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土行孙同志因为对邓婵玉小姐姐的“一片痴心”(主要可能还是馋人家身子和元帅女婿的地位),偷了师父惧留孙的捆仙绳,跑到西岐城下大闹天宫,结果被自家师父当场抓获,捆成了端午节的粽子。
就在姜子牙准备“斩立决”的危急关头,惧留孙掐指一算,嘿!这矮徒弟和敌营的邓婵玉小姐,居然是月老红线牵好的天生一对!
为了徒弟的终身幸福(也为了给西岐拉拢一个强力外援),姜子牙派出了西岐第一“金牌媒人”兼“首席忽悠官”——上大夫散宜生,前往商营,上演一出“敌营提亲”的惊天大戏!
第一幕:散宜生勇闯敌营,邓九公矢口否认
诗曰:
姻缘前定果天然,须信红丝足下牵。
敌国不妨成好合,仇雠应自得翩联。
子牙妙计真难及,鸾使奇谋枉用偏。
总是天机难预料,纣王无福镇乾坤。
这诗说得挺浪漫,但现实往往比较骨感。咱们的散大夫,此刻正站在商营辕门外,整理着衣冠,心里可能正打着小鼓:“我这可是去敌营,给一个刚被我们抓了的矮矬子,向对方主帅提亲,要娶人家的宝贝闺女……这活儿,怎么看都像是去摸老虎屁股,还是母老虎的!”
旗门官进去禀报:“元帅,西岐的散宜生求见,说有事商量。”
邓九公一听,鼻子都快气歪了:“啥?散宜生?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肯定是来当说客,扰乱我军心的!不见不见!让他滚蛋!”
这时,旁边的正印先行官太鸾(就是被土行孙抢了位置的那位)眼珠一转,凑上前低声道:“元帅,且慢。俗话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咱们不妨放他进来,看他能放出什么……哦不,说出什么道理来。万一能套出点西岐的情报呢?顺便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招。”
邓九公一想,有点道理,便下令:“那就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这姜子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散宜生被请进中军大帐,双方见面,那叫一个客气,互相行礼寒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多年老友重逢。
分宾主落座后,邓九公率先发难,板着脸说:“散大夫,咱们现在是敌国,各为其主,有啥公事公办,私事免谈!我邓九公心如铁石,你可别想用三寸不烂之舌忽悠我!”
散宜生微微一笑,心想:跟我玩先发制人?我可是专业搞外交的!他捋了捋胡子,不慌不忙地说:“邓元帅,您误会了。我这次来,不是为了两国战事,而是为了一件私事,一件关于您家千金邓婵玉小姐的终身大事!”
邓九公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强装镇定:“哦?小女的婚事?这与你们西岐何干?”
散宜生笑容可掬:“元帅有所不知。昨日,我军擒获了一员敌将,经过审问,他自称是元帅您亲口许下的乘龙快婿!我们姜丞相仁慈,不忍心让有情人阴阳两隔,所以特派我来,向元帅您核实一下。若真有此事,我们立刻放人,成就这段美好姻缘,岂不美哉?”
邓九公一听,脸“唰”一下就红了,是又羞又怒!羞的是自己酒后失言,怒的是这破事儿居然闹到敌人那里去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可能还拍到了茶杯):“胡说八道!我女儿乃是掌上明珠,岂能轻易许人?更何况是土行孙那个矮子!这定是那厮被擒后,贪生怕死,编造的谎言!想辱我女儿清誉!散大夫,你休要信他!”
第二幕:机智媒人巧周旋,酒后失言露马脚
散宜生早就料到邓九公会抵赖,他也不急,慢悠悠地说:“元帅息怒,息怒。您想啊,那土行孙就算再浑,也不敢凭空捏造这种毁人名节的事吧?这其中必有缘故。是不是……某次庆功宴上,元帅您酒后心情愉悦,看着土行孙连立战功,一时高兴,说了些鼓励的话,比如‘好好干,破了西岐,我把女儿嫁给你’之类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土行孙可就当真了,这才拼了命地表现,甚至不惜冒险夜袭西岐,都是为了早日达成目标,好迎娶美人归啊!”
散宜生这番话,可谓是“稳、准、狠”,直接戳中了邓九公的痒处和痛处。邓九公被说中心事,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红一阵白一阵,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嗯……大夫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好像……似乎……大概……可能……是有那么一回,我喝了点酒,看土行孙挺能干,就……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可那是酒话啊!怎么能当真呢!”
散宜生心里乐开了花:上钩了!他立刻摆出一副“您这就不对了”的表情,正色道:“哎哟我的元帅啊!您可是三军统帅,一言九鼎!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是婚姻大事,岂能当作儿戏?
现在全军上下,连西岐那边都知道了,都说邓元帅言出必行,要把千金嫁给土行孙。这要是反悔,天下人会怎么看待元帅?岂不是说元帅您轻诺寡信?到时候,损害的可是元帅您一世的英名啊!再说,令爱千金之躯,若因此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将来再说婆家,恐怕也……唉,我都替您和小姐可惜啊!”
散宜生这一套“组合拳”,把“信义”、“名声”、“女儿幸福”全搬出来了,说得是情真意切,句句在理。邓九公被怼得哑口无言,额头直冒冷汗,心里那叫一个后悔:“我当初喝那顿马尿干嘛!”
他沉默了半天,转头看向旁边的太鸾,用眼神求助:“哥们,咋办?这坑好像填不上了!”
太鸾鬼精鬼精的,凑到邓九公耳边,低声嘀咕:“元帅,事已至此,硬扛不是办法。咱们不如将计就计……” 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了一条“妙计”。
邓九公听完,顿时转忧为喜,脸上阴转晴,对散宜生说:“散大夫果然深明大义!你说得对,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既然话已出口,这门亲事,我认了!”
散宜生心中一喜:“成了!”
但邓九公话锋一转:“不过……小女自幼丧母,被我娇惯坏了,性子倔强。此事我还需回去跟她商量商量。毕竟是她自己的终身大事,总得她点头才行。请大夫先回,等我问过小女,再给你们答复,如何?”
散宜生知道这是对方的缓兵之计,但表面功夫得做足,便起身告辞:“理应如此,那在下就静候元帅佳音了!”
第三幕:邓九公定下毒计,姜子牙洞若观火
散宜生一走,邓九公立刻问太鸾:“快说,你的妙计是啥?”
太鸾阴险一笑:“元帅,咱们可以假意答应婚事,但提出一个条件:要求姜子牙必须亲自带着土行孙,来我们大营下聘礼!他若不敢来,就是没诚意,婚事作罢,舆论也站我们这边。
他若敢来……嘿嘿,咱们就在营中设下埋伏,摔杯为号,刀斧手齐出,把姜子牙剁成肉酱!西岐没了主心骨,自然不攻自破!此乃‘诱敌深入,瓮中捉鳖’之计也!”
邓九公一听,拍案叫绝:“高!实在是高!就这么办!太鸾,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你明天就去西岐下请柬!”
第二天,太鸾来到西岐,见到姜子牙,把“邓小姐已同意,但要求姜丞相亲自送土行孙来营完婚,以示郑重”的意思一说。
姜子牙和惧留孙相视一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摆明了是鸿门宴啊!但姜子牙却装作非常高兴的样子,一口答应:“太好了!邓元帅果然是信人!后日,我姜子牙一定亲自送土行孙过营,吃这杯喜酒!也正好趁此机会,和邓元帅冰释前嫌,共商国事!”
太鸾见姜子牙答应得如此痛快,心里反而有点打鼓,但任务完成,便回去复命了。
太鸾一走,姜子牙哈哈大笑:“邓九公这点小算计,岂能瞒过我?他想给我摆鸿门宴,我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惧留孙也笑道:“正好让土行孙这小子,来个‘现场迎亲’,看他邓九公如何收场!”
第四幕:紧锣密鼓布陷阱,只待子牙入瓮来
商营这边,邓九公听说姜子牙真的答应了,喜出望外,立刻开始紧锣密鼓地布置“婚礼现场”——其实就是屠宰场。
他点了三百精壮刀斧手,藏在后帐,吩咐道:“听我摔杯为号,就冲出来,给我往死里砍!重点是那个叫姜子牙的老头!”
又命令赵升带一队人马埋伏在营寨左边,孙焰红带一队人马埋伏在右边,等中军炮响,就杀出来接应,务必全歼西岐来人。
还让太鸾和自己的儿子邓秀在辕门接待,负责把姜子牙的随从将领用酒灌醉。
最后,还给了自己女儿邓婵玉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带领一队人马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三路救应!
邓九公安排得井井有条,自觉万无一失,得意地捋着胡子:“姜子牙啊姜子牙,任你奸猾似鬼,这次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等你一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婚礼变葬礼’!哈哈哈哈!”
整个商营,弥漫着一股阴谋得逞前的兴奋气息。所有人都摩拳擦掌,准备在后天的“好日子”里,干一票大的!
至此,一场看似喜庆的联姻,已然变成了一场杀机四伏的陷阱。 姜子牙真的会傻到自投罗网吗?土行孙能否如愿抱得美人归?邓婵玉小姐又会在这场阴谋中扮演什么角色?这“婚礼”现场,究竟会变成修罗场,还是真的变成洞房?
这一切的答案,都充满了戏剧性!欲知这出“鸿门宴”如何收场,且听下回分解!这真是:说媒变成忽悠大赛,提亲暗藏十万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