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石大不大？”九北鸷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情绪，看着很稳定的样子。
程礼心中松了一口气。老实说，白嫖这种事，作为官方代表，让他开这个口，还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可是没办法，谁让他们这儿穷呢，除了冰雕也没啥能拿得出手的了。
听到九北鸷的问题，他想了想问“你这个大的标准是？”
“比我高的。”九北鸷被梗了一下，他有理由怀疑这个憨批小子是在故意跟他杠，但他没有证据。
程礼没那些个弯弯绕，想了想才开口，言辞还是比较谨慎的“那很大，直径顶你俩。”就是薄了点儿。
这个九北鸷没问，程礼自然不会专门给他提醒。
片刻后。程礼盯着在房车前又是弄天幕又是支桌椅板凳的孤狼三人，又看了看坐在折叠椅上嗑瓜子的雪月清。
他眼皮子跳了跳，斟酌开口“你们不是还有一个人吗？怎么不在？”
九北鸷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人。表情淡淡“哦，晕车，自己跑步过来。”
程礼：……
连敷衍都懒得找个正经理由的吗？
等待官方来人的过程中，孤狼这边儿也没闲着，几人又是生火，又是切土豆的。
片刻后，又在大家一脸羡慕加懵逼的表情中从车上拎下来一块冻得梆硬的排骨。
程礼嘴角扯了扯；地主家都没余粮了，这群家伙手里竟然还有肉，就离谱！
当然，他也没问，掌握着全国80个特殊仓库的‘富户’要是都没点儿拿得出手的东西。那才叫奇怪。
更何况基地那些有物资的富商，哪个不是每天香槟红酒的，奢侈的富户现在还养着宠物呢，那狗子过的，比人都舒服嘞，看的他们都羡慕死了。
可是能怎么办呢，人家有物资，就连官方跟人说话都要客气点儿。像九家这样几乎啥也不图的，简直配享太庙给供起来！
半个小时后，空气中飘散出土豆炖排骨的香味儿。
孤狼招招手“程礼，你们吃不吃？”
程礼和他手下的人都馋的要死。可是纪律在，他们不舍的瞅了眼那咕嘟冒泡的锅，悄悄咽下口水。坚定摇头“我们就不吃了。外出执行任务，有纪律。”
孤狼：……
“那给你们留点儿，下班儿吃。”
程礼张了张嘴，想拒绝。可想到身后跟着自己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队友，拒绝的话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儿。
孤狼找了几个一次性餐盒，直接装了4盒子土豆炖排骨。让人摞起来放在了一旁。
这才招呼他们自己人吃饭。
雪月清端起米饭，轻笑“你倒是好心！”
声音不大，站的有些远的程礼一行肯定是听不到的。
孤狼眨眨眼，嘿嘿一笑，小声嘀咕了一句“有道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不是？”
“你有求于人？”雪月清可不觉得这家伙有啥可惦记的。
孤狼咧嘴，一副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知道哈军工不？”
雪月清：……
我一个魔，你问我哈军工？
孤狼挑眉，一脸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表情“哈军工手里可是有不少先进武器，你们不想要？”
雪月清不感兴趣。
九北鸷无所谓的埋头吃饭。
只有灰狼捧场了“你想要他们的翼龙009无人机？”
啥玩意儿？
雪月清抬头，满脸疑惑“你刚说什么？”
灰狼咧嘴“一款兼具超长续航，高清影像，红外热成像，并且携带武器和拥有隐形功能的无人机。是长途侦查的不二之选。”
“要100个！”雪月清果断开口。
九北鸷：……
孤狼&灰狼&雪狼：……
咱就是说，狮子大张口时，也就她这程度了……
雪月清不明所以“怎么了？要少了？”
好吧，狮子大张口可能都没你狠。
雪狼笑了一下，小声给她解释道“你若是要10架，官方可能犹豫3秒就给了。你要是要20架，官方肉疼个把小时也能给。你要是要100架。你信不信官方能跳起来打你。”
雪月清：……
倒也不必形容的这么生动。
看来是自己不懂行情了。她揉着脑壳叹气“那你们想要多少？”
孤狼咧嘴，伸手比划了一个3，对上雪月清不甚理解的眼神儿，他又开口补了一句“30架。”
雪月清：……
好的，是要跟官方扯皮的程度了……
午餐刚过，官方的车子就陆陆续续开了过来。
为首的就是哈尔滨的官方代表；
“叶江市长。”雪狼突然开口。
大家齐齐看向他“这你都认识？”
雪狼摇头“看过这位市长的新闻，有印象。”
“九先生，诸位好！”叶江温文尔雅的笑着和几人打招呼。那双深褐色的眼瞳周遭全是红血丝，显然是疏于休息。
“叶市长好。”九北鸷回握住对方的手，礼貌打招呼。
叶江诧异了一瞬，倒也没在对方认识自己这件事上纠结。
“九先生，我想问问，这一仓都是什么？”
“粮食。满仓。”九北鸷道。当初东三省的大米可是出了名的好。自然地，他肯定没少囤。
只可惜，后来知道雪月清有空间后，这里他就不甚在意了。
叶江眼中闪过惊喜和放松。像是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定。他笑着握住九北鸷的手，有些激动“感谢九先生的慷慨援助。叶某代表官方表示感激。”
“那官方拿什么跟我换？”
叶江儒雅温和的表情微滞。旋即一脸疑惑“不是爱心捐助吗？”
好嘛，这些个老狐狸是一个比一个心黑了。
九北鸷含笑，也不逞多让“多少给点儿意思意思不是？”
叶江梗了一下，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抠搜，有点儿不可爱。
“想要什么？”已经做好了放血的准备了。
九北鸷想了想“翼龙009号，100架。”
他家清清刚才想要这么多来着。
叶江差点儿掀桌。儒雅的表情内敛，表情变得严肃而刻板“不可能。”
九北鸷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仓库，什么也没说。
叶江：……
好的，失礼了，差点儿忘了人家才是甲方！
脸上的表情几经转换，叶江才调整好情绪“打个商量，少点儿？”
“80！”
叶江克制着抓狂跳脚的冲动，坚定摇头“没有这么多。”
九北鸷直视他的表情。似要看出他的心理预期。可惜，都是老狐狸，表情管理可谓是深入骨髓了。
“50不能再少了。”
叶江急眼儿“你看把哈市卖了值不值50个翼龙？！”
“没有吗？”
叶江表情坚定“真没有，不信你问程礼他们。”
开玩笑，现在很多高科技装备是用一个少一个，能随便儿给吗！
“程礼，你们有多少个翼龙009？”九北鸷转头，扬声询问。
程礼对他们印象好，没什么防备，下意识的脱口道“120个。”
九北鸷回头，似笑非笑的盯着表情逐渐石化的叶江“您怎么看？”
叶江：……
看什么看？！
不想看！
被自己人掀了桌，暴露了家底儿的感觉，简直不要太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