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冲破云霄,沈浅柠握紧手中的长枪,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目光死死盯住前方如黑色潮水般涌来的叛军增援部队。尘土飞扬中,叛军的弯刀闪烁着冷光,像密密麻麻的獠牙要将他们吞噬。她转头看向身侧的秦砚之,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眉心,眼神却如淬火的钢刀般坚定:“退无可退,唯有破局!”
秦砚之点头,佩剑“唰”地出鞘,剑刃映着血色残阳:“生死与共,冲!”
话音未落,两人已如离弦之箭冲入敌阵。沈浅柠的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枪尖划破空气的锐响与叛军的惨叫交织在一起——每一次刺击都精准扎进敌人的胸膛,枪杆横扫时又将扑来的士兵撞得飞出去数尺。温热的血珠溅上她的脸颊,顺着下颌线滑落,她舔了舔唇角的血腥味,眼中的杀意如同燎原之火般燃烧起来。秦砚之则如影随形,佩剑如银蛇吐信,精准地格挡开直扑沈浅柠后背的弯刀,又在转身时削断敌人的手腕,动作流畅得仿佛与她共用一双眼睛。
身后的精锐士兵们发出震天的口号,举着长刀奋勇向前。刀光剑影里,有人被砍中肩膀仍咬牙挥刀,有人中箭倒地前还将长矛捅进敌人的腹部。鲜血在焦黑的地面汇聚成蜿蜒的小溪,刺鼻的血腥气混合着硝烟味钻进鼻腔,令人作呕,可没有一个人退缩——他们的眼神里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身后战友的信任。
叛军的增援一波接一波,如同永远抽不尽的潮水。沈浅柠的手臂渐渐沉重,长枪挥动的速度慢了半拍,身上的铠甲已被划出数道裂口,血水混着汗水浸湿了内衬。秦砚之的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佩剑的动作开始有些迟缓,左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汩汩流血。
就在此时,沈浅柠眼角的余光瞥见叛军右翼的破绽——因为急于冲锋,前排士兵跑得太快,与后排之间出现了半尺宽的空隙,阵型脱节如同断裂的锁链。她心中一动,立刻嘶吼道:“秦砚之!看右翼!空隙!冲那里!”
秦砚之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瞬间了然,剑刃一挑拨开面前的敌人:“跟我来!”
沈浅柠当机立断,带领一队精锐士兵转向右翼,靴底蹬地溅起砂石,长枪在前开路如猛虎下山。枪尖连刺,将挡路的叛军纷纷挑飞;秦砚之则殿后,佩剑舞成一道银弧,死死拦住从背后偷袭的敌人。叛军显然没料到他们会突然变向,右翼的防守瞬间大乱——士兵们惊呼着拥挤在一起,手中的刀枪碰撞发出杂乱的声响,阵型如同被狂风席卷的麦浪般崩塌。
“突破了!”有人大喊。沈浅柠的长枪直指叛军腹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乘胜追击!别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就在精锐部队如潮水般压向叛军时,一阵激昂的号角声突然炸响在战场上空。那声音如同惊雷,让败退的叛军硬生生停下脚步,甚至转身重新举刀——原本涣散的阵型竟在瞬间稳住,弓箭手们纷纷拉弓搭箭,对准了冲锋的沈浅柠等人。
沈浅柠的心猛地一沉。叛军的指挥官竟能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迅速重整军心?她转头看向秦砚之,两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凝重。
“怎么办?”秦砚之喘着气问。沈浅柠咬了咬下唇,目光扫过叛军的新防线——正面布满弓箭手,侧翼也加强了防守,但……她的视线停在叛军左翼的一处矮坡后:“佯攻正面,引开弓箭手,你带一队人从左翼矮坡迂回包抄!”
“正面太危险!”秦砚之皱眉。沈浅柠却已举起长枪:“我来带正面!快!”
话音未落,她已率先冲向叛军正面。精锐士兵们紧随其后,盾牌在前组成一道坚墙。箭雨如密网般罩下,盾面被射得叮当乱响,有的盾牌直接被穿透,箭头带着血光从士兵胸口穿出。沈浅柠挥舞长枪,枪杆扫开箭矢,枪尖挑飞迎面而来的箭簇,额头的汗水混着血水滑落,可她的脚步毫不停歇。
与此同时,秦砚之带领小队猫着腰钻进矮坡后的树林,刀刃上沾着草叶,悄无声息地摸到叛军左翼后方。他看到沈浅柠发出的信号——她将长枪高高举起,枪尖指向天空——立刻低吼道:“杀!”
银剑如闪电般刺入叛军的后背。左翼的叛军惊呼着转身,阵型瞬间混乱。沈浅柠抓住机会,长枪一挥:“冲!”正面的精锐部队冲破箭雨,直扑叛军防线。
叛军再次陷入混乱,开始四处逃窜。沈浅柠和秦砚之带领士兵在敌阵中纵横驰骋,砍杀着四散奔逃的敌人。战场上到处都是叛军的尸体和丢弃的兵器,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可胜利的喜悦还未消散,远处突然扬起一片尘土。不是叛军那种杂乱的烟尘,而是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踏起的黄雾,速度快得惊人。沈浅柠的心一紧:“有情况!准备战斗!”
尘土越来越近,终于露出了来者的真面目——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神秘部队,每人都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握着玄铁长枪,气势凛然如黑云压城。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身着玄铁铠甲,面容冷峻如冰,目光扫过战场,最后定格在沈浅柠脸上,声音像淬了冰:“沈浅柠?秦砚之?陈霸天大人早料到你们会来,让我来送你们一程。”
沈浅柠握紧长枪,枪尖直指对方:“想拦我们?先问问我的枪答应不答应!”
她的话音刚落,神秘部队已举起长枪,马蹄声再次响起,朝着他们冲来。夕阳下,双方的身影在战场上交织,一场新的恶战即将拉开序幕——沈浅柠和秦砚之能否再次突破困境?这神秘部队的背后,又藏着怎样的阴谋?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