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宁和李存孝哥俩肩并肩的站在一起,两个人的头抵在一起,看着路竟择在那表演,这年头绿茶也是有段位的,他们遇到的并不多,毕竟身边有一个鉴茶专家,一般低段位的绿茶真就靠近不了这哥俩,而且这哥俩也不是那种没脑子的蠢货,你一顿‘嘤嘤嘤’就能让他俩失智。
不过,路竟择这个纯绿茶他们真是没办法往死里搞,这是他们的弟弟啊!还能把手段用在自己弟弟身上不成,不过路竟择这个死不要脸的,有招数是真往家里这几个女人身上用啊!一家子女人都快被路竟择钓成翘嘴了。
“你说,二叔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种绿茶,但是你没发现吗?他和他儿子就是最大的绿茶。”李存孝说道:“你说,他们是怎么在正常人和绿茶男之间自如切换的,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天大的本事吗?”
“说句良心话。”李存宁说道:“就二叔这本事,哪怕不领兵不经商,就是去当小白脸子也能活的风生水起。”
“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哈!”李存孝说道:“就这本事,咱哥俩就没学到身上,要是咱哥俩啊也学到的话,你也不用因为两位未婚妻头疼了。”
“比不了啊!”李存孝叹了口气:“本以为已经得了二叔的真传,可是和亲儿子比起来,咱哥俩还是差点意思。”
这哥俩嘀嘀咕咕的说着,路竟择这边的表演还在继续。
“娘娘,这簪子好看吗?”路竟择盯着谢灵韵的眼睛,那眼睛一眨一眨的,若不是他身上穿了将军甲,他都能把人萌翻当场,人家现在虽然稍微黑了一些,但是人家长得好看啊!路朝歌长相属于有英武气质的那种,但是架不住人家娘亲长得好啊!基因融合之下,人家长大又好看又有气质。
“好看好看。”谢灵韵那嘴角就压不住:“以后娘娘就带这根簪子,别的都不带了。”
“那怎么行。”路竟择赶紧说道:“我娘娘带什么都好看,所以要换着带,每天都漂亮的晃瞎我大伯的眼。”
路朝歌站在那直咧嘴,他承认自己哄媳妇还是有一手的,但是也没路竟择这么厉害啊!
这小子这张嘴绝对比他这个当爹的还厉害,这才六岁而已,就这么厉害了,将来什么样都不敢想。
“看看我大儿子,真是好孩子。”谢灵韵笑的见眉不见眼:“出门在外那么辛苦,还能记挂着娘娘,娘娘真是没白疼你,真是我的好大儿。”
“得了,咱哥俩失宠了。”李存宁笑着说道。
“早就失宠了。”李存孝也笑了笑。
“这是郡王?”裴锦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或者说一个六岁的小娃娃的嘴如此能说,还把一国之皇后哄的团团转。
“没错,这就是你们心心念念想要见的河东郡王路竟择。”李存孝点了点头:“他那高大的形象是不是彻底崩塌了?别急,一会还有好看的,你们慢慢看。”
“还有?”李素娴也是一脸震惊:“真难到还不够震撼我们的吗?”
“这算什么啊!”李存孝说道:“看着吧!一会你就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了,一会嘴角别压不住啊!”
路竟择又夸了谢灵韵几句,就从谢灵韵怀里扭了下来,然后立即换了一副表情,这次可庄重了不少,至少没了那副嬉皮笑脸的德行。
“娘亲,儿奉大明皇帝令,西行押运粮草。”路竟择来到周静姝面前,很是恭谨的躬身行礼:“如今大军凯旋而归,儿随军而归,数月间让娘亲担心,儿给娘亲叩头了。”
说着,路竟择双膝跪地‘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这一幕又把所有人震惊了,这还是刚刚那个不着四六的路竟择吗?这还是那个一脸嬉笑的路竟择吗?人真的可以转变的如此之迅速吗?
路竟择告诉所有,真的可以。
路竟择绝对是能把全家人的心理拿捏的死死的那个人,他知道在谁的面前要表现出什么样子,就比如在谢灵韵面前,不要那么严肃,因为谢灵韵对他只有宠爱,在自己的母亲面前,要表现的恭敬一些,因为她不止给于他宠爱,还有教育等等,所以面对什么人,路竟择就能拿出什么状态来。
周静姝凝视着跪在眼前的幼子,他甲胄在身,目光清亮。她压下心中翻涌的爱怜,神情端肃,声音温稳而深沉:“我儿,你今日所立之功,非你一人之荣,亦是我路氏门庭之光,更是天下苍生之幸。为娘心中,既有骄傲,亦有期盼。愿你勿因年少得志而骄矜,亦勿因前路艰险而生畏。望你常怀赤子之心,谨记今日之志,他日成为国之柱石,不负你身负之姓氏,亦不负你脚下之山河。”
路竟择并未立即起身,他再次深深叩首,额头轻触地面,而后直起身,目光如炬,迎向母亲:“母亲教诲,字字千钧,儿必镌刻于心,终身不忘。儿虽年幼,亦知‘路氏’二字重若山河。今日微功,不过起点。前路纵有万难,儿亦当砥砺前行,不负门楣,不负山河,更不负母亲今日之期许。”
路竟择话音落下,那凝练于身的庄重气息也随之散去。他并未就此退开,而是膝行两步,凑到周静姝身前,方才还如炬的目光瞬间化作孺慕的清泉,牵起母亲的衣袖,轻声道:“娘,公务禀完了。西疆风沙大,儿子日夜都想着您,你在家中身体可好。”
只此一句,便如春风化雨,将周静姝强撑的肃穆吹散。她眼眶微热,终是忍不住伸手,为他理了理鬓边并不存在的乱发,嗔道:“尽会耍贫。回来便好,娘亲在家中一切都好。”
“那便好。”路竟择粲然一笑,这才利落起身。
他转身,目光便精准地投向了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李存宁与李存孝。方才面对母亲时的沉稳孺慕瞬间收敛,转而扬起一抹带着狡黠与亲昵的笑意,快步走了过去。
“大哥,二哥。”他挤到两人中间,很是自然地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们,声音也恢复了少年人的清亮:“方才我演得如何?是不是比我爹厉害多了?”
李存宁挑眉,抬手不轻不重地在他额上一弹,笑骂道:“臭小子,我们在这儿看你演了一出全本大戏。前头在我娘亲跟前是‘彩衣娱亲’,到了婶娘跟前就成了‘忠孝两全’,你这变脸的功夫,二叔见了都得自叹弗如。”
“就是,”李存孝也环抱双臂,揶揄道:“差点把我们俩都给唬住了。说说,下一步准备‘攻克’谁?我爹还是你爹?还是其他人?”
“看着吧!”路竟择得意的说道:“你知道的,咱家讨好那两位没有用,他们在家里没什么地位,想要在家里吃得开,还要去讨好其他人才行。”
说着,路竟择一转身将李存宁和李存孝挤开,面向萧浠洛:“未来大嫂,好久不见啊!想我没有?”
“你这张嘴啊!”萧浠洛笑着说道。
“未来大嫂,我一会再和你聊。”路竟择说了一句,转身看向了裴锦舒和李素娴。
“您二位就是我未来的二嫂吧!”路竟择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民女裴锦舒……”
“民女李素娴……”
“见过郡王殿下……”
“可别。”路竟择赶紧往一侧挪了半步:“以后都是一家人,别那么客气,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裴锦舒说道:“只是今日一见,我对你的印象可是大为改观啊!”
“别总听我二哥编排我。”路竟择说道:“我在他嘴里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倒是总夸你。”裴锦舒说道。
“那也没错。”路竟择挑了挑眉:“毕竟我确实很优秀。”
“脸皮确实很厚。”李素娴开口道。
“这也算是你们对我的夸奖了。”路竟择说道:“这次去霍拓国,知道你们要过来,给你们带了点小礼物,等我回家之后,叫人送到二位府上,还希望二位不要嫌弃。”
“自然是不会的。”裴锦舒笑着说道。
“裴小姐,谢谢你当初的那柄战刀。”路竟择说道:“是一柄很漂亮的战刀,我放在了私库,总是拿来欣赏一番。”
“对于郡王来说,不过就是一个装饰品罢了。”裴锦舒看了一眼路竟择腰间的战刀:“郡王予我如此好的姻缘,我自是要感谢的。”
“裴小姐谢了我,李小姐就不谢我了?”路竟择看向李素娴:“你就没什么表示表示的?”
“唉唉唉……”路竟择的话刚说完,整个人就腾空而起,就见李存孝从他背后拎着他的护颈将他拎了起来。
“差不多得了。”李存孝拎着路竟择说道:“送你是情谊,不送就不送了,你怎么还要上了?”
“这个送你。”李素娴从随侍手里接过她的小弹弓:“这可是我亲手做的,你二哥我都没给。”
“这可是好东西。”路竟择挣扎了一下,从李存孝手里挣脱下来,顺手接过了弹弓:“我一直想要一个来着,可惜我自己不会做,我爹也不给我做,我大哥和二哥……这两个不提也罢,每一个心疼我的,我都回来这么久了,也没说给我拿点什么好东西。”
“这个小没良心的,我们要好东西什么时候不想着你了。”李存孝瞪了一眼路竟择说道:“你不去看看你那三位小未婚妻啊!这三个小丫头可是很想你的。”
“用你提醒啊?”路竟择回瞪了李存孝一眼:“我这不是先把你们这些岁数大的打发了,再去找他们?”
说完,路竟择挤过人群找到了翘首以盼的三位未婚妻,三个小丫头看见路竟择一个个眼泪汪汪,尤其是宋璟宸,她本来性子就比较软,而且她也是三人当中最想路竟择的。
“我都回来了,怎么还哭了。”路竟择伸出小手,给宋璟宸擦了擦眼泪:“我在凉州都知道了,是不是想我都想的流眼泪了?”
“才没有。”宋璟宸把脸扭到了一边:“你就是想笑话我,小心我不理你了。”
“不笑不笑。”路竟择说道:“我给你买了礼物回来。”
路竟择从腰间的皮袋中摸出一根簪子看了看,递到了宋璟宸面前:“这是我在霍拓国王都买的,我的军功都帮宗保换夜明珠了,就只能花银子给你买东西了,不过这根簪子很适合你,当时看到这根簪子就想到你了。”
“真好看。”宋璟宸接过簪子:“谢谢。”
“不客气。”路竟择笑着说道:“还有一些礼物,都在后面的马车上,等我回家休息休息就给你送过去。”
“好。”宋璟宸应了一声。
“这是你的。”路竟择又拿出一个手钏,递到了陈瑾苏面前:“听说你也偷偷掉眼泪了?”
“我才没有。”陈瑾苏哼了一声:“我才不想你呢!”
“对对对,你就剩下嘴硬了。”路竟择将手钏戴在了陈瑾苏的手腕上:“很漂亮,也很适合你。”
“哼!”陈瑾苏又是轻哼了一声:“看在你这么诚心送给我的份上,我就勉强收了吧!”
“谢谢陈大小姐的勉强。”路竟择笑着伸出手,揉了揉陈瑾苏的秀发。
最后,就是袁语初了,她是三个人当中岁数最大的,也是最懂事的那个,不争不抢但是手腕了得,能在这三位之中独占鳌头,而且被视为未来王府的掌家主母的姑娘,你觉得她是个简单的人物吗?
“你这个可了不得。”路竟择拿出最后一份礼物,是一串红宝石制成的项链,八颗硕大的红宝石,怎么看都有一种暴发户的既视感。
“这……怎么了不得了?”袁语初看着这‘朴实无华’的项链,差一点就笑出来:“你管这个叫朴实无华?”
“你就当是朴实无华好了。”路竟择笑着说道:“我爹说我买的这串项链,特别有暴发户的气势。”
“花了不少银钱吧!”袁语初问道。
“没花多少钱。”路竟择说道:“我,你还不知道,缺什么也不缺钱花,我爹这次出门没少带银子,我管他要了一大笔,最后都花在买礼物上了。”
“倒是你,这段时间在长安辛苦你了。”路竟择继续说道:“郡王府你还帮忙打理着,辛苦了。”
路竟择的河东郡王府如今已经可以入住了,只不过路竟择岁数小,也暂时没有搬出去的打算,所以郡王府基本上就是雇佣的下人在打理,而管理上基本上都是袁语初在操心,毕竟作为未来的掌家主母,不交给她也没人帮他管。
“也没有什么辛苦的。”袁语初说道:“只是惦念你,怕你在外照顾不好自己,现在平安归来,我心里也踏实了。”
“我就在凉州境内押运粮草。”路竟择说道:“也不是多危险的事情,倒是去了霍拓国的王都,不过那时候战事基本上平息了,而且我们的军队占据了绝对优势,我就在旁边看热闹了,不过千军万马作战确实气势磅礴,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也要指挥这么多的兵马。”
“将来一定会有机会的。”袁语初笑着说道:“凝语和嘉卉她们今天有重要的课业,所以没来迎接你,但是你别忘了礼物,大家都很惦记着你呢!”
“我都记着呢!”路竟择说道:“后面马车上,全是给你们准备的礼物,这不过就是一点开胃菜而已。”
“你心里有数就行。”袁语初说道:“去和陛下说说话吧!他都在那看你半天了,想来是想你了。”
“好吧!”路竟择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和牧云之他们聊天的李朝宗,一会儿还要把赫连一家带上来,这时间还是挺紧张的。
路竟择和他爹学的,落一群不落一人,只要是能照顾到的,都一定要照顾到,这是他路竟择做人的准则,能在众多达官显贵之中游刃有余,路竟择的厉害之处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