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滴~”
小鬼子曹长流川竹带着几名士兵,连拖带拽地将一挺幸存的重机枪架设在一片废墟的制高点上。
“撃て!(射击!)”
黄澄澄的保弹板刚压上,曹长声嘶声喊出射击命令,重机枪便喷吐出火舌,子弹叮叮当当地打在冲在最前面的一辆五九式坦克的正面装甲上,溅起一溜火星,却连个白印都没留下。
“纳尼?”
流川竹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射击出去的子弹。
九二式重机枪可是脚盆鸡的瑰宝,竟然在这种战车上一个白印都留不下来。
“一点钟方向,残破工事,鬼子重机枪!”
飞翔的荷兰猪在右侧的坦克里,声音透过电台传来,带着一丝兴奋。
几乎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那辆被攻击的五九式坦克炮塔微微转动,100毫米线膛坦克炮的炮口猛地喷出一团火光和浓烟。
“轰!”
炮弹精准地钻入了那片断墙废墟。
丰田铃木和他刚组织起来的机枪小组,连同那挺九二式重机枪,瞬间被爆炸的火球和飞溅的砖石碎片吞没。
“八嘎!”
在另一侧,第四大队的中野三郎目睹了重机枪阵地的覆灭,眼中布满血丝,眼中满是疯狂。
“这怎么可能!重机枪都打不破他们的装甲!”
“这种战争利器怎么能被支那人拥有!”
“毁掉,必须毁掉!”
“桥爪军曹!组织敢死队!准备爆破筒和炸药包!”
想到这中野三郎直接抓住一名刚从硝烟中跑过来的军曹,口水几乎喷到对方脸上,“瞄准坦克的履带和侧面!抱着玉碎的决心去!”
“天蝗陛下会在樱花树下看着你们,就算玉碎你们也可以回归天照大婶的怀抱之中!”
“去吧!”
“嗨依!中野大尉阁下!”
听到桥爪四部脸上掠过一丝决绝,猛地一顿首,转身呼喝着召集那些脸上写满恐惧却又被武士道精神驱使的士兵。
“你你你你,跟我一起来组成敢死队!”
一个小分队的鬼子士兵,全都将上身衣服扒光,在额头绑上月经带,怀抱着炸药包亦或者是集束手榴弹在桥爪四部的带领下冲了出去。
“天闹黑卡,板载~”
十多名已然失去理智的小鬼子利用弹坑和废墟的掩护,嚎叫着从侧翼扑向洞庭湖老麻雀所在的左翼坦克集群。
试图靠近,用血肉之躯换取摧毁钢铁巨兽的一线希望。
看着这十个小鬼子从废墟中嚎叫着冲出来,Sd.KFZ.250半履带装甲车上的打小就没死整个人都乐了。
“卧槽,这鬼子牛逼的很拉,居然想肉身成圣硬扛咱妈的五九式!”
“他们是不是怕咱们车上的67式是吃干饭的?”
作为打小就没死的供弹手曲靖看着那些小鬼子不由咧嘴一笑,“来,让这群崽种尝尝咱妈炒的花生米好不好吃!”
“欧了!”
“兄弟们且看老子的表演!”
打小就没死狞笑着一拉拉栓,随之猛地活动扳机。
“哒哒哒哒——!”
密集的弹雨结成一张大网,直扑那些亡命冲锋的脚盆鸡小鬼子。
冲在最前面的桥爪四部首当其冲,身体被数发7.62毫米子弹击中,猛地一颤,怀里的炸药包脱手落下,还未倒地,就被后续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其他小鬼子“肉弹”也纷纷在弹雨中倒下,他们携带的爆炸物被子弹击中,引发一连串剧烈的殉爆,破片四射,反而将附近试图跟进的小鬼子残兵炸得血肉横飞。
“芜湖~爽~”
一个连续扫射下去,打小就没死满是兴奋地盯着那些已被扫射成筛子一般的鬼子尸体整个人都在颤抖。
“让我试试,让我试试,我进游戏就给我发了一支中正式,到现在我都还没开过枪。”看着打小就没死操控着机枪扫射小鬼子,曲靖不由双手发痒,满是希冀的看向他。
这不是功勋值不功勋值的事情,而是纯粹的就是想试试手感。
杀鬼子谁特么的不想。
做个供弹手,也是有上进心的。
“纳尼?”
看着刚刚冲出去的一个敢死小分队还没有片刻便被那辆战车后面的机枪给扫射死,中野三郎整个人都Emo了。
脚盆鸡的勇士居然没有冲到坦克前面就被鸡哔了。
简直就是耻辱。
想到这,中野三郎心一横,喉咙里冒出一阵嚎叫。
“你们滴,跟着我冲锋,脚盆鸡的勇士们,为天蝗陛下尽忠的时候到了!”
“天闹黑卡~板裁~”
见军官都这么疯狂,其身边的几个小鬼子脸上露出一阵狞笑,皆是抱起一捆手榴弹跟着他从残垣中跃出。
“板裁~~~”
“天蝗万岁!”
“妈妈桑,我想你了~”
一阵鬼哭狼嚎小鬼子瞪着血红的双眼往前冲。
可还没冲出去十米,一发不知从哪辆坦克射来的那发100毫米高爆弹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中野三郎和几名鬼子敢死队员的中间。
“轰——!”
一声巨响,橘红色的火球瞬间膨胀开来,将黎明前的昏暗彻底驱散,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猛烈扩散。
中野三郎首当其冲。
“药丸了~”
中野三郎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列高速行驶的马车迎面撞上,整个人轻飘飘地飞了起来,怀里的集束手榴弹甚至还没来得及拉弦。
在空中,看到自己的军刀脱手飞出,然后视野便被灼热的气浪和刺眼的火光填满。
下一秒,剧痛传来,身体被无数预置破片和激射的碎石撕扯、贯穿。
跟在他身后的几名鬼子兵同样未能幸免。
离爆心最近的那个,整个上半身几乎瞬间汽化消失,只剩下两条腿被炸飞出去,落在几米开外,兀自抽搐。
稍远一些的,被冲击波撕碎了四肢,残躯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抛向空中,又重重砸落在地,已是血肉模糊。
还有一个,腹部被一块巨大的弹片切开,内脏和肠子哗啦一下流了出来,他徒劳地想用手捂住,却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倒在血泊中迅速失去了生机。
爆炸过后,原地只留下一个还在冒烟的弹坑,以及散落四周的残肢断臂和内脏碎片。
浓烈的硝烟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