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和那女孩（王欣）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陈凡会拒绝得如此干脆。百万现金，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更何况他看起来如此……落魄。
“先生，这……”李管家还想再劝。
陈凡却转移了话题，目光落在王欣脸上，淡淡道：“你近日是否时常心悸，夜间多梦，醒来后口干舌燥，眉宇间有青气隐现？”
王欣猛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你……你怎么知道？”
“惊惧过度，心神受损，郁气结于肝经。小问题。”陈凡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上来。”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窗边。
王欣和李管家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沿着摇摇欲坠的楼梯走上了三楼。当他们看到屋内家徒四壁、只有一座诡异图案和几件零碎物品布置在角落时，更是惊疑不定。
陈凡示意王欣坐在他刚才打坐的位置。取出针囊，捻起一根最短的毫针。
“闭眼，放松。”
王欣看着那寒光闪闪的银针，有些害怕，但还是依言照做。
陈凡出手如风，毫针瞬间刺入她眉心的印堂穴，深浅恰到好处。一丝清凉的真气顺着针体渡入，王欣只觉得一股清流涌入脑海，连日来的惊惧、焦虑、失眠带来的烦躁感，如同被一只温柔的手拂过，瞬间平息了大半。紧接着，那股清流又循着某种奇异的路径在她体内流转，胸口的憋闷感也随之消散。
不过短短十几秒，陈凡便起了针。
“好了。”
王欣缓缓睁开眼，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看东西都清晰明亮了许多。她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胸口，惊喜地看向陈凡：“真的……真的好了！太神奇了！”
李管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对中医针灸也有所了解，但从未见过如此立竿见影、近乎神奇的效果！这年轻人，果然不是凡人！
“先生大恩，王家没齿难忘！”李管家的态度更加恭敬，甚至带上了几分敬畏，“先生既然不愿收现金，那这张卡请您务必收下。这是我王家旗下产业的至尊VIp卡，在全国部分城市的一些场所消费可以免单，或许对先生行走方便有些用处。”他这次学聪明了，没有提钱，只说是为了方便。
陈凡这次没有拒绝，接过那张触手冰凉、质地特殊的黑色卡片，随手放入怀中。“可。”
见他收下，李管家和王欣都松了口气。
“还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王欣鼓起勇气问道，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
“陈凡。”
“陈先生，”王欣记下这个名字，犹豫了一下，又道：“我爷爷醒来后，一直念叨着要感谢您。他……他身体还有些不适，医院的专家也束手无策，不知道陈先生能否……”
“今日已晚，改日。”陈凡直接打断。他知道王家的能力，通过他们，或许能更快接触到那些患有“疑难杂症”的富贵阶层，但他不想显得过于急切。况且，他感应到的那个肝癌患者，优先级更高。
王欣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强求，和李管家千恩万谢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