若不是前面编号的黑袍都报废了，可轮不到后来的人！”
我不解：“按你这么说，十七前面的黑袍，岂不是都死绝了……”
三十四摇头：“前十的首席人家有特权，不用看院子。剩下的十一到十六，倒是都报废在这第七层院子了～”
我想了想又问：“那天赋者一共有多少个？”
三十四摇头：不知道，天赋者的身份都是绝对保密的，也只有排名靠前的天赋者报废了，才会公布下一任天赋者的身份！”
十七思考了会儿，开口解释道：“我猜天赋者应该不多。天赋者的身份也是按照编号公布的。
像三十四，是第二个天赋者；如今守第七层院子的六十二，是第三个。若按这个比例，天赋者应该不会超过五人。”
我：“只有五个不到？这么说你可是稀有品～”
三十四苦笑：“什么稀有品，我看是消耗品！我们生来就是要为了那破机器服务的。”
九十九紧张至极：“那可是圣物！你可不要乱讲，小心被管事儿的听见了罚你！”
三十四冷笑一声，也不知从哪里竟掏出一根烟来。
我身旁的高举眨巴着他空洞的大眼睛：“生魂也会吸烟？”
三十四不以为然：“废话！死了不照样做牛马当民工么！没烟可怎么活？”
高举认同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兄弟要不给我也来一只？我这跑了一天了，可一口都没抽上呢～”
三十四点头：“行！给你也弄一根～”说完从袍子里，又抠出一根儿来。
高举愣了愣：“哥们，你这烟是揣在哪儿了啊？我看你这袍子里面可没兜呢！”
三十四撇嘴不乐意道：“揣哪儿能咋地，我就是揣裤衩里，别脚丫子上了，你抽不抽吧？”
“抽！抽～抽～”高举点头哈腰的接了过来。
旁边的龙玄老头也跟着点头哈腰：“要不给我也来一根儿吧？”
我不解回头问：“你不就是个虚影，咋还也抽？”
龙玄哈哈大笑：“男人么，不都这样啊～有一个人抽，就都得跟着抽，我就是随大流儿，也应个景儿。”
三十四便将烟一一递给了众人。除了龙玄老头儿，十七和九十九也跟着接了根儿。
三十四接着猛吸了一大口，吞云吐雾后又开口道：“以前总瞧不上你们这些大门儿的，如今想想，你们才是最让人羡慕的。”
九十九无语道：“羡慕？三十四大人你可别开玩笑了！
我们这些九字辈的，可是院子地位最低的黑袍了。守在最外层院子，成天免不了要和那些窥探园子的恶鬼孤魂缠斗。
这差事可又苦又累又危险，你看这才几年光景啊，九字辈的黑袍里可就只剩我和九十六两人了。”
三十四又吸了口烟，开口道：“我说小九九啊，你别以为我们看第七层院子的工作就清闲了～
我今天就破例，透露点儿这第七层院子的秘密给你。
最里层院子里那个所谓的圣物
——会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