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的特调处专员正在记录现场，分析战斗情况，以及做扫尾工作。
而作为领导的几个A级却都站在一起发呆，这让他们这些普通专员倍感荣幸，这是领导对他们的信任啊，于是一个个热情高涨。
反观李长延这一边，他说完这一脉傀儡师的隐秘之后，众人全都陷入沉思，除了一个演员。
还是苗妙妙最积极，思考一阵之后接着开口问道：“难道这本功法就没有什么短板？放在以前的乱世，这种功法是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怎么我完全没有听过？”
李长延欣慰地笑笑，回答道：“不错，确实有短板，一个很通俗的道理，那就是贪多嚼不烂。”
“当时围攻这一门派的人发现，很多没来得及装备傀儡的，和被打破傀儡的傀儡师，虽然掌握数种属性，但除了一些异能者的本源属性之外，其他几种都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不过仇恨已经结下，他们也只能尽量斩草除根，这个门派也是有血性，被捕之人尽皆自尽，只有寥寥几人烧毁藏书阁之后逃出生天，隐匿了几百年，所以外人没有得到这门功法，不过现在终于又冒头了。”
贾禄闻言赶忙问道：“这是要复仇？那他们可就都是不安分子，必须找出来控制住啊。”
李长延却是摇了摇头，淡定地说道：“这一功法有个限制，那就是不能行恶，至于这个行恶的标准，可能也只有学习这门功法的人才知道。”
“这是那个上界之人凝刻在功法之中的规则，凭着本界最高才神境的修为，可还没法打破这个规则。”
“一旦行恶，那就会失去理智，变成只知道杀戮的＇野兽＇，终将死于非命。”
这时王楚点头肯定道：“没错，据我观察这女人其实是好人，否则红尾鹰昏迷的时候就已经身首分离了。”
“我感知到的邪恶，应该是那层傀儡衣生前是个恶人，被这个傀儡师击杀，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初步炼制成傀儡，保留了他的一些气息，然后通过长时间的完善，才最终制成了今天的傀儡衣。”
李长延也点头赞同道：“没错，所以对待这个傀儡师，我们的手段要多考虑考虑，毕竟那是几百年前的一笔血债，咱们特调局可有不少人也曾是当初围攻之人的后代啊。”
苗妙妙又吵闹起来，“什么行恶，虽说杀的是恶人，但私自杀人和亵渎尸体难道不算行恶吗？还有，他如果真要复仇怎么办呢？复仇合情合理啊，这不算危害吗？”
王楚叹了口气，抓住她的肩膀就将她拉了过来。
苗妙妙被这一下搞得措手不及，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耳根发红，眼神躲闪，弱弱地说道：“你想干嘛？本小姐可不是轻浮的人。”
哪知王楚没有半点邪淫心思，只是带着一丝怒气说道：“你忘了我在拍卖场说的话了吗？何为恶，是由天定的，不要拿着世俗的法律来约束非常人。”
“亵渎尸体对我们来说也只算是错，但称不上恶，毕竟人已经死了，而且人家就学的傀儡术，你如果抓到了她，可以予以惩戒和限制，但不能当成恶人对待。”
“还有复仇一说，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与她无关，她要是真打着复仇的心思，凭着她A级的实力，早就在各地闹翻天了，即使复仇，她也只能选择作过恶的，这相当于帮着你们特调局清理杂碎。”
苗妙妙被王楚的怒火镇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发火，就呆呆地看着他。
王楚说完以后，也觉得有些急躁了，松开了她，道了声抱歉，然后转身离开。
好一阵之后，苗妙妙才反应过来，看着王楚远去的背影，有些气急败坏，她咬牙切齿，指着那个方向大喊道：“你怎么敢，你竟然敢，你们说，他怎么敢的？”
远去的王楚听到了这声喊叫，摇了摇头，自语道：“果然还是个小姑娘啊。”
旁边的贾禄几人纷纷摇头，然后逃离，只有李长延还停在原地。
苗妙妙转头看着他，眼神复杂，似在询问，似在疑惑，又似在迷茫，却是没有了愤怒。
李长延盯着她的眼睛，淡淡地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我猜可能是因为对于人心贪婪自私的无奈和对未来的迷茫吧。”
“我不懂。”苗妙妙情绪低落地说道。
“他毕竟只是合作者，纵使实力强劲，但也抵不过世界。”
“古人为了一己之私灭人宗门，咱们现在居然还是在考虑这个傀儡师的危害性，你甚至将她定义为了恶。”
“不同的身份，考虑问题的出发点不同，他终究和我们不是同一路的人，我们做事出于公理，他却更遵从本心，即使一心向善，但世俗总不会随他而走。”
“或许是担心将来某天除恶，除到了特调局头上，得罪什么领导而被清算。”
“又或许是害怕自己隐藏的秘密将来被人得知，是不是也会成为举世皆敌。”
“再或许，只是因为孤独？强者总是孤独。”
听完李长延的话语，苗妙妙竟然眼眶湿润，怔怔地看着王楚消失的方向。
“我只是为了稳定考虑嘛，这又没什么错，就算他说的也是对的，可以好好说的嘛。”她有些委屈地说道，甚至还觉得有一丝丝的心疼。
李长延叹了一口气，也转身离开，留她自己思考。
……
离开了感知范围之后，王楚全力激发异能，飞速奔行，想要以此释放心中那股不知从何起的烦躁和不安。
如果他没有离开，听到李长延对苗妙妙说的那些话，他可能也会明白，但现在，只能用比较原始的方式来发泄了。
“王楚，你怎么了？”红尾鹰牢牢抓着王楚肩膀，开口问道。
“呃，没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心情不好，咱们就赶紧赶回去吧，要是没什么事，我准备回济城了。”王楚沉声道。
红尾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什么，继续问也是白问，至于他要回济城这事，以它对自家主人的了解，一定会跟着王楚走的。
路上，系统找出了不少藏匿的b级妖怪和恶徒，罪行轻一点的，王楚就随手几道电流致其昏迷。
罪行重一点的，王楚毫不留手，直接轰杀成渣。
红尾鹰看着王楚这暴戾的一面，也是有些吃惊和担忧，看来这次王楚被刺激的不轻啊。
不过现在他的心智清明，思路通达，内在并无异样，强烈的反差也是让红尾鹰百思不得其解。
眼看德城就要到了，还不等它出言提醒收敛，王楚自己就停了手，收起异能，开始一路小跑。
后来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一招手放出了汽车，开始驾车入城。
红尾鹰自始至终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只感觉奇怪。
“寄主，怎么样，这本《清心咒》效果不错吧。”系统得意地说道。
“还可以，不过就这么个清心明智的作用就花了一百三十万正气值，是不是有些亏了？”王楚回答道。
“肤浅，对一个A级还能有这种作用你以为能是简单术法吗？”系统骄傲地说道。
王楚心想也是，毕竟刚才一路他的情绪起伏波动太大，就如系统说的，差点走火入魔，还是吃了升级太容易的亏啊，缺少了某些心境的历练。
要不是系统及时提醒，强烈推荐《清心咒》，说不定这次真要出点什么事。
“怎么样，要不要顺便把配套的《净心咒》和《渡噩经》一起买了，组团购买有优惠呦，亲。”系统推荐道。
“三本配套？那不就是一本术法分了三篇嘛，什么优惠，无非是把那整本的术法卖给我，我能少补点差价吧，你个奸商系统，付给商城的正气值又不是给你的，你来坑我干嘛。”王楚没有上当，反而指责道。
“被发现了，难过了，亲。”系统伤心道。
“你丫好好说话，配套有什么用啊？”王楚问道。
“咳咳，寄主，就目前的阶段来说，凭着你现在的实力等级，还有现在世界的发展趋势，正气值的积攒速度……”系统开始支支吾吾。
“直接说重点，我真服了你。”王楚在心中怒喝道。
“暂时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