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已经困的睡着了，言娇娇找到毯子给他盖上，盯着他枕着手臂挤出的肉，好奇戳了下，软乎乎的。
眼看已经等了半小时，谢川延不耐的开口：“先回吧。”
言娇娇：“怎么也得等到凌医生回来，他一个人在这，多不让人放心。”
凌一蹙眉唔了声，言娇娇以为是谢川延吵到他了，瞪他眼，“轻点声。”
谢川延揉了揉鼻根，呼吸甚至都有些急促，被她气的，跟一小屁孩都这么温柔，对他就各种拳打脚踢和不耐，真是惯的无法无天。
他嗓音压低，沉了几分，“你要是喜欢小孩，我们生一个。”
言娇娇差点被呛住，吞下卡在喉咙的珍珠，“谁要和你生，我都还小。”
谢川延目光深沉，“不小了。”
看见他暧昧的眼神，言娇娇就知道他的话题绝对不是年龄，干脆不看他，转到一边，留个后脑勺给他。
等凌医生回来了，言娇娇也就放心下来，没打扰熟睡中的凌一，轻手轻脚离开办公室。
坐上车，言娇娇眼尖看到一家熟悉的煎饼店，喊谢川延停车。
他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才吃饱一小时，就饿了？”
言娇娇噘嘴，自己打开车门下车，嘀咕着，“仙女的事你少管。”
谢川延找到停车位，占着腿长的优势，几步就追上了她。
卖煎饼的阿姨见到言娇娇，笑道：“小姑娘，长的漂亮的嘞。”
言娇娇被夸的开心，也不谦虚，“对的呢，阿姨你也漂亮的嘞。”
“哈哈，嘴真甜。”
“今天大伯怎么没来?”
“你认识我家老头子？”
“对呀，以前上学我经常来这里买煎饼呢。”
“哎，我家老头腿脚不便，现在都是我在店里。”
“啊...”
“小姑娘，多给你加了点料，下次再来啊。”
“好。”
言娇娇拿到煎饼，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几年过去，她还以为换了人就做不出当年的味道了。
她往前走一百米，就到了高中的学校，看着熟悉的牌匾，她有点出神。
谢川延走在她身边，跟她看着同一个方向，“想进去吗？”
这个时候学生都在放暑假，里面一片黑漆漆的，“门都锁了。”
“你不是会”谢川延抬颌点了下某处，言娇娇立马意会到了，手不留情，狠狠捶打他，“我不记得了！”
谢川延忍着笑给她回忆，“第一次见面，你..”
“啊啊啊，不许再说了。”
言娇娇气愤的直接跳上他的背，双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
得到了一阵低笑。
谢川延回忆起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受邀参加中学的开学演讲，直接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他向往常一样，骑着轰响的摩托车，不要命的狂驰，脑神经抽搐到耳鸣，就在想要结束的那刻。
路过中学，余光瞥到墙面的一个小洞，透出来一抹黑，不停的扑腾，他还以为是哪只黑狗被恶意埋在洞里。
踩了刹车，丢下车，等走近时，女孩俏丽的脸庞露出来，见到人诧异的缩了眼瞳，缩回的脑袋被撞到了，望向他的眼眸漾起水波，懊恼的撅着唇瓣，一点点的退了回去。
直到她消失在洞口，他才回神，心间被挠了一把，只觉得，她的眼睛很适合哭。
里面传来女孩发脾气的声音，听样子应该踹了墙，气呼呼的说：“太倒霉了，怎么有人啊，痛死本小姐了！”
“坏人！谢可佳怎么挖的洞这么小，不是啊，她的头围比我大很多哎，她是刨出去的吗！”
不用看他都能想象出女孩脸上精彩的表情，不自主的，脸上划过笑意。
直到听不见她的声音，他翻墙进入学校，在她待过的地方站了很久。
她太鲜活了，让他无法抵挡。
谢川延背着她来到狗洞的位置，轻笑着，“言狗狗，要不要再爬一遍？”
“谢川延！”
“我跟你没完！”
言娇娇气的薅他头发，一根根扒着，谢川延也不计较，还在使坏逗她，低沉的嗓音仿佛贴在耳边，“当初某人可是主动让我喊她狗狗的。”
言娇娇想起自己社死的经历，埋住脸，瓮声说：“某人后悔了。”
她当初为了追谢川延做了不少蠢事，回忆起来每件都感觉很羞耻。
谢川延：“挺可爱的，小花脸。”
言娇娇想到为了哄他开心，特意把自己画成一个搞怪的猫咪脸，傻傻的活蹦乱跳。
对他耳尖咬了几口，“谢川延，你是不是欠揍！”
谢川延不语，只是勾起唇边。
言娇娇歪头盯着他的侧颜，总感觉今晚的他多了些少年气，带她回忆着一点一滴。
那些记得的和她不记得的，对于他来说，仿佛都是无价的瑰宝。
言娇娇此刻也有些动摇，谢川延真的只把她当替身吗？
那几年，都没有过心动吗？
谢川延见她突然沉默，“累了吗？”
言娇娇往上爬，板过他的头，认真地问：“谢川延，你喜欢我吗？”
“很爱。”
他眼底坚定认真，看不出一点假，言娇娇垮着脸，脑海又过了一遍书中的剧情，呢喃，“不信。”
谢川延把人放进副驾驶，一点也不避讳来往的人，撬开她紧闭的粉唇，舌尖一点点探索着深处。
交缠间言娇娇手肘按到了喇叭，一声“嘀”响，她缩回他怀里，害羞的捏了他的腰间，“臭流氓，不准亲了。”
大街上就发情，禽兽不如！
谢川延摸了摸她的头，“不信是脑子还没好。”
回应了她之前的话。
言娇娇生气的捶了下座椅，看着坐上主驾驶的男人，“你脑子才不好！”
看她生气鼓嘴的小孩样，谢川延眼眸幽深，被她这可爱劲拿捏住，把人按在眼前，掠夺的更狠，见她漂亮的眼眸掉眼泪，喉结一紧。
谢川延的车在停车位停了半小时，车外来往的人都好奇打量着豪车，他们以为车内没人。
殊不知里面的人正在缠绵亲吻，水渍声喘气声交杂，涩情暧昧。
言娇娇怕丢脸，在车上等，直到街上没什么人了，才让谢川延把车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