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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用来消遣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每个人都终将走上自己的道路,无论这条路是否精彩、是否大同小异。

我也明白,蔑雨是一个怎样的人了。

也许在她的生活中,就从来没有“舒服”这一类的词。

她应该很累吧,特别是在知道这一切之后。

但这里的其他人可没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相比起来,蔑雨太聪明了——甚至聪明过头了;雨镇不需要这么聪明的人,因为这会影响雨镇的“稳定”。

——是的,我们就是雨镇的寄生虫,不被雨镇这个系统所接受的存在。

那它就更应该让我们离开,虽然目前我们也在朝这方面努力,但结果如何,仍旧不得而知。

否则,我只能使用暴力了。

但,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当暴力过后,这一切究竟能否有所改变?

灾难,指的就是人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

就在我想着对策的时候,蔑雨突然开口了:

“你一定要带我出去,求求你,好不好?”

我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明明,她的声音很小,像是从嘴里很不情愿地憋出来一样。

我转过身,看见她摸着帽檐,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

如同在向我道歉。

“一定。”我朝她点头,诚恳道。

——虽然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心理仍然没底。

见她肯主动交流,我便也主动起来——正好,看着她的模样,我又想到一些问题,便道:“不过,我还是有些问题,比如说那些圣女也和你一样么,就是……天生就会调配草药,也被文字所影响?”

“对,圣女都是差不多的,做同样的事,拥有差不多的能力,但也仅此而已了。”她道。

“那圣女身上的文字是怎么回事,你说‘一直都是’的意思是?”

“和那些人后来染上的文字不同,圣女身上的文字是天生的,再加上会调配草药——可能才是她们成为圣女的条件吧;不过你以为这很好?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被选为祭品,而圣女天生就是祭品的命!”

“抱歉……”虽然我不知道道歉有什么用,比起她的经历,这话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但我还是习惯性地这样做。

她深呼吸,放平心态,道:“这不公平,很不公平,可惜的是另外两个圣女都意识不到……”

“很难受吧?我记得老程说有一种灼烧感。”

“没错,我经常半夜被烫醒,只能用草药及时止住。但成了祭品,就没有草药可以用了,程叔叔说得不错,那种全身上下的灼烧感,虽然比起死亡而言不算什么,但却会让人生不如死的。”

——难以想象,老程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跟我说完了遗言。

或许是因为他受文字影响太深,以至于根本感觉不到,但那终究不知道算不算好事。

直到死亡前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温度都会持续增高,也许我应该直接给他一个解脱。

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那种灼烧感多半是因为体内器官疯狂工作造成的,哪怕体温只是比平时高了四五度——但如果身体中所有部位都是如此,那么他的身体将无法散热;加上文字的作用,这种灼烧感就会不断累积,从而使体温继续增加,形成恶性循环……

但愿老程死的时候不会太痛苦,然而,根据海星的推测,他起码还能活十个小时,这十个小时完全是赤裸裸的煎熬。

……哎。

反而是老李那种突然死亡,可能还要好受些。

“你还是觉得,应该让他继续活着么。”我缓缓道。

这一次,蔑雨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淡淡地回答:“我不知道。”

结果,这样的问题也成了没有意义,她和我一样,也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

但我终究也只能靠自己的思维去揣测她的思维。

和这里环境一样,她还是因为年龄的原因无法全面地看待问题,否则她应该不会那样做——大概吧。

如果当时我一枪把老程崩了,那他也就没机会说什么遗言了。

——那么我不久成了加害者了?

虽然事情特殊,整个事件也不会对外公开,使我免受舆论压力,但来自人性的拷问和自我谴责终究是少不了的。

也正是因为她,至今,我的武器系统仍是一动不动。

当然,如果能和平解决,那是最好不过——但想起老李和老程的样子,我就觉得着不太可能。

此行,穿上战甲的目的绝对不止是为了安全起见。

我感觉我就像一只乌龟,躲在壳里不敢出来,但相对来说,我没有乌龟那么笨重。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蔑雨,她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瑟,那把投影出来的伞虽然架在她的肩上,却无法为她遮风避雨,现实和虚拟之间的界限在此时变得清晰却又模糊,就像前方那飘忽不定的未来。

她说不知道,也许只是不像承认盘踞在心中的事实。

就像我所主张的应该给老程一个痛快,如果她承认,就意味着同意我。

——显然,以她现在的状况,做不到。

这样一想,她的倾诉就也变得遥远而模糊了。

或许这只是她急着要与我划清界限。

又或许不是……我也不知道。

我以为她很简单,但她毕竟是女性,而女性的心思总是令人难以捉摸的,特别是对于男性而言。

反正我在这方面是不太擅长。

明明理解别人是一件费时又费力的事——但我又不得不这样去做;特别是目前她是我唯一遇到的、还能正常交流的人。

我所了解的雨镇的全部,也都从她的口中得知的。

可能是一面之词的原因,才让我觉得雨镇有些单调吧。

特别是对于我这个从外面进来的人而言。

但对于蔑雨,除了苼晴外,就只有我和她相处的时间比较长了。

不过我并不是为了和她在这里生活,所以这样的事件最好是越短越好,因为撤退的剩余时间已经不多了。

但撤退的路完全被堵死了,想来,我到现在所作的所有事,都是为了能找到撤退的路而已。

想想,指挥官会怎么看待约定时间还没完成撤退命令的士兵呢?他们会先将士兵列为失踪,在想办法在战场上寻找这些士兵的线索。

如果找到了尸体,那么士兵会被列入阵亡名单,如果没有找到,则依然是失踪。

——但时间一长,即使是失踪,也会被默认为阵亡。

而我现在就处于这样一个阴魂不散的漩涡之中,所以能按时撤退是有绝对必要的——谁没事爱呆在这种鬼地方。

更何况这次我还带了一个人,若是站在命令的目的,带蔑雨出去是有必要的,因为她算是一个重要线索,但我却为此感到有心无力。

——仿佛有一股潜伏着的力量在竭力阻止我这样做。

虽然对此有些厌烦,但着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虽然这不过是无奈之举。

我是这次行动的关键,如果连我都举棋不定,那行动多半是会出问题的——谁让我与外界断了联系呢?虽然事前就考虑过类似的问题,但实际操作起来和理论上的东西完全就是两码事。

否则有一个指挥官在上面,效率肯定会高得多。

所以我现在有一种随心所欲的感觉,想把一切都交给时间;虽然这总是会让事情朝不好的方向发展。

自身的独立还是太难,有个人在身旁稍微照应一下还是好的。望着蔑雨的背影,我这样想着。

哪怕现在的她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也许,她也不是我想的那样一边白得像纸,一边黑得像墨了。

真搞不懂——假设这两种东西都是颜料,并且剂量相同的话,那么混在一起,不就是灰色么。

这种颜色,比起雨镇的天空都还要暗淡一些。

之后我们又沉默了一会,雨滴声不断,让这里的空气都透露着一股闲适。

直到我发现这里好像少了点东西——是鸟叫和虫鸣。

原本这种地形和环境肯定会有鸟类存在,但这里除了雨声就再没有别的声音——这里少了一丝自然的味道,显得太不融洽。

虫鸣也一样,特别是这种气候,躲在阴暗处的某些昆虫会发出有规律的叫声。

这些丛林的潜伏者,是让一切变得有生机的重要角色。

现在,少了这些趋近自然的声音,我感觉有些沉闷——特别是在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

原因当然还是因为结界,看来除了人不容易进来,就连动物和昆虫也没法进来。

因为多余的东西在这里是没有必要的。

——雨镇本身就好像一个超大型摄影棚,从太空上也肉眼可见的那种。

这里的一切都是区别于外界的,换一种说法,这里像一个鱼缸,虽然边界是透明的,外界也是确实存在的。

而当把雨镇中的东西搬空之后,说不定就能看见维持雨镇存在的基层设施——说是雨镇的框架也不为过。

我想,那结界的边界就是雨镇的边缘,而它的最终模样,应该是一个球形。

就如同把鱼缸清空,就能明显地看间鱼缸的本体一样。

但现实中也不可能把雨镇清空,因为雨镇的封闭比鱼缸要高级得多。

真正意义上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而已,毕竟人是可以从外界观察到鱼缸的存在的,而雨镇不行,它本身是不可被观测的,甚至如果条件不够,即使到达了属于雨镇的位置,也无法进入雨镇。

而反过来,鱼缸的比喻就比较恰当了——蔑雨就是鱼缸中的鱼。

她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却无论如何也出不去。只是透过结界边缘,她也看不到结界外的任何人。

而我算什么?

可能是一个BUG一样的存在——但就算我穿过了结界,外面仍是空无一物。

我也想过雨镇的空间和现实世界不在同一层面,但又自我否定了这种想法。

鱼缸论漏洞太大,只能勉强解释雨镇的结构。

但若是按照这个理论,那么蔑雨离开雨镇的话,还能保证安全么——就像鱼离开了水一样。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说不定也是雨镇人一直出不去的原因之一。

但同样的,这也只是猜测。

——如果如此,那么为何外面的人还能进来,也并没有什么事嘛——老李和老程是因为接触了雨镇的人,而不是因为这里的自然环境。

而进入雨镇的条件,看似简单,却又十分复杂。

在本身封闭,信息没有外泄的情况下,由于缺乏条件,外界的人是不可能凭空知道这样的一个地点的存在的——光靠想象,那么潜意识也会认为这里是假的,雨镇并不接受这种通过条件。

就像我说、或者自己想——在珠穆朗玛峰顶存在前往天堂的入口。

又有什么用,我自己都不信,而且登顶的人也从来没有谁遇到过这样的东西——就算它真的存在,但没人认为它是真的,也就没人能够进入那里。

雨镇就是这么个道理,所以一定是有人从这里离开,并且将雨镇的位置告诉外界,直到传到苼晴那里。

——她相信雨镇的存在,并且也来到了这里,才进入了雨镇。

而这需要建立在此前记忆中没有任何雨镇的信息的情况下。

——比如现在,我再认为珠穆朗玛峰顶存在天堂的入口,并且到那里去,也是无济于事的。

因为简单的先入为主的思维,无论怎么说,哪怕我选择相信,但我的潜意识实际上还是会主动去否认它的存在的。

也许这是意识的局限性,也许这也是意识之所以被称为意识的原因。

但这个问题就更遥远了,如果雨镇的封闭是绝对的,它又怎能允许有人从里面离开——或者,那个人就像我一样,无视这里的规则?

这……倒是有这种可能,但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也许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其它的什么东西;也许是结界主动让他离开的。

意识,都是意识的原因——名为意识的幽灵潜伏在每个人心中。

毕竟结界的规矩可是相当苛刻,能想到的可能性也就那么几种。

——如果我先前就直到灰海市以西是一片树林,树林的尽头顺着路走是一片海滩的话,那么我也就没法来到雨镇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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