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古城。
作为黑狱最大综合实力也最强的古城,来往之人甚多。
墨尘特意放缓了速度,第二日才抵达了黑古城。
从长春楼出来开始,他便一直顶着耶律才的容貌。
而在他踏足黑古城的半刻钟后,暗中便一直有人在跟随。
墨尘知道,那定然是黑氏一族的人。
耶律才奉命查探段翔之死,为何会来至黑古城?
他们自然是要弄清楚这其中的关联。
但当夜幕降临时,他们却是跟丢了“耶律才”的行踪。
待次日天亮之时,却发现耶律才的尸体挂在了古城之上。
与那段翔之死如出一辙!
此事一日之间传至整个黑狱,闹的沸沸扬扬。
有人言道:耶律才之死,定然是那段烬所为,如此行径,明显就是在报复耶律一族。
而将其尸体挂在黑古城……可能性有二,其一是在告诫耶律一族,他段烬有黑氏一族作为靠山。其二便是想将耶律才之死祸水东流,嫁祸给黑氏一族。
也有人言道:耶律一族,黑氏一族,这或许是苏氏一族的手笔,目的便是为了让耶律与黑氏两族产生矛盾。
各种传言,漫天飞舞。
耶律一族的人,还是耶律族长之子死在黑古城,耶律一族定然是要讨个说法的。
而在耶律才死的当日,黑氏一族便派人查探此事。
有了耶律才的前车之鉴,黑氏一族定然不会再派一个小辈敷衍了事。
段翔之死,耶律才之死……
在三族看来,另外两族皆有可能。
但让他们最为不解的是,如此非常时期,怎会动用如此拙劣的“栽赃”?
还是说……另有其人?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并未回至长苏古城,而是来到了黑琊城。
三族皆想让段烬死,如今,墨尘给了他们一个明面上的理由。
段烬,便是杀死耶律才的凶手。
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作案实力,段烬都满足。
而得知耶律才死讯的段烬,定然会以为这一切都是黑氏一族的手笔,杀死耶律才,嫁祸于他。
甚至都不排除这是耶律一族自导自演的戏。
而他又怎会坐以待毙?
而墨尘来到黑琊城……自然是为了看戏。
如今的黑琊城,汇聚了不知多少人。
段烬若是此时铤而走险,相信很多人都很乐意看。
黑琊城城主府,周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一座酒楼中。
墨尘喝着酒,吃着小菜。
众说纷纭。
但这些人,对于黑狱之事似乎并不感兴趣,他们的心思,皆在那千劫古战场之上。
“也不知此次千劫古战场多久开启。”
“多久开启与我等也并无多大关系,我们与那些天骄的差距,实在太过庞大。”
“说到天骄……不知各位可知那位于九狱天穹榜榜首的墨尘?”一位身着道袍的男子问道。
“哦?”众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兄台知道那墨尘?”
墨尘:“……”
“咳咳。”道袍男子缓缓道:“前几日,我在长苏古城看到过。”
“长苏古城……兄台说的可是那一剑击败魔狱少狱主与苏族苏木春的那白发男子?”
“不错,就是他。”
“他便是墨尘?”
“应该错不了。”道袍男子目光中满是钦佩之色,不禁回忆起那晚那一剑的风姿。
“那一剑……当真是惊世骇俗啊!”
“可为何我听闻那人仅仅只有神王之境?”有人疑惑。
“神王境?”
“想来应该是用了什么隐蔽气息的秘宝……”
不然,以神王境位居天穹榜榜首……
“天穹榜榜首……不知除了剑道,他是否还有其他可怕的天赋。”
“如此可怕的剑道已是惊世骇俗,若是其他也……不敢想象。”
“此问,本少可为诸位解答。”
一白袍男子缓缓走进酒楼。
墨尘侧目看去,此人一身着装,其神态……让他不禁想到了鬼天机。
白袍男子一入酒楼,众人纷纷看向他,有人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您是……天枢四杰中的……鬼星河?”
“正是本少。”白袍男子轻轻颔首笑道。
“天枢四杰……”墨尘轻声低喃。
这几日,他对九狱各狱天骄也有了不少了解。
对这“天枢四杰”,自然也是有所了解。
传言,鬼天机一直未收徒,极有可能便从这“天枢四杰”中选择一位成为他的徒弟。
而眼前这人,名为鬼星河,来自鬼狱,天枢四杰之一。
鬼星河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缓缓说道:“本少自鬼狱而来,得到了一些诸位可能不知道的消息。”
“那墨尘,不仅剑道,其他任何方面……都要远超他人。”
墨尘:“……”
“几年前,本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墨尘:“…?!”
“仅仅一眼,本少便犹如坠入无尽的九幽之地。那般神魂之力,恐怖至极。”
墨尘:“……”
“没想到,这墨尘的神魂之力竟也如此恐怖!”
众人对于鬼星河的话深信不疑。
“不仅如此。”
这时,酒楼外,又走进一位白袍男子。
“这墨尘在枪道一途,天赋也是恐怖至极。”
墨尘:“…?”
“天枢四杰中的……冥北曜。”
墨尘挑了挑眉,冥北曜,不仅仅只是天枢四杰,更是冥狱少狱主冥北辰的弟弟。
“北曜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鬼星河起身拱手笑道。
“别来无恙。”冥北曜回笑道。
“北曜兄,星河兄,别来无恙啊!”
酒楼二楼,两位白衣男子缓缓走下。
天枢四杰,邪知渊。
天枢四杰,凌正清。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酒楼,竟齐聚天枢四杰。
这四人,本身身份也不低。
鬼氏一族,冥氏一族,邪氏一族,凌氏一族。
墨尘默默喝了一口酒,据他所知,这四人在修炼一途天赋也不低,但让这四人闻名的,是他们的头脑。
墨尘第一次看到他们的消息时,便将他们与苏木秋划为同等之人。
不过……今日一见,不知为何,这四人的表现,似乎都远没达到他所想的那般程度。
一身白袍……
满口胡言……
忽的,他微微皱起眉目。
他看过这四人过往所行之事,不该如此才对……
一身白袍,或许与他们崇敬鬼天机有关。
但方才胡言……
这四人……怕是带着任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