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老觉得小于今天的表情太过奇怪。
小于深吸一口气，决定最后再努力一次，再不行就申请调岗。
“司令，我觉得你应该背着夫人差一次！”
“这不行，夫妻间怎么能有隐瞒？”顾老听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小于失望的闭了闭眼，准备下去打报告。
顾老被小于那失望的眼神刺了一下，等晚上妻子回来的时候，他特意提了盼儿小时候经常有人来告状，后来就没人来了。
顾夫人喝茶的手一顿，接着放下茶杯，“那些孩子就是欺骗家里人的，看咱们不上当，这不后来就不用这招了吗？”
虽然只是停顿了一下，但是顾老还是发现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妻子不会骗自己所以一直没往这上面想。
但想想前妻没死前，他和那些人的关系，这些年除了老姚是从战场上一起下来的，其他人看到了也就打个招呼。
他们下棋自己过去凑个热闹，那些人也不理他，甚至他说要下一盘，他们就都说什么家里有事。
现在一想，这些都是破绽，只是他以前从没去深思过。
第二天，顾老想叫小于结果得到的消息是，小于提交了调岗的申请报告，现在在收拾东西。
顾老想到昨天小于的眼神，忙到他们的宿舍。
“小于，我听说你申请了调岗？”
“嗯！”
“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没有，是我不好！”
顾老也不知道怎么说，“我想了下你的话，我想按照你说的查下盼儿母女！”
小于听到这话眼神亮了一下，但又暗了下去，以前这些他不是没说过，司令也确实做了，但是夫人掉几滴眼泪，和司令闹几天，就直接雨过天晴了。
他已经对司令失望了！
“那等新来的副手再查吧！”小于不想再掺和这件事，反正司令身边的老人除了他就只有姚司令了。
他以前觉得司令是被人算计，拼命帮司令，但是后来才发现司令是自己愿意的，是他多管闲事了。
在夫人设计陷害他，而司令却是听夫人的一面之词不相信他的时候他就应该死心了，一直不走也只是舍不得罢了，现在也到时候了。
“听说你申请了调岗？”姚司令在听到消息也来送小于。
小于对老顾的感情他是知道的，小于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跟着顾老不知道上了多少次战场，也不知道捡回了多少次命。
现在他也离开了，姚司令知道他是绝望了，这样走了也好。
“是的！”小于对着姚司令敬了一个军礼，上车离开了这个他待了半辈子的地方。
“诶，顾家的越老越糊涂啊！”其他人虽然没有出来，但是听到消息都是有些同情顾老的。
身边唯一的亲信也走了，现在顾家就是那个女人的天下了。
顾老在小于走后，就一直在书房没动，他在思考着，这些年他好像活成了一个笑话，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后仿佛下了决定般，顾老让司机带他去了军部。
找到以前的手下，刘部长看到是顾老，脸上扯出了一个笑。
这个笑怎么看怎么假，顾老有些悲哀的发现这个以前的旧部好像不待见他。
“怎么？小刘不欢迎我？”
“顾司令这话说的？我怎么敢？”
“你以前叫我我叔的。”
“呵呵，说笑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分量，怎么敢跟顾司令攀交情！”
“为什么？”
顾老觉得自己有些难受，这是他以前的部下啊，还记得他以前看自己的眼神有多崇拜，见到自己老远就喊顾叔，现在却是冰冷的‘顾司令’。
“呵呵，顾司令贵人多忘事吧，五年前是您亲自说我要看清自己的身份，您忘了？”刘桓笑的讽刺。
“有吗？”顾老不确定自己说过这话，他为什么会说这话？
好像是五年前，小于让他查查盼儿，他就让他去查了，查处了这些年盼儿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做了很多事。
他大发雷霆，还打了盼儿，他妻子蒋红就开始哭诉，说有人陷害，他就去查。
最后查到的是这个部下参与了其中，他一气之下就说了这话，之后在家哄了一个多月才把妻女哄好。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就走吧！”刘桓站起来送客。
他以前对顾叔有多崇拜，现在就有多失望。
“小刘，那只是我的气话，我……”
“我知道，那小于呢，以前那么多兄弟呢，你身边还有谁？这些人哪个不是你亲自调离的？”刘恒打断他。
“我……”顾司令不知道说什么，好像这后果就是他自己造成的。
看着他落寞的样子，刘恒心软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我想让你帮我查查她们母女！”顾老赶紧说道。
“呵！查到了然后呢，你信吗？以前我们查过多少次用我告诉你吗？但结果呢？”本来心都软了的，一听顾司令提到这个话题，刘桓就控制不住脾气。
“这次我会分析！”顾老没想到他们都查过。
从抽屉翻出几个文件袋，扔给他，“那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顾老看着手上的文件袋，上面都写着‘盼’字，哆嗦着手打开。
刘桓看着他那副样子，背过身去，直接眼不见为净。
顾老一目十行的看完这些文件，原来那些人来家里告状说的是真的，他刚正不阿一辈子，结果被他女儿弄的晚节不保，不，他已经没有节了。
“怎么没有这些年的了？”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女儿长大了懂事了。
“呵，李局长没跟你说过？以前我们查你都听你夫人的，现在没人再管你的家事了，自然不会有人查！”
查顾家的是，便宜讨不到还惹的一身骚，谁还愿意去查，再说当事人自己乐意。
“盼儿，盼儿真的这么，这么顽劣不堪么”
刘桓听他现在还在问顾盼儿找补，直接让他走，特么的，看着闹心，这种程度还说是顽劣不堪，他当是小孩呢？
要是没有他的战功在前面挡着，顾盼儿早进去了，但是他的战功用来低这些过，实在是让他们的战功上都蒙上了一层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