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染红了大地,汇聚成涓涓细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玩家们最初的生涩和紧张,在见血之后迅速被一种杀戮的快意和复仇的酣畅所取代。
当最后一名鬼子的垂死咒骂被刺刀彻底捅回喉咙,空地上除了玩家们粗重的喘息声,再无其他杂音。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山呼海啸般的狂吼与宣泄!
“爽!!!”
“妈的!太痛快了!这比打靶刺激一万倍!”
“狗日的小鬼子,你也有今天!”
“哈哈哈!功勋值!老子看到功勋值在涨!”
新玩家一个个脸色潮红,激动得难以自持。
有人看着刺刀上淋漓的鲜血放声大笑;有人用力挥舞着拳头,仿佛要将积压在心口近百年的那口恶气彻底吼出来;还有人互相捶打着胸膛,分享着这亲手复仇的巨大快感。
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此刻闻起来竟带着一丝甘甜,那是复仇得偿的味道!
马踏樱花抹了一把溅满鲜血的脸,看着眼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景象,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闪烁着意犹未尽的光芒,忽然扯着嗓子,朝站在高处的林长生喊道:
“林哥!这些畜生都杀完了,咱们难道就这么算了?不留点什么‘纪念品’吗?!”
这话一出,顿时引起了所有新玩家的共鸣!
他们来之前,可是在玩家论坛里眼馋了很久那些老玩家筑起的“京观”图片!
那由敌人头颅垒成的金字塔,是力量与复仇最直观、最野蛮的宣告!今天,他们亲手宰了这么多杂碎,怎么能不留下点“战利品”?
一瞬间,上万道炽热、希冀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林长生身上,那眼神里的渴望几乎要燃烧起来。
林长生看着台下那一张张被鲜血和兴奋染红的脸庞,咧嘴笑了起来,笑容带着一种渗人的意味。
“问得好!”
林长生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开,,“就这么杀了,确实太便宜这帮畜生了!咱们龙国老祖宗有句老话,叫‘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诛了之后呢?还得‘悬首槀街’,以儆效尤!”
说罢林长生手臂猛地一挥,指向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声音陡然拔高。
“所以,咱们当然要留点东西!就留一座——京观!”
“就用这些鬼子和二鬼子的狗头,在这宽甸城外,垒起一座属于我们所有人的‘功勋碑’!让路过的、后来的,还有那些不知死活的敌人看看,招惹我们龙国,是什么下场!”
“现在,所有新玩家,听我命令!”
林长生语气一转,“全体都有下场,亲手把这些杂碎的脑袋,给我割下来! 这是你们的‘毕业考试’,也是给你们自己挣的‘勋章’!”
“至于这些畜生尸身……”
林长生脸上露出一丝厌恶,冷喝道,“喷火器小队,准备!把这些无头尸,连同他们身上的罪孽,给我烧成灰!就地掩埋,肥了这片被他们玷污的土地!”
“是!”
震天的回应几乎要掀翻天空!新玩家们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和不适,反而爆发出更大的热情!
“割脑袋!筑京观!”
“哈哈哈!老子早就想这么干了!”
“快!找把快点的刺刀!这活儿得细致点!”
“哥们,帮我把着点,我把他脑袋固定住!”
玩家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般,纷纷抽出刺刀、匕首,甚至工兵铲,兴高采烈地冲回尸堆之中。
两人一组,三人一伙,按着那些尚且温热的无头尸体,开始进行这最后一道“工序”。
切割声、骨头的碎裂声、兴奋的讨论声此起彼伏。
“卧槽,这鬼子脖子还挺硬!”
“你手法不对,看我的,从颈椎缝里下刀,利索!”
“这个棒子吓尿了,真特么骚!”
“管他呢,脑袋割下来都一样!赶紧的,那边已经开始垒底座了!”
喷火器兵也迅速就位,长长的火舌喷吐而出,炽热的烈焰瞬间吞噬了那些无头的尸身,发出噼啪的燃烧声和焦糊味,与浓郁的血腥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而另一边,一座由狰狞、扭曲、沾满血污的头颅垒砌而成的“金字塔”,正在玩家们热火朝天的工作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拔地而起!
鬼子那剃着半秃的脑袋,棒子那惊恐扭曲的面孔,密密麻麻地堆积在一起,空洞的眼窝仿佛还在诉说着临死前的恐惧与绝望。
这座正在成型的京观,在宽甸城外的阳光下,投射出巨大而狰狞的阴影。
无声,却比任何呐喊都更具威慑力。
血腥,却让每一个参与其中的龙国玩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与民族自豪!
当最后一颗头颅被安放在京观顶端时,一座庞大、恐怖、象征着复仇与胜利的“纪念碑”,赫然矗立!
所有玩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仰望着这座由他们亲手创造的“杰作”,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闪烁着狂热与满足的光芒。
林长生走到京观前,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所有玩家,声音铿锵有力。
“兄弟们!看到了吗?这就是侵略者的下场!这就是我们龙国军人给敌人的回答!”
“今天,我们在这里用鬼子和二鬼子的狗头,筑起了京观!明天,我们就要用手中的枪和刺刀,将这样的京观,筑到安东!筑到汉城!筑到东京!”
“血债,必须血偿!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杀!!!”
上万把沾血的刺刀再次举起,指向苍穹,怒吼声震四野,杀气直冲云霄!
“全体都有,朝安东出发!”
...
与宽电城外那冲天的杀气与血腥形成鲜明对比,安东城内的小鬼子指挥部里,此刻却弥漫着一种压抑不安的气氛。
鬼子指挥部设在一座原属于当地富商的坚固宅院里,墙上挂着巨大的军事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敌我态势。
第37旅团旅团长鲤城一大郎和第38旅团旅团长鳫岛钜,这两位负责安东及鸭绿江沿线防务的最高指挥官,正相对而坐,面前的清茶早已凉透,却无人有心去品。
鲤城一大郎年纪稍长,面容刻板,眼神阴鸷,不停用手帕擦拭着手中的指挥刀,动作缓慢而刻意,试图掩饰内心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