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当初的事，如果楚凡松口，透露出愿意撮合毛晚香的意思，毛晚香又怎么会铤而走险做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
楚凡也不会因得这事变成这样。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看，楚凡都是一个让她又喜欢又心疼的小姑娘。
梁夫人没忍住，还是提出了那个她觉得很过分的要求。
她想看一看楚凡的脸。
楚凡惊讶了一下，倒也没扭捏，她戴面纱主要是怕吓到别人，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左右老头也会把她治好，只是时间的问题。
既然人家也不介意，她不戴表不戴，说实话，这玩意儿她也是戴得挺不习惯的。
面纱取下来，面纱下的小脸，疤痕斑驳交错，看得人触目惊心。
梁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眶忍不住红了，就是梁徽也是暗暗攥紧了拳头，眼眶通红通红的，甚至还激动得咳嗽起来。
一时屋子里就只剩下梁徽哐哐哐的咳嗽声，好似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楚凡没想着他们会有这也大反应，还以为他们做好了心里准备了的。
这一下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她忙又将面纱戴起来。
梁夫人却顾不上儿子，轻轻抓住了楚凡的手。
“没事，我们不是害怕，就是心疼，好孩子，你这次真的受苦了。”
梁徽也从咳嗽中抽空抬起头来冲着楚凡点了点，表示他也是这个意思。
他不是被吓到了，只是太气愤了。
对一个小女孩都能下这么重的手，那些人禽兽不如。
“梁大哥喝口温水缓缓，我这疤如今就是看着难看了一些，但却是不疼了的，平日里出门我戴个面纱就好，你们也别太担心。”
“孩子，别怕，我一定给你寻来最好的去疤药，你还小，脸上的疤终有一天会慢慢淡去的。”
梁夫人握紧楚凡的手突然郑重道。
楚凡被梁夫人这般郑重的态度吓得连连摆手。
“不，不用了，夫人，我已经有祛疤膏了，真的。你们不用那般麻烦的。”
“我知道我知道，咱们临州府的凝霜膏也是很不错的祛疤膏，但你这伤疤恐怕只用凝霜膏还不太行，我回去就让人托了京城的姐妹从那边再给你找一些去疤膏来，实在不行，我请人去求宫里娘娘们用的祛疤膏……”
这，还越说越夸张了。
梁夫人紧紧握着楚凡的手，一片真挚的情感，楚凡感受得一清二楚，就挺感动的。
但这还真不能让梁夫人这般去做，为了她的脸，让她托人去求宫廷里的祛疤膏，这是多大的人情，她自认自己如今还承受不起。
“夫人，真不用，我这里真的有祛疤膏了，不用那么麻烦，真的。”
楚凡一再客气拒绝，梁夫人还想坚持，被旁边的梁徽拉住了，梁徽冲着梁夫人摇了摇头。
梁夫人好心是没错，但这好心让人不舒服了，那就不是好心，是负担了。
显然，梁夫人眼下的好心就是楚凡的负担。
梁夫人终于不再执着，楚凡心里大松了一口气，朝着梁徽投去感激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