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头见面再聊吧。”
至于他有多少的小九九，韩薇薇也并不在意。
毕竟魏夜抄袭这事儿，也算是有把柄落在她的手上。
何况，按照杨琳的行事风格，恐怕根本用不上她出手，魏夜自会知道起风了，该往哪里倒。
挂了电话没多久，刚刚跑出去的李欣，再次回来轻轻的敲了敲门，似乎怕打扰到韩薇薇休息。
哦？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来花姐给她的教育很成功嘛。
敲门的声音甚至比上一次轻许多，看来是有些心虚。
“进来。”
“薇薇姐，我看你上午直播太辛苦了，给你带回了一杯咖啡，不知道你喜欢加糖的还是不加糖的，所以我就都买了一份，你喝哪份？”
星巴克的咖啡，还一式两份，看来孩子也算是长心了。
至少知道为别人考虑，给别人选择的权利。
“我喜欢喝半糖的。”
“半糖啊……不好意思啊……”她只买了加糖与不加糖，没有半糖。难道这是韩薇薇继续在拒绝她的方式吗？是自己还是太笨了么？
那她要是买了三份，对方说喜欢喝三分之一糖怎么办？
“呼……”她倒吸了口冷气。
准备把两杯咖啡全都拿走，以免对方看了碍眼！
这话韩薇薇说的是真的，她不喜欢太甜，但是也不喜欢太苦。
“哎？等等，我刚好有些口渴，就把无糖的给我吧。”
被叫住的李欣回过神来，连忙把无糖的给了韩薇薇，刚好，她喜欢甜的。
“恩，好。下次我会记得的薇薇姐。”
“恩，有心了。”
本以为李欣会继续谈之前的事情，韩薇薇也做好了答应的准备。
毕竟她也不是想为难她，也不是差这一杯咖啡，而是在教她待人接物的处事道理。
可是，李欣想了想，似乎怕惊了韩薇薇，也或许是怕惹人讨厌。
觉得既然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总提的话，像是一杯咖啡的道德绑架。
对方如果想帮她自然会提，所以，她悻悻的道了别，“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楼下吃饭了。”
看着她真的要走，韩薇薇也明白她的心情，内心反倒多了一丝不忍：“恩，好。对了，晚上开播前一个小时来找我。”
“恩？薇薇姐有什么事么？”
“晚上连播总要商量些直播内容吧，不然不伦不类的怎么留得住粉丝？”
韩薇薇的话再瞬间点燃了李欣的希望。
她忽然有些激动，眼神中有难以掩饰住的快乐。
“哦，好！我明白了，谢谢你薇薇姐！”
韩薇薇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关上门，李欣对于晚上的直播已经充满期待了。
一个人在房间，韩薇薇看着外面闷热的天气，就不想出门了，以免出去就被晒化。
她翻出珍藏在房间里的咖喱饭。
看着桌上的咖啡，找出了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糖。
其实韩薇薇比较起苦咖啡来讲更喜欢喝甜的，但是她知道李欣向来喜欢甜食。
等待饭熟的同时，她起身喝着咖啡，活动着身子来到客厅。
“呦，中午了还学习呢？不下去吃饭么？”
花姐现在除了穿着简直像个高考生。
韩薇薇站在她身边打趣道。
“我叫了外卖。”
“恩……对了，你跟李欣说什么了，这姑娘上道这么快？”
提到这事儿，花姐免不了一阵得意，“我可是从十二岁开始，家里的人情往来都是我负责的，十六岁开始适应社会，这点花花肠子我还掰扯不明白，那我这些年白混了。”
“唔~那你很早熟呢。”
“还不是因为家里开了麻将馆，我妈又经常被我爸打跑，俩人谁都不管我，我当然要为了赚点零花钱，继续麻将馆的事业。所以，和那些老奸巨猾的叔叔阿姨打交道，没点心眼怎么行？”
不光有心眼，她还很会看人脸色，很会来事儿。
能把一群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但是这些技能，在同等人际关系中还行，拿到台面上？在这个大城市里还是逊色了些。
这也是她现在开始努力的原因。
“打多大的？一天能赚多少钱？”
“这个得看打什么，我十二岁的时候胆子小，只敢放些五毛一块的，那时候一天赚个十来块是没问题的。后来花销越来越大，我开始组织社会闲散人士推牌九，一晚上至少赚几百块。”
“这样说来，我倒是挺羡慕你的！”
小时候就能有那么多钱花，虽然这生意拿不上台面。
在当年来讲，这可就是个小富婆啊！
不过谁让人家能找到那些人脉呢，也算是一种能力。
“呵……赚是没少赚，但是有次被一个男人的老婆举报了，把我所有钱都没收了，辛辛苦苦干一个月，白天上学，晚上熬夜，可一夜回到解放前！警察叔叔还教育我说现在我未成年，过两年成年了，是要被判刑的。我本来也没当回事儿，但那天出来的时候都半夜了，不知道是哪个输了钱的家属，把我拖到胡同里揍了一顿。也可能是那次被吓到了，从那之后，就觉得特没劲，就不干了。”
说到这，花姐叹了口气。
“其实那时候我怪她们，现在我挺同情他们的。”
或许孩子在小的时候是没有同理心的。
类似的事情韩薇薇也听过，但是这件倒是没有。
“人无再少年，过了就翻篇。你身为经纪人还是好好想想，晚上我一个学习的主播和美食主播连麦做些什么比较好。老一套的方式，现在可不太够用。”
当时韩薇薇刚黑红，大家为了较劲，也要给对方刷钱。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黑粉连鸡蛋都砸的特没劲儿，要是没点别出心裁的设定，怕是留不住粉丝的。
“唉……这点钱真是不好赚，每天都要操碎了心。”
花姐无奈感叹着，不光要调和工作室内大家的关系，还要给大家想剧本。
“哎？你说我这样的时间久了，是不是有当导演的潜力？”
花姐转过头望着吃咖喱饭的韩薇薇，别出心裁的想到。
“人呢，有自信是好的。”
韩薇薇吃着饭，撇了撇嘴，“这牌子的咖喱饭味道不怎么样，虽然它看起来很有一种美味的自信感，但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