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杨武将一支中正式塞到黑夜亖手里,“这几支枪也都是你们海外兄弟支援我们的现在算物归原主了!不过...”
说到这杨武顿了顿满是担忧地看向杨伟。
“兄弟记住了,活着回来!家伙是小事,人是大事!”
看着五人接过枪头也不回的跃出战壕,扑向浑河大桥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担忧,转而对身边的士兵低声吩咐道。
“通知下去,加强警戒!特别是他们出去的那个方向,火力准备好,万一……万一听到动静,随时准备接应!”
“是!”
五人小队借着夜色掩护,迅速通过由友军严密布防的浑河大桥西段。
一过桥头,气氛瞬间变得压抑无边的黑暗和死寂,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冰冷的敌意。
“数学,我们是沿着铁路走还是走野路?”
穿过浑河大桥残破的桥面,黑夜亖看着眼前已经泛起铁锈的铁路不由问道。
“走野路!”
我补药学数学稍作沉思便斩钉截铁地说道,“走铁路风险太大,我们认准奉天的方向一路前行,走到哪就看运气,直至看到小鬼子为主。”
决定已下,五人小队立刻偏离了相对平坦但目标明显的铁路线,一头扎进了铁路右侧的无边黑暗与荒芜之中。
所谓的“野路”,根本不存在路。脚下是枯黄的、能没过小腿的荒草,草根缠绕,底下隐藏着冻硬的土坷垃、废弃的田垄、以及深不见底的鼠洞。
“大家小心点,东北这时候的耗子洞很多,可别踩进去崴了脚!”
“卧槽!”
慕容洛川话没说完,十二点不睡觉却是没由来的一声惊呼,整个人直勾勾地栽倒在地。
“我尼玛!”
“老子这特么的是出师不利?这破地跟老子有仇是吧!”
众人顺着十二点不睡觉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一只脚踩进一个老鼠洞,整个人却是直勾勾地砸在店面,直接与秋冬交替时期的东北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手中的枪也被甩出去老远。
十二点不睡觉刚想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踩进鼠洞的那只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使不上劲。
“嘘!小点声!你怕鬼子听不见你嚎丧啊!”
我补药学数学又急又笑,压低声音骂道,同时和慕容洛川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把他从地上架起来。
“怎么样?脚没事吧?”
“嘶……好像崴了一下……”
十二小时不睡觉试着踩了踩地,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妈的,点真背!”
“活该!让你不看路!”
施梅林扛着歪把子,没好气地数落了一句,快步朝前几步把十二小时不睡觉摔出去的步枪捡了回来,递还给他:“还能走不?不能走我先扶着你。”
“走!必须能走!这点小伤算个毛!”
十二小时不睡觉嘴硬道,但一瘸一拐的样子显然影响了他的行动能力。
“那行,大家都小心点,别又想着去喂耗子!”
然而,大自然的“恶意”远不止于此,真正的黑暗也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今夜多云,月光时隐时现。
没有夜视仪,没有强光手电,他们几乎是在摸黑前进。
“妈的,这游戏画面调最低亮度了吧?啥也看不见啊!”黑夜亖一边用步枪探着前面的路,一边小声嘀咕。
“黑夜,你说什么虎狼之词,这特么的是全息模拟游戏!”
“不是那种一刀999,极品装备满地走的页游!”
“虎狼之词说多了不好!”
施梅林扛着那挺歪把子机枪,更是深一脚浅一脚,走得异常艰难。
机枪的重量和体积在平地上是优势,但在这种坑洼不平的野地里就成了巨大的负担,有几次他差点因为踩进暗坑而摔倒。
“我算是知道为啥十二小时不睡觉为什么会踩进耗子洞了…”鲨鱼不胖喘着粗气,“这特么的就是纯纯物理硬核模式。”
“妈的,这游戏画面调最低亮度了吧?啥也看不见啊!”
“差评,差评!”
“美工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弄这么阴间干嘛,吃饱了撑着吗?”
东北秋冬之交的夜风,像刀子一样,轻易穿透他们身上的作战服。
虽然是游戏,但那种刺骨的寒冷感觉却被模拟得淋漓尽致。
“阿嚏!”
我补药学数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当即赶紧捂住口鼻,紧张地四下张望。
“妈的,冷死了……”
“妈了个巴子的,这全息模拟游戏真鸡儿带感,我感觉我的鸡儿都要冻没了!”
“不行,等下我得去西丫图找个人试试!”
“哟,数学,你在西丫图吗?面基不!我在佛罗里达!”
“阿切~~”
鲨鱼不胖话没说完一个大大的喷嚏打出,“老子不行了!”
“你们要去搞基线下去搞,我真特么的是受不了!”
十二小时不睡觉瘸着腿将衣领竖起来,牙齿有点打颤,“这debuff挂得,体力条感觉掉得都比平时快。”
“啊~~”
黑夜亖又是一声低呼,他的脚卡在了一个田鼠洞里,幸好旁边的慕容洛川一把扶住他。
“都注意脚下!这破地没法走快!”慕容洛川提醒道,声音也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次风吹草动都让他们瞬间屏息凝神,趴伏在地,心脏砰砰直跳。远处偶尔传来的火车汽笛声、甚至是野狗的吠叫,都让他们神经紧绷。
这种未知的、随时可能遭遇敌人的恐惧感,远比直面敌人更加消耗精神。
原本参照他们在网上找到的地图地图直线距离不算太远的路程,在这种极端条件下,变得异常漫长和痛苦。速度远比他们预估的要慢得多。
鲨鱼不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压低声音说道,“哥们,咱好像失策了……这特么比跟鬼子对枪还累!照这个速度,天亮前能摸到鬼子的驻地就算成功了!”
施梅林苦中作乐地笑了笑,“知足吧,起码咱们用的枪和子弹跟鬼子的一样,真要交上火,弹药还能……嗯?等等!”
说到这施梅林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蹲下,并举起了手。
所有人瞬间再次卧倒,紧张地望向他。
施梅林没有看向前方,而是指着侧后方他们刚刚走过的一片洼地,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数学……洛川……我们好像……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