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话说散宜生一番“职场生存学”高级讲座,把西岐文武百官说得心服口服,暴躁老哥南宫适也乖乖低头认错。
方案既定,立刻执行!太颠、闳夭二位将军,临危受命,扮演起了“特殊物资输送专员”,俗称——行贿小分队。
这二位,平日里在战场上那是威风八面,如今却要乔装改扮成商人。
太颠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那满脸横肉、胳膊上能跑马的彪悍体型,愁眉苦脸地对闳夭说:“老闳,你看我这模样,像卖丝绸的,还是像卖茶叶的?说我是个杀猪的,估计信的人更多些。”
闳夭也好不到哪去,一身正气藏都藏不住,他叹了口气:“唉,就当是体验生活了。记住散大夫的话,咱们卖的不是货,是‘诚意’!”
他俩带着比黄金还重的礼物(其实就是黄金,还有珍珠、美玉、绫罗绸缎),怀揣着散宜生那封写得情真意切、马屁拍得恰到好处的“求助信”,踏上了前往朝歌的“商务考察”之路。
这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不不不,是过五关,塞红包。但凡遇到盘查,就靠“商贾”身份和一点点“辛苦费”打通关节,可谓是“财神通鬼使,一路绿灯行”。
好不容易到了朝歌,不敢住国营招待所(馆驿),怕太扎眼,找了个偏僻的“悦来客栈”住下。
俩人跟做贼似的,在房间里把礼物又清点了一遍,互相打气:“成败在此一举,为了主公,拼了!”
第二幕:费仲府邸,深夜的“商业洽谈”
先说太颠,趁着月黑风高,摸到了费仲府邸后门。
守门的家将一看这人鬼鬼祟祟,正要呵斥,太颠赶紧塞过去一小锭金子,低声道:“西岐来的老朋友,有笔大生意要跟费老爷谈。”
那家将掂了掂金子的分量,脸色瞬间由阴转晴:“等着,我去通报。”
费仲刚下班回来,正琢磨着今天怎么没捞到外快,一听西岐来人了,还是散宜生派来的,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故作深沉:“哼,现在才来?迟了!让他进来吧。”
太颠进了客厅,对着费仲就是一顿猛拜,嘴里念着散宜生教好的台词:“费大人!您就是我西岐的再生父母,照亮羑里的大灯塔!要不是您在天子面前美言,我家主公早就……呜呜……” 演技略显浮夸,但感情(和礼物)到位。
费仲接过书信和礼单,眯着眼一看,好家伙!白璧二双,黄金百镒(一镒合二十两,就是两千两黄金!),还有一大堆高级布料。
这“商业合作”的诚意,简直是重量级!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这礼收了吧,纣王那边不好交代;不收吧……这白花花的银子,亮闪闪的玉,它烫手啊!”
纠结半晌,贪念最终战胜了理智。他清了清嗓子,摆出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嗯,散大夫的心意,本官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他,让他放心,我费仲最讲义气!早晚找个机会,肯定让姬昌回去。这信我就不回了,免得留下把柄。”
太颠一听,有门儿!千恩万谢地走了。另一边,闳夭在尤浑那儿也经历了类似的流程,得到了类似的“空头支票”。俩人在客栈一碰头,高兴得直搓手:“搞定!看来这俩贪官是收钱了!咱们赶紧回去报喜!”
第三幕:摘星楼棋局,影帝的巅峰对决
费仲和尤浑这俩老狐狸,收了天价红包,彼此却心照不宣,谁也不提这茬,都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在纣王面前把这场戏演好。
机会来了。这天,纣王在摘星楼和他俩下棋,运气爆棚连赢两盘,心情大好,摆宴庆祝。
酒过三巡,纣王又开始嘚瑟:“你看那姬昌,还吹自己会算卦,连自己儿子成了肉饼都吃不出来,可见是骗子!”
费仲一看,时机成熟!赶紧接话:“陛下圣明!不过……臣最近派了个心腹去羑里微服私访,发现姬昌这人,好像……也没那么坏?”
纣王一愣:“嗯?爱卿你前几天还说他是奸诈之徒,今天怎么改口了?”
费仲一脸“我刚发现了真相”的表情:“陛下,这就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探子回报,姬昌在羑里,每天老老实实,逢年过节还烧香祈祷陛下您万寿无疆,国泰民安呢!关了七年,一句怨言都没有,这简直是感动商朝十大忠臣啊!”
纣王将信将疑,看向尤浑:“尤爱卿,你觉得呢?”
尤浑心里门儿清:好你个费仲,收钱就收钱,还整这套词儿!我不能让你独享功劳!赶紧出列:“陛下!费大人说得对啊!姬昌在羑里不仅没抱怨,还搞义务教育,教化百姓,现在那边民风淳朴,都叫他‘圣人’呢!这样的贤人,关着是不是有点浪费资源?”
纣王被俩人一唱一和整懵了:“哦?照你们这么说,姬昌还真是个好人?那……朕把他放了?”
费仲趁热打铁:“放!必须放!陛下您这是施恩于贤良,他回去肯定对您感恩戴德,肝脑涂地!”
尤浑更狠,为了显示自己思路更广,加码建议:“陛下,光是放了不够显示您的恩德!现在东南两路不是造反吗?不如封姬昌个王,给他白旄黄钺(象征征伐大权的仪仗),让他替您去平定叛乱,保证那些反贼一听姬昌的名号就望风而逃!”
纣王被这顿马屁拍得晕头转向,大喜:“好!好!尤爱卿聪明!费爱卿懂事!就按你们说的办!赦免姬昌,加封为王,即刻出羑里!”
好家伙,这俩受贿的,愣是把“捞人”业务干成了“人才举荐”和“战略部署”,这忽悠能力,堪称商朝顶级公关!
第四幕:羑里城,姬老师的欢送会
再说羑里城里的姬昌,这天正想念儿子伯邑考,心里难受,忽然一阵邪风把房顶的瓦吹掉两块,摔得粉碎。
姬昌一愣,随即掐指一算,嘴角露出微笑:“哦?赦免通知书要到了?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左右随从都懵了:“领导,您没发烧吧?这刚刮风掉瓦,明显是凶兆啊!”
姬昌自信满满:“你们懂啥,这是通知我‘枷锁落地(瓦碎)’的吉兆!赶紧的,收拾东西!”
果然,没多久,纣王的特使捧着赦免令就到了。姬昌演技再次上线,对着朝歌方向磕头如捣蒜:“陛下圣明啊!罪臣感激涕零!”
七年的“羑里大学”校长任期结束,姬昌要走了!消息传出,全城百姓自发组织欢送会,牵羊担酒,痛哭流涕:“姬老师!您不能走啊!您走了谁教我们忠孝节义啊!”“姬校长,我们舍不得您啊!”
这场面,哪像是送别囚犯,分明是欢送德高望重的老领导离任。姬昌也感动了,对着乡亲们挥手:“同志们!留步吧!记住我说的,好好做人,天天向上!朝廷的福气会照耀你们的!”
说罢,在群众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踏上了前往朝歌的“谢恩之旅”。
第五幕:朝歌夸官,大型凡尔赛现场
到了朝歌,文武百官都来迎接。特别是比干、箕子、微子这些贤臣,看到姬昌不但没被折磨垮,反而精神矍铄,都啧啧称奇:“老姬,你这七年‘修养’得可以啊,气色比我们都好!”
纣王在龙德殿接见姬昌,一看,哟,这老小子确实不像有怨气的样子。
于是大笔一挥,不仅赦免无罪,还加封为“文王”(贤良忠孝百公之长),赐予征伐大权,外加每月一千石禄米,安排文官武将各两名护送回国,还要在龙德殿摆宴,并让他“夸官三日”——就是穿着新官服,游街示众,炫耀皇恩。
于是,朝歌大街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刚刚刑满释放的姬昌,穿着顶级官服,坐着豪华座驾,前呼后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老百姓都看傻了:“这……这坐牢还能坐出这待遇?早知道我也去羑里报名了!”
姬昌表面笑嘻嘻,心里mmp:“纣王你这二傻子,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还游街三日?是怕想杀我的人找不着目标吗?” 这哪是夸官,简直是大型嘲讽拉仇恨现场。
第六幕:武成王府,深夜速成班
游街到第二天下午,姬昌遇到了打猎归来的武成王黄飞虎。黄飞虎是个明白人,一看姬昌这阵势,心里咯噔一下:“我的文王啊,您还在这儿嘚瑟呢?快别游了!”
他赶紧把姬昌请到府里,屏退左右,开启了“职场逃生速成班”教学模式:“老哥哥!您怎么还看不明白呢?朝廷现在乌烟瘴气,纣王昏庸,您留在这儿就是等死!还夸官?这是催命符啊!赶紧跑路吧!”
姬昌苦笑:“黄老弟,我何尝不想跑?可这五道关卡,没有纣王的通行证(符节),我插翅难飞啊!”
黄飞虎一拍胸脯:“嗨!我当什么事!通行证的事儿包我身上!” 他立刻拿出管辖关隘的铜符令箭,塞给姬昌:“赶紧的,换身普通士兵的衣服,我派人连夜送您出城!记住,直接回西岐,千万别回头!”
姬昌感动得老泪纵横:“飞虎贤弟!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大恩不言谢,日后必有重报!”
就这样,当天晚上二更天,在黄飞虎心腹的护送下,我们的文王姬昌同志,上演了一出“朝歌大逃亡”,悄无声息地溜出了这座繁华而危险的首都,朝着自由和未来的西岐,一路狂奔!
这正是:
金银开路鬼神惊,奸臣嘴脸赛戏精。
羑里七年终脱困,全凭套路和人情。
夸官本是催命符,幸有飞虎点迷津。
夜出朝歌忙似箭,文王归来天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