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迟毅也不嫌弃，隔着桌子她擦脸，嘴角擦干净，还帮她擦手。
信心到每一根手指指甲缝里，都被他擦得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刚才吃了什么。
擦干净手，乔依落还伸到眼前，仔细检查了一遍，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安秘书扶好了摇摇欲坠的三观，弱弱站起身。
她才站起来，乔依落也跟着站起来了。
乔依落挽着安秘书的手：“你也要去洗手？刚好，我也去。”
安秘书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颓败的点了点头。
能不点头吗？楚迟毅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看着呢！摆明了就是要她陪着乔依落去。
说来也真是奇怪，那么大个公司的总裁，竟然还吃一个小助理的醋。
到了洗手间，乔依落状似无意的开口：“楚迟毅他出差，都是你给订机票的吗？”
“嗯。”安秘书挤了点洗手液：“你没来之前，总裁的机票一类的都是我买，不局限于出差。”
乔依落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自然：“他出去不就是出差吗？难道还去旅游啊？”
“总裁过年的时候都会去M国，一般都会在恢复上班的时候才回来，如果说是去旅游，那不太可能年年都去同一个地方吧？”
安秘书洗完手，就见乔依落正在沉思，盯着水哗哗得流，没洗手，也没有关水，随即又叫她：“落落？”
“啊？”乔依落惊醒，将水关掉：“没事，刚才在想事情。我们回去吧。”
乔依落心渐渐往下沉，脸色也渐渐变白，过年之前，楚迟毅又去了M国，却再过年前回来了。
之前她还说过，要是楚迟毅有未婚妻，她就算背负骂名也要告诉他，她喜欢他。
可现在呢？
当初的如果真的实现了吗？
刚走就餐的区域，远远的就看见楚迟毅和秦欣雨正在说什么。
秦欣雨的到来让乔依落猝不及防，前进的脚步停滞不前，静静看着他们。
她看见秦欣雨脸上的痛心，绝望，还有哀求。
她也看见了楚迟毅脸上的不耐和烦躁，更从他眼里看见了冷漠。
嘴角无意识下撇，双手开始紧握，右手的疼痛更加剧烈。
再剧烈，都不及心上的万分之一。
她好想，冲上去将秦欣雨推开，还要大声告诉她，楚迟毅是她的男朋友，让他们远离。
想总归只是想想，在绝对的正主面前，她什么也不是。
心就像被人细细撕扯成丝，然后碾成泥。
颓败感在心中持续增加，可这又能怎么样？怎么苦，还不是得自己尝尝？
隔得有些远，乔依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他们脸上的深情更甚。
她呆呆站在原地很久，久到安秘书站的腿都酸了，轻轻叫了句她，也没有得到应答。
安秘书伸手碰了乔依落一下，她一个激灵，险些跳开。
乔依落动作很大，不小心撞到了端菜过来的服务员，一大盘滚烫的排骨汤倒到了她的身上。
“嗯——”乔依落闷哼一声，汤倒下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用手去挡，现在导致整个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