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云中传来愤怒的咆哮,剩余的鬼魂突然放弃逃散,转而疯狂汇聚成一柄横贯天际的漆黑巨剑。
剑身上浮现出无数痛苦扭曲的人脸,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怨念。
\"以深渊之名...斩断因果!\"鬼帝的声音从剑身传出。
这一剑尚未落下,战场的地面就已经开始崩塌。距离较近的几座山丘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仿佛被某种至高规则直接\"抹除\"。
路飞却笑得更加灿烂:\"来啊!看谁弹得更高!\"
他的身体突然膨胀成千米高的巨人,双手抓住两侧的地平线,竟将整片大地像毯子一样掀起!
\"橡胶橡胶...世界弹床!\"
\"轰!!!\"
漆黑巨剑与橡胶化的大地对撞,爆发的冲击波将天空的云层都震散。巨剑被高高弹起,而路飞趁机一跃而起,缠绕着太阳火焰的巨拳狠狠砸在剑身上:
\"尼卡·终幕之拳!\"
\"咔嚓!\"清脆的碎裂声响彻天地,漆黑巨剑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无数鬼魂从裂缝中逃逸而出,却被卡塔库栗早已布置好的糯米巨网一网打尽!
慕白不知何时已经悬浮在破碎的巨剑正上方。他的恶魔之翼完全展开,每一片羽毛都化作了微型黑洞。
\"深渊归墟。\"
随着这声低语,所有黑洞同时产生恐怖的吸力。鬼魂们尖叫着被拖入其中,连那柄巨剑也被寸寸瓦解。
当最后一丝黑暗能量被吞噬时,整片战场突然下起了金色的光之雨,那是被净化的灵魂终于得到解脱。
路飞恢复常态,一屁股坐在地上:\"啊~好累!\"他的头发已经变回黑色,但眼中的金光仍未完全消退。
卡塔库栗单膝跪地,三叉戟插在地上支撑身体。他的围巾破损严重,但眼神依旧锐利。
慕白缓缓降落,背后的恶魔之翼微微震颤。他注视着掌心浮现的暗金色符文,若有所思:\"深渊鬼帝...竟然只是某个存在的分身...\"
或者根本没死,因为没获得积分。这就是最关键的证据。
当众人踏出亡灵小镇的边界时,身后的废墟突然如海市蜃楼般消散。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荒芜旷野,灰褐色的枯草在无风的环境中诡异地摇曳。
地平线处,一座朱漆斑驳的四合院静静矗立,檐角悬挂的褪色灯笼无火自明,投下血红色的光晕。
\"刚才的战斗...把地形都改变了?\"赤犬的岩浆拳头还在冒着青烟,但眼神已经警惕地眯起。
四合院的门廊下,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直起腰。那是个穿着清代长衫的老者,惨白的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嘴角几乎咧到耳根。他躬身行礼时,后颈露出一截森森白骨。
\"吉时已到\"老管家的声音像是从破旧留声机里传出的,\"请新人入府\"
这句话仿佛带着某种法则之力。路飞正要开口拒绝,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迈步向前。
更可怕的是,他的草帽突然变成了一顶瓜皮帽,粗布麻衣取代了战斗服。
\"喂!我的身体怎么自己...哇啊!\"路飞的抗议变成了惊呼,因为他的嘴巴被无形的力量捏成微笑的弧度。
其他人同样陷入诡异的变形,赤犬的军装化作长衫马褂,卡塔库栗的三叉戟成了红绸缠绕的礼杖,大妈夸张的妆容变成了惨白的纸人面妆。所有人如同提线木偶,整齐地朝着四合院移动。
唯有慕白还站在原地,恶魔之翼剧烈震颤着抵抗规则侵蚀。他的礼服正在变成血色喜袍,但暗金瞳孔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强制契约?\"他试图发动恶魔果实能力,却发现力量被某种更高位格的规则压制。更糟糕的是,随着众人进入四合院,朱漆大门正在缓缓关闭。
就在门扉即将合拢的刹那,慕白突然放弃抵抗,任由规则之力将他拉入院内。与其在外界徒劳挣扎,不如深入险境破局。
\"砰!\"
大门紧闭的声响如同棺材合盖。
院内的景象让见多识广的众人都毛骨悚然。
四合院内张灯结彩,却处处透着诡异。那些\"灯笼\"是用人皮糊制的,\"喜幛\"上绣着扭曲的婴灵图案。
宾客席坐满了纸扎人偶,腮红艳得像是鲜血涂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