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把车开得很稳,半个多小时后,就到了南宫婉晴家的庭院门口。唐羽飞推开车门,就看见庭院里的月季花丛旁,站着道白色的身影。
南宫婉晴穿了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小朵的栀子花纹,头发扎成低马尾,发尾别着个珍珠发卡。手里攥着个粉色的小布包,见唐羽飞过来,眼睛一下子亮了,像藏了星星似的,快步跑了过来。
“羽飞!”她扑进唐羽飞怀里,身上的栀子花香裹了过来,软乎乎的,“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迟到了。”
唐羽飞抱着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怎么会,跟我家婉晴告别,就算天塌下来,我也得准时到。”
南宫婉晴抬起头,脸颊红红的,伸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西装的领口,指尖轻轻蹭过他的锁骨:“你要去京城多久啊?我听赵师姐说,京城最近不太平,你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最多半个月就回来。”唐羽飞捏了捏她的脸,“我现在可是武皇巅峰,谁能打得过我?再说了,还有大师姐和赵师姐帮我,出不了事儿。”
南宫婉晴还是有点担心,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粉色的小布包,递到他手里:“这个给你,是我绣了好几天的护心符,里面加了点微弱的灵力,虽然挡不了太厉害的攻击,但总能帮你挡点小伤害。”
唐羽飞打开布包,里面是个巴掌大的护心符,用粉色的绸缎绣的,上面绣着一只展翅的小凤凰,针脚细细密密的,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他把护心符贴在胸口,伸手把南宫婉晴搂进怀里:“婉晴,你也太贴心了,比我那几个师姐还会疼人。”
“谁让你是我男朋友呢。”南宫婉晴把头靠在他胸口,声音软软的,“你在京城要好好吃饭,别总熬夜,也别太冲动,有什么事跟师姐们商量,别一个人扛着。”
“知道啦,小管家婆。”唐羽飞笑着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对了,你军校的课业别偷懒啊。上次你还跟我说,体能测试差点没过,要是等我回来,你还没及格,我可要罚你了。”
“我才没有偷懒!”南宫婉晴脸一红,伸手捶了他一下,“就是最近有点忙,等你回来,我肯定能及格!”
“那我可等着检查。”唐羽飞低头吻住她,南宫婉晴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回应着,庭院里的月季花开得正艳,阳光洒下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裹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暖得像化了的糖。
过了一会儿,唐羽飞才松开她,指了指车里的赵灵儿:“我该走了,不然赵师姐该等急了。”
南宫婉晴点了点头,眼眶有点红,却还是笑着说:“那你路上小心,记得给我打电话,我等你回来。”
“嗯。”唐羽飞把护心符塞进西装内袋,紧紧贴着胸口,转身往车里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南宫婉晴还站在月季花丛旁,挥着手,阳光照在她脸上,美得像幅画。
唐羽飞笑了笑,钻进了车里。赵灵儿看了他一眼,挑眉调侃:“哟,跟小女朋友惜别呢?脸都红了。”
“你管得着吗?”唐羽飞白了她一眼,却忍不住摸了摸胸口的护心符,指尖还残留着南宫婉晴的温度,心里暖烘烘的。
赵灵儿笑了笑,发动了汽车。车子缓缓驶离庭院,唐羽飞从后视镜里看着南宫婉晴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才轻轻叹了口气——等他从京城回来,一定要好好陪她。
汽车抵达军用机场。
专机的舱门刚关上,唐羽飞就一屁股坐在了靠窗的真皮座椅上,随手把外套扔在旁边空位,扯了扯领带——赵灵儿给准备的西装是挺显精神,但勒得他有点不自在。他转头瞅向旁边正在整理文件的高棋岚,眼睛瞬间亮了亮。
高棋岚今天没穿昨天那身军绿色连衣裙,换了套深灰色的军部常服,肩章上的金星在舱内灯光下闪着冷光,领口系得严丝合缝,却依旧挡不住紧致的腰线。她腿上裹着黑色哑光丝袜,踩着黑色皮靴,手里翻文件的动作又快又稳,指尖划过纸张时带着点利落的劲儿,身上的松木香混着淡淡的墨味,比昨天多了几分肃杀感。
“大师姐,咱这专机就是不一样,比民航那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强多了。”唐羽飞往后靠了靠,伸了个懒腰,骨节“咔吧”响了两声,“对了,京城那事儿,你具体跟我说说,中层官员咋个异动法?”
高棋岚抬了抬头,把手里的文件夹扔给他,声音清冷却清晰:“你自己看,这是赵灵儿整理的近一个月的报告。西城的税务局长,上周突然把手里的三套房产过户给了小舅子;还有南城的公安副局长,最近跟几个黑社团的人走得特别近,夜夜都在‘夜色酒吧’鬼混——这些人以前虽不算干净,但也没这么明目张胆。”
唐羽飞翻开文件夹,指尖划过上面的照片,眼神一点点沉下来。照片里的税务局长搂着个浓妆女人,手里还拿着个厚厚的信封,嘴角笑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另一张里,公安副局长正跟个纹着花臂的男人碰杯,那花臂男他有点印象,以前是幽冥阁的外围成员,怎么还敢在京城晃悠?
“靠,这俩货是觉得没人能治得了他们了?”唐羽飞把文件夹摔在小桌板上,声音里带了点火气,“就没人管管?警卫司的人呢?”
“赵灵儿的人盯着呢,但没证据。”高棋岚端起旁边的咖啡,抿了一口,眉头微蹙——她不怎么爱喝这玩意儿,太苦,但赶路得提神,“那些官员把尾巴擦得很干净,房产过户走的是合法流程,跟黑社团见面也只谈‘生意’,抓不到实锤。”
唐羽飞摸了摸下巴,手指在桌板上敲了敲:“那失踪少女案呢?你刚才说激增,具体多少个?”
一提这事儿,高棋岚的脸色更沉了,她从文件袋里抽出另一叠资料,上面全是失踪女孩的照片,最小的才十四岁,最大的也不过十八:“上个月还只有五个,这个月已经飙到二十三个了。都是晚上出门买东西、或者放学路上不见的,现场连个脚印都没留下,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凭空消失?哪有那么玄乎。”唐羽飞拿过照片,指尖轻轻拂过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眼神冷了下来,“肯定是被人藏起来了,要么是贩卖器官,要么是……”他没往下说,但那语气里的寒意,连高棋岚都能感觉到。
高棋岚放下咖啡杯,身体往前倾了倾:“我怀疑这两件事有关联。那些失踪的女孩,家里要么是普通老百姓,要么是小生意人,没什么背景——像是有人故意挑软柿子捏,而且背后肯定有官员包庇,不然不可能查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