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扬有些无可奈何，没想到姜子清竟会说出这般幼稚的话来。
看来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一到恋爱，智商统统为零。
“但愿今晚你说的那些话不会传扬出去。”孙清扬淡淡道。
她是替夜来担忧。
姜子清低头不语。
孙清扬让云兮先陪夜来回去。
夜来担忧地看向姜子清。
“有我在，不会再让他乱来的。”孙清扬拍着胸脯保证。
待夜来走后，孙清扬略有些责备地同姜子清道，“你若太过于急切，反而会害了夜来姐姐。”
“那我能怎么办？”姜子清无力。
“忍。”孙清扬回答得很干脆。
“忍一世吗？”姜子清觉得满腔酸楚，梗在喉头，咽不下去，吐不出来，于是硬生生憋出眼泪。
他堂堂一个九尺男儿，大都出了名的风流公子哥，何曾有过这样狼狈。
只能说情字伤人。
孙清扬不忍见他如此，低声道，“夜来姐姐是好的，可到底同你身份差了太多，就是养在外面，也不被允许的。”
姜子清红着眼，没有吭声。
孙清扬说的这些，他都知道，所以他才痛苦。
孙清扬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他。
过了良久，他终于开口了，“我想脱离姜家。”
孙清扬惊诧，“你当真这样想？”
看他的眼神好似看疯子一样。
“姜家在乎我的人已经不在了，我留在那儿，还有什么意义。”姜子清笑了，笑得凄凉。
孙清扬心里一阵酸楚。
“我想过了，我要为夜来赎身，我要娶她，同她一起生活。”姜子清低低道。
“你先冷静冷静。”孙清扬劝道。
姜子清再次笑了，颇有些无奈，“你以为我是一时脑热吗？不是的，这件事我很久以前就想过了，到现在也想得清楚了。”
“那你可为夜来姐姐想过？”孙清扬恼火。
姜家若是将怒火转移到夜来身上，夜来将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这大都真容不下我，我会带她走。”姜子清抬起头，看向孙清扬，眼眸中是化不开的哀愁。
孙清扬没想到他竟有如此魄力，不由怔怔看他。
姜子清突然问她，“你坦白跟我说，你是否有过逃婚的念头？”
孙清扬头大，却不得不点头承认。
姜子清笑了，眼眸中的哀愁被冲淡了，“你一个女孩子都有这样的魄力，何况我堂堂九尺男儿呢。”
孙清扬突然觉得他的决定并不过分。
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可以，为什么姜子清不可以。
离开姜家，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
“扬扬，我有个请求希望你能同意。”姜子清郑重地看向孙清扬。
“你说吧。”孙清扬看出他有些为难。
姜子清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了，“眼下府里已经限制了我的支出，你能否将香水配方卖给我？”
想要自力更生，是个好青年。
孙清扬张了张口，“眼下这个季节，不是配香水的时候。这样吧，我给你另一个配方。”
她打算把肥皂配方给姜子清。
姜子清振作起来，“我不白拿你的，你开个价吧。”
孙清扬撇撇嘴，“我不卖配方，咱俩三七分，你七我三。”
“那就五五吧。”姜子清爽朗道。
他到底是洒脱的性子，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就能活过来。
“先看看能不能行吧。”孙清扬并不是很在意，“你先去招呼那些客人吧，我去看看夜来姐姐。”
姜子清感激地看她一眼，便走了。
夜来到底还是不放心姜子清，又返回了。
孙清扬温声宽慰她，“他这会儿没事了，你不必太担心。”
“他并不容易，我不能再让他为难。”夜来哀声道。
孙清扬拍拍她的手，“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也会想办法，你不必为他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