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藏听完后同样感到一丝心酸,他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思索片刻,从随身包里取出三千元递给老支书。
这笔钱请您收下,用于补偿当年资助过那孩子念书的乡亲们。
往后每年我会寄些钱过来,烦请清明时节代为祭奠黄学甫老先生的家人。
老支书神情肃穆地接过钞票,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轻叹一声唤来会计,取出一本泛黄的记事簿仔细核对起来。
完成这份微薄心意后,黄三藏便起身告辞。
返程途中忽然灵光一现,想起尚在新婚的父母,强烈渴望亲眼看看他们的念头油然而生。
抵达邻县故乡后,远远望见双亲在田间其乐融融劳作的场景,他满足地驻足远观,没有上前相认。
根据蝴蝶效应,此生或许不会再有自己的存在,世间唯有一个黄三藏。
他已然想到帮扶父母的办法——二叔公曾提及祖父放牛时救助过一位落难者。
他决定先以受助者后人的名义写信,再定期寄送足以保障温饱的生活费,既不让骤富招灾,也不养成依赖恶习。
圆满解决身世之谜让黄三藏豁然开朗,对人生有了全新体悟。
归途列车微微摇晃,他在心中立誓:这一世纵不能名垂青史,也要穷尽所能不留遗憾!
办公桌前的黄三藏已回乡数日,前几日与吴燕玲在燕都宾馆的秘密会面浮上心头,那次他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想到她韶华不再,终是给了这段感情交代。
随手展开报纸时,一则消息赫然入目:1981年1月16日,国家正式发行国库券。
这条面向全民发行的债券公告令他目光一凝,当即购入两万元作为布局之用。
燕都宾馆111房间,黄三藏再次会见阎解旷:如今与许大茂相处如何?全按您吩咐,已成他心腹。
现有多少闲钱?约两百元。
足够。
认识这个吗?他亮出国库券图样。
轧钢厂正用这个抵发工资。
去找鸽子市的张三爷。
黄三藏递过照片,柳暗花明又一村,你答山清水秀疑无路就能半价收购。
再去东四胡同找原价出手。
两张照片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黄三藏叮嘱道:记清楚!每天只准买一回,每次最多二十块,买三五次就够了!然后就去许大茂跟前显摆,请他下馆子喝酒!
阎解旷点头:懂了!就这么简单?
对!照做就行!今天还是你先走。
好嘞!
黄三藏在前台退了房,二十分钟后离开了旅店。
许大茂很快被阎解旷的做派唬住了——这小子突然变得阔气,三天两头请客吃饭,搞得两人地位都颠倒了。
等他摸清门道才发觉,原来张三爷给阎解旷打了八折,八十块进货能净赚二十块。
许大茂眼睛都直了:钱居然这么好赚!
这老狐狸本金比阎解旷厚实得多,可惜张三爷每次只肯卖四百块的货,每天稳赚一百就卡死。
许大茂转头盯上轧钢厂,借着人脉收兑现金,没多久就成了四合院公认的。
虽然都知道他搞投机倒把,可谁都抓不住把柄。
直到那天张三爷神秘兮兮凑过来:我手头有两万的货,七折出手。
干完这票就金盆洗手。
许大茂心里噼啪直响——六千万利润啊!他押上自己和老爹的房子,找借来一万四,顺利完成交易。
和交货那天,棒梗带着同事巡逻经过。
见撒腿就跑,许大茂刚想开溜就被棒梗按倒。
派出所里他死不认账,谁知阎解旷的记账本突然出现,桩桩罪证清清楚楚。
刘海中听闻许大茂落网,立刻举报他低价收购国库券的事。
轧钢厂那么多证人,许大茂只好认罪,连带着把阎解旷也拖下水。
好在阎解旷涉案金额只有六十块,教育一顿就放了。
这案子因为金额特别巨大,上面批了从重从严四个大字。
许大茂蹲在号子里才想起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很快许大茂就为那五分钱的花生米付出了代价,彻底栽了。
2许大茂的下场让阎解旷心惊胆战,幸亏他老实没贪钱,不然也得蹲几天局子,这帮文化人手段真毒!
他再不敢找黄三藏要工作,更不敢对外声张。
毕竟最后那铲土是他盖的,也算半个同谋。
张三爷其实是傻柱媳妇表弟乔装改扮的,拿完酬劳就回村了。
是刘铁柱的乡下战友假扮的,专程来给黄三藏当护卫的,身手利索趁机脱身。
现在回丈人家避风头,等这阵过去就没事了。
黄三藏把许大茂低价收购的国库券全揽到手,算上利息损失两三千块,但扳倒许大茂值了。
国家也开始在报纸上科普国库券价值,以后想当杨百万发横财没戏了,顶多挣点小钱,还得等到88年以后,倒也算是帮着老百姓捂紧了钱袋子。
刘光天和阎家老二也被这事吓得不轻,他俩也在搞投机买卖,暗自庆幸及时收手。
许富贵起初还胸有成竹地四处托关系捞儿子,谁知账款全被没收,判决快得出乎意料。
他明白儿子惹了不该惹的人,只能认命。
好在两个养子还算孝顺,能给他养老送终。
三天后带人来收房,许富贵看见抵押契据当场吐血,老伴直接昏死过去,双双送医。
没几天许富贵就走了,老太太倒是撑了过来——这老两口当年把娄晓娥推进火坑,如今也算遭了报应。
眼看要无家可归(家里的钱早被许大茂赔光了),两个养子抄家伙就要拼命。
易中海赶紧拦着打圆场:您可认得黄三藏教授?
三爷?伍爷竖起大拇指,这片儿谁不敬他三分!
要不请他来调解?
成!咱们按规矩来,钱到位都好说!
黄三藏听完易中海的求助哭笑不得——他哪是什么江湖大佬?
但想到许家这烂摊子本就是自己做的局,只好去收拾。
回到四合院时双方已收起架势等着他。
伍爷,借款合同能过目吗?
看完契约黄三藏开出条件:我加价一成接手抵押,如何?
三爷爽快!伍爷又竖起拇指,留个地址,我派人送钱上门。
行!我们信得过您!这是地址!告辞!伍爷一伙人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多谢三爷!
叫三叔!当年在院里时和你父亲交情不错,如今大茂兄他......唉!我给你们出个主意!黄三藏对许家两兄弟说道。
您说!
出了这种事,你们在四合院怕是待不下去了。
见兄弟俩点头,黄三藏继续说:如今两套房都在我名下,四合院这套过户给我,老爷子那套还给你们。
赎房的钱算我借的,分三年还清,如何?
兄弟俩交换眼色,两人都有固定收入,每月各扣十块钱就行。
成!谢谢三叔!这就去办手续!
许家人感恩戴德,总算保住了安身之所。
院里众人暗挑大拇指,真够仗义!
黄三藏自然不做绝,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在四九城混,讲究的就是互相给面子。
看似亏了些钱财,实则既得了房产又赚了名声,稳赚不赔!
手续很快办妥。
黄三藏找到阎解旷想半价出租,对方死活不肯只得作罢。
刘海中家屋子宽敞,暂时租不出去,索性把钥匙交给秦淮茹代为照看。
许家兄妹搬回老宅时,大茂的妹妹闻讯来闹,听说要还钱立马溜了。
两兄弟为避嫌改回本姓,仍奉养许母,许家算是断了香火。
最大的赢家是棒梗,因立功提了副科。
黄三藏发现身边缺个能干脏活的,正好用上这颗闲子。
如今拉拢棒梗更有价值,对秦淮茹也不那么排斥了。
某日秦淮茹收到写着燕都宾馆511室的信封,精心打扮后赴约。
黄三藏听到熟悉的敲门声,开门将人拽进房里。
别扯坏衣裳......许久,怀中人轻声呢喃:真好。
等佳人离去,黄三藏怅然若失。
退房时想起《无间道》的台词,苦笑着摇头。
回家后对发妻越发体贴,似在弥补什么。
棒梗新婚时,黄三藏不仅帮着置办四大件,连黑白电视机都送了。
递上装着两百美金的红包时,新郎官激动得直搓手。
他早年将一些破烂卖给黄三藏,其中有两件是价值不菲的古董,上次专家鉴定时就已经确认了。
一直想给他些奖励,这次趁着他结婚一并送上,大家都很高兴!
秦淮茹如今生活圆满,儿子当上了干部,两个女儿都是大学生,未来的日子也有了精神支柱。
2黄三藏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晒太阳。
大女儿坐在石榴树旁专注地画画,大儿子则带着弟弟妹妹在院子里放鞭炮,时不时传来噼啪的声响。
刘铁柱介绍的农村战友郑铁石和棒梗正在抄手游廊上挂灯笼。
黄三藏今天休息,早早地就来帮忙了。
大门前的灯笼已经挂好,易中海在一旁搭手。
小当、槐花和她们的嫂子唐艳玲忙着擦窗户和打扫卫生。
过年的准备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厨房里,秦淮茹、小杏和郑宝石的媳妇小梅正为一大家子准备午饭。
今年过年两家决定一起过,黄三藏觉得人多更热闹。
他的傻媳妇还在梳妆打扮,中午两人要去参加同学“大圣”
和冉秋叶的婚礼。
自从黄三藏介绍两人认识后,他们很快情投意合,聊得十分投机。
如今结婚证都领了,今天办酒席,特地邀请他这个媒人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