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强太阳穴直跳，听着手下这些没良心的混账话，恨不得挨个啐他们一脸。
妈的，就没一个人会说句人话？再让他们说下去，他怕是要当场气绝身亡了！
真是一群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儿！
“放屁！老子是高升！”
议论声戛然而止，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简直颠覆三观。
“不是说好一起混到退休的吗？”
“就是， ** 怎么突然就支棱起来了？”
李明捅了捅表情扭曲的周天：“天哥，你咋了？”
其他人闻声转头，只见周天咬牙切齿：“看见老徐升官，比杀了我还难受！”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笑死我了！老徐你升官也不提前打招呼？看把老周气的！”
“就是，你这人不地道！”
徐强这会儿要是手边有家伙，非得把这群畜生全收拾了不可！
“早告诉你们？金水河的鱼都得比你们先知道！让我怎么提前说？”
徐强黑着脸，恶狠狠瞪着周天。
“我不管，今晚不请客你别想活着出去！”
周天丝毫不怵。
徐强一个人还能干得过他们五个？他们可是有秘密武器——单挑连李明都打不过，这就是这群咸鱼的底气！
“行行行，晚上东来顺！”
徐强一脸晦气。
好好的离别气氛全让这群 ** 搅黄了。
“都给我消停会儿，现在说正事。”
几个咸鱼总算摆出正经模样——其实就是闭上了嘴。
“从明天起，我就是轧钢厂二食堂的食堂主任，采购科三股股长的位置就空出来了。”
徐强扫视一圈，实在看不出这群咸鱼里有谁能担此重任。
要说还有点希望的，也就李明了。
可惜他资历太浅，这事还真不好说。
“二食堂？就是老被何雨柱揍的那个食堂主任管的食堂？”
李明突然插嘴。
徐强刚升起的那点喜悦顿时被浇灭——手下有这么个缺心眼真是造孽！
“哈哈哈，老徐你可小心点，别哪天被揍得鼻青脸肿来找我们帮忙 ** ！”
就是,那个傻柱打领导的事,连隔壁厂子都传遍了。”
要是真打不过就先服软,回头叫上我们几个兄弟,帮你教训他去!
几个老油条嘴上不饶人,他们原以为徐强是高升了,没想到只是升了半级,还是在轧钢厂最有名的那个食堂!
做菜手艺最出名,领导挨揍也最出名!
徐强对这些人的冷嘲热讽毫不在意。
现在的何雨柱已经背了个处分,要是还敢跟他老徐对着干,他随时能给何雨柱再扣上两顶大帽子!
今年就让何雨柱卷铺盖走人都不是问题,不然真以为他这个采购科股长这些年是白混的?
徐强敲了敲桌子,还有正事要说,别急。”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齐刷刷看向徐强。
在他们心里,徐强已经是前任股长了!
我调走后空出来的股长位置,因为厂里暂时没有合适人选,领导决定让我们股内部竞争。”
见几个人跃跃欲试要讨论,徐强赶紧接着说,生怕一会儿没人听他说话了。”规则很简单,以月底为限,你们五个人谁收的粮食多,这个位置就归谁!
四个老油条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这活儿也太难办了!好歹给个具体数字啊,让大家盲目竞争算怎么回事?
轧钢厂已经穷到要用职位激励员工找粮食了?
连个具体数量都没有,我们怎么弄?
就是,不怕我们私下串通,随便凑个四十斤就让一个人当股长?
徐强听得心头一紧。
在钻空子这方面,他手底下这几个可都是行家!
放心,这次没空子可钻。
想竞争股长的现在站出来,但先说好,参与竞争的人这个月至少要收一百斤粮食。”
徐强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这下看你们还怎么耍花样。
四个老油条刚还在幻想,直接被泼了盆冷水。
别说上限了,月底前凑够一百斤都是问题!总不能拿自家存粮换职位吧?刚当上股长就饿死,那可真要在四九城出名了!
四个人齐齐摇头。
只有李明上前一步:那我试试。”
李明心里乐开了花。
本以为要按照李怀德定的三百斤标准,没想到一百斤就能换个股长,这买卖太划算了!
不管以后管几个人,股长这个头衔可是实打实的!
四个老油条惊讶地看着李明。
他们知道李家条件不错,但没想到这种时候,这小子还能毫不犹豫拿出一百斤粮食!
听说李家四口人,每月的粮食消耗可不是小数目。
不过他们很快想到了其他因素，比如李明的母亲是街道办干事，再加上李明在轧钢厂与李副厂长的关系，便都释然了。
那几个老油条原本也想过竞争股长职位，但难度实在太大。
既然明知希望渺茫，何必白费力气？
况且李明当上股长，对他们来说跟自己人上位没什么两样。
除了工资高点，其他待遇都差不多。
行，那就给你报上去了！徐强笑着在资料上写下李明的名字。
不出意外的话，三股股长的位置非李明莫属。
这样挺好，总比让空降兵占了强。
不仅徐强这么想，其他人也都这么认为。
最关键的是，这四个老油条都不是干部编制，即便当上股长也无法继续晋升。
要想往上爬，必须先转为干部岗。
都这把年纪了，能转早就转了，哪会等到现在？
徐强收拾完材料出去交资料，办公室里只剩下四个老油条和李明。
明子！等你当上股长可得罩着哥几个！周天见徐强出门，一把搂住李明肩膀。
虽说他们关系够铁，但该表态还是要表态。
还有我！
明子，可别忘了咱们兄弟！
就是就是！
李明咧嘴一笑，就喜欢这种氛围。
大家都是明白人，相处起来特别自在。
放心，有我在！
徐强走后，五个人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勾肩搭背，好不热闹。
他们心里门儿清：现在三股人手最少，又走了个股长，肯定要招新人。
作为元老级人物，只要跟李明搞好关系，以后摸鱼的日子会更滋润！
比不过就是比不过，有啥好眼红的？他们还想当厂长呢，可能吗？都是混迹多年的 ** 湖，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
轧钢厂四合院。
李明哼着小曲回到家。
去东来顺前就跟妹妹打过招呼，所以家里没给他留饭。
至于安全问题？真要碰上小混混，倒霉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回来了？李卫国看着儿子满脸喜色。
李明点点头，心里美得很。
转正第二年就能当个小领导，多舒坦！虽然没打算在轧钢厂往上爬，但这个位置能让他未来更安稳。
等改革开放后，轧钢厂的职位就不值钱了。
到时候当个包租公，岂不快活？
哥，什么事这么高兴？李蕊眨着好奇的大眼睛。
保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李蕊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看书。
李父李母笑呵呵地看着兄妹斗嘴，这就是老百姓最爱的温馨场景。
李明的好事他们并不太关心，自家孩子向来懂事，既然儿子不说，他们也就不多问，简单得很！
轧钢厂四合院的后院，许大茂家中。
许大茂今天正式入职轧钢厂后，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带着新婚妻子于莉去了街道办。
在吴芳的协助下，夫妻俩顺利领到了糊火柴盒的工作。
屋里地上摆着两个大纸箱，装满了待加工的火柴盒。
许大茂正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他原以为下班后能休息，没想到于莉硬拉着他一起干活。
虽然起初拒绝，但架不住妻子的热情邀约——最终他选择了为家庭贡献力量，毕竟补贴家用也是男人的责任。
于莉一边麻利地糊着火柴盒，一边偷瞄丈夫。
街道办分配的任务量有限，想要多挣点就得加快速度，说白了就是拼手速。
大茂，咱们什么时候请李明吃饭？我好提前准备。”于莉想起这份工作多亏邻居帮忙，便开口问道。
许大茂手上动作不停，心里盘算着等摸清闫解成的动向再请客，这样饭桌上也有话题。”过两天吧，最近还有点事要办。”
行，你定好日子告诉我。”于莉低头继续干活。
这活计看着简单，实则讲究熟练度。
她现在已经得心应手，而许大茂的效率就差远了——她做三个，丈夫才能完成一个。
对了，家里存粮只够三个多月，要不要提前备些？于莉对家底门儿清。
如今形势不好，她这个不出门的家庭主妇都察觉到了。
许大茂手上顿了顿：确实，结婚时用了不少粮食。
不过没事，我这两天去弄点，钱不是问题。”他现在是轧钢厂放映员，下乡放电影时顺带搞点粮食还不是小菜一碟？当年跟着父亲走村串乡，早就摸透了门道。
放映员的看家本领，他可没少学。
......
转眼到了休息日。
明子，晚上来我家吃饭！许大茂一屁股坐在晒太阳的李明身旁。
李明点点头：没肉可不行。”
放心，昨天刚弄到二斤熏肉，香得很！许大茂拍着胸脯。
李明挑眉：熏肉？该不会是我那批货吧？转念一想，要真是自己的货，这顿饭还能赚一笔。
成，我带瓶莲花白过去。”
一瓶哪够？我再去买点。”许大茂刚要起身，就被李明拽住：你能喝多少？先说说正事。”
许大茂讪讪地坐回台阶：说吧，哥给你参谋。”
对面那傻子查得怎么样了？李明朝闫家方向努嘴。
许大茂一拍脑门：正要跟你说呢！那黄脸男的作息我都摸清了，晚上七八点才从汽水厂下班。
最近他们在招临时工运货，路线我都记熟了，咱随时能动手。”
打算怎么收拾闫解成？李明吐着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