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多钟了，展飞手里拿着一张储存卡，还有几份关键性的罪证，就站在孙灿情人家附近的小区门口。
“这些证据，我暂时不会透露出去。但是，要看看你以后的表现如何。我不希望听到你依然有违法的行为，还希望你能好好约束一下那些手下小弟，我不管你们怎么弄钱，但是，一不能违法，二不能扰民不能伤害普通老百姓，具体该如何做，你自己想明白。”
“是是是，小弟明白。”孙灿连连点头，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喜悦之情。
展飞又道：“另外……帮我盯着王武一点，也许……我偶尔会来找你问问一些关于他的情况。”
孙灿心头一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展飞，随后，恍然。
展飞道：“当然，不是让你跟他作对，表面上，退避三舍，他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具体该如何把握，你自己考虑。”
孙灿忙不迭地点头，心中暗喜——这神秘的“包公脸”居然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那他孙灿的小命，暂时算是真的保住了。
“回去吧。”展飞打发走孙灿，身形一晃，瞬间隐没在黑暗当中，那速度，看得孙灿又是一身冷汗。
展飞找地方换了装束，就开着电车载着旺财回到落脚的地点，把手机储存卡丢给王武，让他备份一下，就赶人出门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手机上又多了许多个未接来电，有两个洛婉的，一些是毛莉莉的，展飞都没理会。
另一条短信：“我知道你应该在王武那里，再不给我电话回信解释清楚，休怪我采取最后手段。”
展飞头冒冷汗。
洛婉的手段也太厉害了，这么快都查得出来？可千万千万，别把养鸡场的位置也给查出来还追上门。
他昨晚才跑去威胁别人，可不想一回头就被自己的未来老婆给威胁了，那才叫郁闷。
这时，姚雯也来电了，报告昨天晚上的喜讯——她拿出去的烧烤，再次引起了轰动，很火热。
而且，这次调味料兑水浸泡出来的烧烤材料，比昨天的多了很多，差果也几乎没差，似乎还有潜力可挖。
“嗯，很好……姚姐，这个调味料，你看如何？如果你有兴趣合作，打算继续做下去，那就过来拟份合约吧，双方都签个字，你我都放心。”
不久后，姚雯兴冲冲地来到王武这里，发现展飞已经坐好在一间安静的房间里面等着她了，旁边还站着王武，以及一名看起来很年轻的律师。
姚雯一下子有些紧张起来，没想到签这个卖烧烤调味料的合约居然还要请一个律师？太隆重太夸张了吧？
“姚姐，坐。这是我之前拟定的部份合约内容，你先看一看，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或觉得需要修改的地方，就跟我说。”
展飞把一份打印出来的东西交给姚雯。
姚雯接过来一看，只扫了几眼，瞬间就震惊了。
合约上面的条款很细致，具体的东西写得很详实，但大体上，可以为分三点。
一、展飞将会让人对姚雯以前卖的烧烤，平均每个月能赚取到的“纯利润”进行一个评估，会得出一个大概的数值，定为“原利润”。
二、展飞向姚雯提供一种“神秘的烧烤技术”以及“神秘烧烤技术所需的原材料”，以一半出售一半“技术入股”的方式来提供。姚雯的烧烤摊，每个月赚取的“纯利润”，没超过以前每个月获得的“纯利润”那部份，那展飞分文不取。超出以前“纯利润”的那一部份，展飞要五成！！
三、展飞向姚雯提供的技术和原材料，如果无法让姚雯的烧烤摊每个月的“纯利润”比“原利润”增加一倍以上，展飞和姚雯任何一个，都可以无条件解约。
姚雯细细一读，看出这三条，呼吸一滞，不可思议地看着展飞。
就连旁边的王武，都是愣了一下，然后，脸色渐渐涨红，瞪大眼睛看着展飞，欲言又止。
这样的合约，姚雯会不会签？
签，白痴才不签，傻瓜才不签！！
展飞给姚雯提供那种神奇的调味料，如果姚雯的生意不红火起来，那么，姚雯一分钱都不损失，只是展飞损失而已。但是，如果她真能赚起来呢？就是双赢。
王武也在旁边计算了一下，卖烧烤的，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有些人能赚很少，一个月扣除原材料也就几千块钱的纯利润，但有些摊子，才几个人干活却能赚到十万以上！！
有一个地方举办庙会，大概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那里一个小小的烧烤摊位拍卖招租，叫价到十二万以上！！
两个星期的时间啊，至少要有二十五万以上的营业额才有可能收回租面及人力成本，超出的部份才算是纯利润。假如不计摊租的话，两个星期的利润最少也在十五万以上。
为什么有些人每个月才几千块钱的纯利润，有些人却能赚到这么多？无非是客源而已。客人多卖得多就赚得多。而人流多的地方，客源自然就多了。所以，那些庙会的摊位才卖那么贵。
简单算一个数。
市面上的鸡翅原材料，有一些大只点的，35元一包，能有22个鸡翅，小一点的34元一包，能有27到28个鸡翅。每串鸡翅的成本价格大概是(35÷22x2)=3.2元或(34÷27x2)2.5元，烤出来的鸡翅，有些地方卖5元6元，很多地方能卖出8元。
以姚雯昨天前天卖出的那种增味鸡翅，不说8元，10元一串都有人抢着买，客源完全不用发愁。
假设每串的利润只有5元，假设只有姚雯自己一个人动手烧烤，假设一直火热客源不断，假设姚雯能有充足的体力，10分钟同时烤10串，一个小时能有60串，假设一天只干活10个小时，那就是600串，纯利润就是3000块钱。
一个月30天，总共就是九万块钱的纯利润！！
如果每天摆摊时间超过10个小时呢？如果不是姚雯自己一个人做，旁边还有两三个帮工呢？而如果因为客源太多而卖得稍微贵一点点，每串的利润不止5元，而是更多呢？又能赚多少？
烤鸡翅需要的时间长一些，但其它烤肉串之类的，速度很快，更节省时间。烤青菜之类虽然每串赚的钱少，但量更大，速度也快一些。整体平均与鸡翅持平。
流动摊位不需要摊租，但是，普通固定摊位，人流不是太多的地方，假设每月租金一万到三万块之间，那一个月下来，扣除摊租、人工与烧烤原材料等等杂七杂八，少说也还有二十来万的纯利润，这还是保守估计。
很吓人，是吧？
的确很吓人。
一般的摊子，很难赚到这么高的纯利润，因为人流多的地方，摊租也贵。能赚到这么多的，只是极少数的摊子。
但是，展飞提供的那种虹烈雀鸟－蛋弄出来的调味料，香气揽客，美味留客，不仅止一开始就能招览客源，后面口碑发酵，来的人只会更多，而不会变少。
姚雯以前每个月的纯利润才多少钱？
不足一万。
假设现在的纯利润只有二十一万块，那扣除原利润的一万块之后，多出来的二十万，展飞占五成，那每个月，展飞就能从姚雯这里拿到十万。
但是，这只是姚雯一个摊子而已。
全国各地，有多少城市，有多少烧烤摊子？
哪怕县级市不考虑，单只稍大或更大城市里面，每个月纯利润在一万块钱以下的小摊子，都有不少。而事实上，纯利润在三万块钱以下的摊子，都可以合作。
一个摊子每个月给十万，两个摊子就是二十万，十个摊子一百万。一百个摊子，每个月就是一千万。
每个城市，这样的摊子，三五个都不会互抢客源，甚至弄出十来个都不成问题，全国各地不说几万个摊了，一两千个摊子完全可以办到，如果解决了供应调味料的问题，那每个月至少就有一亿多的进项。
而且，展飞给姚雯的分红是五五分成，但是，如果跟别人合作，三七分成，乃至二八分成呢？展飞拿八成超额的利润，其它人只拿两成超额的利润，有人愿意签合约吗？
大把的是。
假设对方原来每个摊子的纯利润才是三万块，甚至更少，现在却能够变成二十几万的纯利润，多出将近二十万的超额利润可以分，二八分成都有四万，加上原来就是七万多收入，相当于凭空多出一倍的收入，岂会不签？何况展飞的合作对象还可以找那些收入更少的人签约。
假设展飞很厚道，考虑到各地情况不同，只取三七分成，每个月都能有一点五亿以上。
当然，具体情况可能有些复杂，比方说，如何说服那些摊主进行合作，还有选择哪些摊主，特别要避免那些摊主赚钱后面临的种种打压，是否会影响展飞的收入等等。但这些都只是旁枝末节了。只要操作手法正确，有足够的时间去操作，再怎么样，收入也不会低于每个月一亿！！
前提条件是……展飞能提供这么多的虹烈雀鸟蛋。
“怎么样？姚姐，这份合约，你觉得如何？细则全部都在上面了。”展飞问。
姚雯有些激动地翻看着那几页纸，然后点点头：“好，很好，我，我没有任何问题了。”
之前的那调味料，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她根本不担心对方的条件苛刻，只担心展飞不肯与她合作。同时，也担心，对方是要自己弄摊子，让姚雯过来帮工，或是把每份调味料都开出天价，那她就白开心了。
现在有这份合约，她哪还会犹豫，当场就决定要签下自己的名字了。
但展飞却叫住她：“等等。”
姚雯愣了一下。
展飞又拿出另一张纸：“这是合约的补充内容，最后一部份。”
姚雯有些忐忑地朝那纸上一看，脸色不禁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