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个人才，有本事，帮过我不少忙。”
多的不说，以后你多跟我这个侄子走动，没坏处。”
你是我带出来的，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记住这点就行。”
面对李怀德的叮嘱，王秘书恭敬地点头，您放心，副厂长，我明白。”
对了，以后叫李副厂长，别一口一个厂长的，自己人无所谓，当着外人影响不好。”
明白。”
王秘书恭敬应下，确认李怀德没有其他吩咐后，回到座位开始工作。
说来也是，王秘书来之前，这些琐事都是李怀德亲自处理。
如今有了帮手，这些杂活自然成了王秘书的日常工作。
虽然李怀德现在是副厂长，但主要分管后勤，目前也就多管了个保卫科的股，基本盘还是在后勤这一块。
眼下他经手的多是后勤杂务，粮食紧缺的当口，每日倒也清闲。
犯愁的事儿自有副厂长顶着，琐碎事务王秘书自会料理妥当。
李明踱出副厂长办公室，瞥了眼腕表，见离收工不远，索性不回采购科，径直往妹妹李蕊那间专用办公室晃去。
这般行事才称得上偷闲，今日这趟轧钢厂来得值——公家差事交了差，还借着厂里名头弄了件防身家伙，在这特殊年月里可谓底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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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们采购科忙完了？李蕊从账本里抬头，面露诧异。
自家兄长每月就来厂里一趟，偏生办事利索得反常。
刚从李副厂长那儿回来，采购科那点活儿早完事了。”李明摊手往藤椅里一瘫。
没法子，他们采购科差事就是这般舒坦，钱多事少离家近，他也很为难啊！
总觉得你们科闲得过分。”李蕊摇头苦笑。
自家兄长这差事，倒和她这管账的差不离。
甭管我，你看你的书，待会儿直接去大门口等老爹。”李明叼着烟卷，在藤椅里瘫成烂泥，尽情享受着摸鱼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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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百顺胡同深处飘着烟味儿。
啧，越想越邪性，凌晨回来时八成被盯梢了。”王大王二与马华牛壮蹲作一圈，四人指间烟火明灭，俱是愁眉不展。
莫非是我这身板太扎眼？牛壮瓮声瓮气道。
不对，咱们仨出货时就叫人缀上了。”王二斩钉截铁。
王大摩挲着下巴：我俩这体格子本就打眼，何况咱兄弟形似双生，熟人极易辨认。”他隐约记得那跟踪者似有跛足，透着几分眼熟。
要不先知会师傅？马华急得搓手。
头回遇上这等事，他这厨子到底缺些道上历练。
慌什么！先揪出这尾巴再说。”牛壮蒲扇大的巴掌一挥，屁大点事就找李哥，显得咱们忒不中用。”
他眼底窜着火苗。
这营生刚让牛家日子有了起色，妹妹牛丽丽脸上见了红润，身子骨也丰腴了些。
偏在这节骨眼上被人盯梢，怎能不教他窝火？
老牛此刻怒火中烧，恨不得揪出那人，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别急，咱哥俩好好想想，这人咱们肯定见过。”
“对对，要不是熟人，哪能认出咱哥俩。”
马华和牛壮对视一眼，默默抽着烟。
这次事情过后，这据点怕是得换了。
除非他们狠心灭口，否则这儿肯定不安全。
但显然不值当，还是得另寻地方。
不管是谁坏了他们哥四个的财路，一旦找出来，非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挡人财路如 ** 父母，更何况这年头饭都吃不饱，还有人敢断他们活路？
没把他扔进金水河喂鱼虾蟹，已经算便宜他了！
“嘶……我大概知道了。”
王二沉默许久后低声道，“大哥，你说是不是咱们之前收拾过的那个跛子？”
毕竟只有那人符合条件——熟人，见过面。
贾东旭跟他们打过交道，对他们的体型和背影再熟悉不过。
至于跛子，更好确认。
贾东旭的腿瘸，不就是他们哥俩当初下狠手打断的吗？
当时直接废了他一条腿，又耽误了治疗，这才瘸的。
说起来，易中海和贾东旭不愧是师徒，俩人的腿都被人敲断过，真是绝配。
王大重重点头：“我刚才就想说这孙子！自从咱哥俩不在街上混，最熟悉咱们的就剩贾东旭了。”
“其他仇家，跑的跑，蹲号子的蹲号子，早没影了。”
“那要不要再确认一下？”
牛壮一听能锁定目标，立马嚷道：“确认个屁！直接收拾这孙子，然后换个地方落脚！”
“要是还有人盯梢，当场摁住！娘的，昨晚迷迷糊糊的，忘了这茬，早该直接抓人！”
牛壮气得一拳砸地，土面顿时凹下去一块。
其他三人也觉得这法子虽然粗暴，但挺管用。
就算打错了人，反正那家伙也得罪过王大王二，多揍一顿不算啥。
要真是贾东旭，那就更省事了，新账旧账一起算！
“等等，你们说的贾东旭……是我想的那个吗？”
马华突然觉得耳熟。
“轧钢厂的绿帽王，李哥他们四合院中院的住户。”
王大点头。
好家伙，还真是熟人！
牛壮当然知道贾东旭是谁——他家那小偷儿子，当初可偷过他们家的腊肉呢！
“搞定了，就这么干！”
“不过还是先跟李哥打个招呼吧，毕竟是咱们惹出来的麻烦，虽然能摆平，但……”
王大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该汇报的不能少。
“那现在就去找李哥！”
“对，早点解决早点安心。”
“我去找李哥吧，最近我跟他碰面多，他们那个四合院对外人挺排斥的。”
牛壮挠了挠头，既然有了解决办法，他也就没再纠结，这次非得让贾东旭知道，有些人不是他能招惹的！
正好他那混账儿子上次偷腊肉的事还没算账呢！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几个人都不是拖沓的性格，商量好了就结伴往李明的四合院走去。
虽然天黑了，但时间还不算太晚。
……
轧钢厂四合院。
李明刚吃完晚饭不久，正在院子里散步。
最近天气转暖，他养成了饭后溜达的习惯。
刚在前院转悠没多久，他就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定睛一看，原来是隔壁的牛壮。
牛壮平时很少晚上登门，这时候过来，肯定是有事。
想到这儿，李明快步朝门口走去。
牛壮也看到了李明，刚想喊他，却发现他已经朝自己走来，于是干脆退到门外，和其他三人一起等着。
李明一出门，就看到四个大汉整整齐齐地站着，脸上都挂着尴尬的笑。
尤其是王大王二那憨憨挠头的模样，看得李明直乐。
“你们四个这是干啥呢？”
李明笑着问道。
四人沉默了一会儿，李明察觉到不对劲，正要开口，王大抢先说道：
“李哥，我们惹了点麻烦，特地来跟您说一声，不过我们能搞定。”
李明点点头，倒也没生气。
** 们这行，出点问题在所难免，关键是怎么解决，发脾气也没用。
“行，去对面说吧，这儿太显眼了。”
李明说完，带头走向对面的死胡同。
那里住的大多是老人，晚上基本没人，谈事情正合适。
“说说吧，什么事能让你们四个说是捅了篓子。”
李明给他们每人递了支烟，等着他们开口。
还是王大先说话，毕竟他们兄弟俩经验最丰富，对情况也最了解。
“今天凌晨我们从**收摊，快到家才发现被人盯上了。”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发现得有点晚，就怕咱们的地儿暴露了。”
王大说完瞥了眼李明，李明脸上波澜不惊。
初次犯错在所难免，虽说他们有四人同行，但发现得迟也怨不得谁。
接着说，摸清那人底细没有？
李明对据点暴露并不在意。
若能掌握对方特征，揪出来教训一顿，换个地方便是。
横竖久居一地本就不安全，何况他李明手里攥着两套四合院，压根不愁落脚处。
但这人必须揪出来，否则就像头顶悬着利剑。
老话说得好，哪有终日防贼的道理！
查清了，十有 ** 是贾东旭。”王大语气笃定。
贾东旭？李明眉头一挑。
贾东旭何时胆大包天敢玩跟踪了？莫非饿疯了壮了胆？
李明越想越觉得有趣，详细说说，我听听。”
见李明没动怒，几人暗自松了口气。
今儿凌晨跟踪的是个瘸子，而且肯定认得我俩。”
快到百顺胡同时我们试过甩掉他，看似成功了，可刚到胡同口，就发现那家伙早躲在暗处候着了。”
既认得我俩，又是个瘸子，还知道咱们据点的，除了贾东旭没别人。”
李明对他们的推断很满意。
虽未触发系统任务，但凭这些线索，贾东旭确实嫌疑最大。
你们说想好怎么收拾他了？说来听听。”
李明又点了支烟，饶有兴致地等着下文。
在他看来，吃亏不要紧，关键要看手下解决问题的能力。
这行当风险大，不可能事事都靠他李明善后。
出了问题不打紧，重要的是能否 ** 解决，这才是关键。
王大使了个眼色，定了定神道：既然知道是谁，先揍一顿出气。
道上规矩祸不及家人，但这口气不出实在憋得慌。”
完事后咱们另寻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