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伙计出了门,黎夏在柜台里搜了一下,把柜台里不多的钱装进自己兜里。
随后又走去后院,把黄老板房间值钱的东西都收进了自己空间。
没想到上次自己来搜刮了一次,黄老板的房间里还有个钱匣子,黎夏打开看了看,里面有差不多十根小黄鱼,还有一些现金,这肯定是他那个汉奸儿子搜刮来的,她都不客气的笑纳了。
她又去厨房,把厨房的米面粮油都收了,然后打开仓库的门,把仓库里新进的布匹和棉花全部收入空间。
收完,她又重新把仓库门锁好,不打开门,是发现不了的。
做完这一切,黎夏回到前面的布庄,黄忠良正努力的靠向黄老板,想让黄老板帮他把绳子解开,见黎夏走进来,他哆嗦了一下,忙远离黄老板。
黎夏冷笑一声:“黄队长,你不太老实啊!”
黄忠良的嘴被堵着,只能“呜呜”着试图解释。
黎夏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从怀里摸出个小药瓶,蹲在他面前,把他嘴里的破布拽了出来,捏着一粒黑色药丸塞进他嘴里,还伸手在他喉咙上按了按,逼着他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黄忠良又惊又怒,咳嗽着嘶吼。
“穿肠毒药。”黎夏晃了晃手里的药瓶,语气轻飘飘的,“七天之内没有解药,就会肠穿肚烂而死,死状凄惨得很。”
黄忠良想吐却吐不出去,却吐不出去,想骂不敢骂,想怒又不敢怒,恨得他牙根痒。
黎夏却无视他,又走到黄老板和那两个便衣队员身边,如法炮制,每人嘴里都塞了一粒药丸,又重新把几人的嘴都塞上。
黄老板“呜呜”地瞪着她,眼里满是怨毒;那两个便衣队员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都下来了。
黎夏拍了拍手,站起身:“别想着耍花样。你们的命捏在我手里,乖乖听话,说不定还能活着拿到解药。”
没过多久,伙计拎着买的东西回来了,二斤酱牛肉、二十个肉包子和一摞芝麻烧饼,香气扑鼻。
黎夏让他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把他也捆了起来。
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嚼着着牛肉,吃着包子,看的几人直饿。
累了她就当着几人的面,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一直等到天黑,黎夏把黄忠良的两个手下和黄老板三人牵着,塞进了布庄底下的柜子里,一个柜子里塞了一个,把柜子从外面锁上,气的三人在柜子里直踢腾,可惜没有人能帮他们。
她又把两个伙计拽着,拖到了后院的厨房,把两人嘴上的布取下来,拿出烧饼喂两人:“吃吧,我不为难你们,回头跟你们掌柜的说,我给你们也喂了毒药。”
两人受宠若惊,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感激地看着她。黎夏没给他们包子,怕肉香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黎夏知道伙计只是普通老百姓,她不能当着黄老板的面对伙计特殊照顾,只能做到这些了。
喂完了两人,黎夏对他们道:“委屈你们了,待会把解药给你们,再给你们喂两粒迷药,明天天亮你们就能醒,到时候你们再拿着解药去救你们掌柜的吧。”
她不是嗜杀之人,杀鬼子是因为他们是侵略者,杀伪军是因为他们助纣为虐,可黄老板最多算个奸商,还不致死。
她给两人嘴里塞了一粒迷药,等两人昏迷后,她把门从外面锁好,才回到前堂。
她从一具便衣队员的尸体上扒下制服换上,又戴上顶帽子,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大半张脸。
“该走了。”她踢了踢黄忠良的腿,把他嘴上塞的布扯下来,“知道该怎么做吗?”
黄忠良被捆得发麻,挣扎着抬起头:“知、知道。”
然后她解开黄忠良身上的绳子,用枪抵着黄忠良的后腰,语气冷得像冰:“开车,往宪兵队去。要是敢耍花样,我直接送你去见阎王。”
黄忠良不敢怠慢,哆哆嗦嗦地领着她从布庄的小门出去,黎夏没忘了把门锁上。
两人来到黄忠良的车边,把门打开,黎夏拿着车钥匙,让黄忠良坐进车里,她又坐进副驾才把车钥匙插进钥匙孔,枪口始终没离开黄忠良的腰侧。
黄忠良想到黎夏喂给他的“毒药”,只得听话的朝宪兵队开去。
“记住你的说辞。”黎夏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我是红党的嫌疑犯,你要亲自押我去地牢。”
黄忠良忙点头:“记、记住了。”
轿车很快到了宪兵队门口,探照灯的光柱扫过来,在车身上停留了片刻。
两个端着枪的鬼子哨兵拦在路障前,厉声喝问:“停车!干什么的?”
黄忠良摇下车窗,脸上挤出谄媚的笑,递过自己的证件:“太君,是我,抓到个红党的嫌疑犯,想亲自押去地牢,等松本太君回来再审。”
鬼子哨兵接过证件,借着灯光仔细核对,又往副驾看了一眼。
黎夏故意低着头,肩膀微微佝偻,看上去像个被吓坏的犯人。
哨兵核对完证件,把路障被移开,轿车缓缓驶进院子。
黎夏的眼睛飞快地扫视四周,院子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轿车停在楼前,黎夏推开车门,故意让黄忠良拽着自己的胳膊,装作被押解的样子往楼里走。
楼门口的哨兵又检查了证件,才让黄忠良带着黎夏走进大楼。
黄忠良一路“押着”黎夏,顺着一楼的楼梯往地下室走。
走到地下一层,走过一个长廊,长廊上也是五步一岗,守卫十分严格。
但是黎夏却发现了,看似严格,但是只有听见脚步声,他们才会紧张起来,看不到的地方也是懈怠的。
走过长廊,拐了个弯儿,才是地牢入口。门口只有两个宪兵守着,见黄忠良押着黎夏过来,端起枪喝道:“站住!”
黄忠良忙递上证件:“太君,这人是红党的嫌疑犯。”
左边的鬼子接过证件翻看,右边的鬼子则警惕地盯着黎夏,左边的鬼子见没什么异常,点点头把证件还给黄忠良,右边的鬼子则掏出钥匙去开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黎夏突然动了,她左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快速在左边鬼子的脖子上一扫,那鬼子捂着脖子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已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