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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周府偏厅,灯火通明,空气凝滞。

周典史脸色铁青,来回踱步,官袍的下摆不时扫过地面,发出窸窣的声响。周夫人坐在一旁,用帕子按着胸口,惊魂未定,偶尔看向桌面上那个摊开的油布包裹和木匣,眼中尽是后怕与愤怒。

周司业与吴司业坐在上首,面色沉肃。吴司业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击,这是他陷入深思时的习惯。董师傅陪坐在下首,眉头紧锁,担忧的目光不时投向肃立一旁的赵重山。

王捕头垂手侍立,将搜查“翰墨轩”的经过,以及发现木匣的细节,又详细禀报了一遍。

“……匣中书信、账册、便笺,皆在此。请诸位大人过目。”王捕头说完,退后一步。

周典史首先拿起那封孙掌柜写给“魏三爷”的信,就着明亮的烛光,逐字细看。越看,他额角的青筋跳动得越是厉害,捏着信纸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好一个魏三!好一个孙有德!”周典史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气得浑身发抖。信中提到“刘通判关照”时,他还心存一丝侥幸,希望只是孙掌柜为了推脱办事不力找的借口,但此刻人证物证俱在,孙掌柜与魏主事(魏三爷)勾结,意图用毒计陷害“同心”,并险些让他周家成为替罪羊,已是板上钉钉!

他将信递给周司业,又拿起那本账册。当看到“逍遥散”和“城南老鬼”的条目时,他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这“逍遥散”之名,他略有耳闻,据说是前朝宫廷流出的秘药,无色无味,混入饮食,初时只是微感晕眩、口干,若饮了酒,则症状加剧,状似急病或醉后不适,需数个时辰后才会真正毒性发作,上吐下泻,元气大伤,体弱者甚至有性命之忧。因其发作延迟,极难追查。若非这对夫妻机警,抢先“请罪”查验,等宴席散后,宾客各自归家毒发,届时死无对证,周家真是百口莫辩!

“啪!”周典史将账册重重拍在桌上,怒不可遏:“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本官与那魏三,虽非同衙,却也素无仇怨!他竟敢……竟敢用如此歹毒手段,借我周家宴席行此龌龊之事!这是要置我周家于何地?!本官定要上禀府尹,参他一本!”

吴司业此时已看完那封信,与周司业交换了一个眼神。周司业轻咳一声,缓缓开口:“周典史息怒。此事,怕不只是魏主事一人之意。”

他将那封孙掌柜的信,又细细看了一遍,指着其中一句“以全‘贵上’所托”,沉声道:“这‘贵上’二字,意味深长。能让魏主事为之驱策,或者说,能与魏主事同谋,且让孙掌柜这等人唯命是从的,恐怕……非等闲之辈。”

周典史一愣,怒火稍歇,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魏主事是户部金部司主事,正六品,在京城官员中不算顶尖,但手握实权,尤其对商户来说,能量不小。可要指使他,或者能让他甘心合作去对付一个初来乍到的小食铺……这动机是什么?难道仅仅因为“同心”生意好,挡了谁的路?这理由未免牵强。

“周大人言之有理。”吴司业抚须道,目光落在那张单独的、字迹娟秀的便笺上,“还有这张字条。‘春日宴,桃李纷繁时,可使其香消玉殒,切记干净。’笔迹似女子,语气狠绝,且点明‘春日宴’。这显然是一道明确的杀人指令。下指令之人,对‘同心’的恨意,绝非寻常商业竞争可比。而且,此人能接触到孙掌柜,甚至可能通过孙掌柜,遥控魏主事和那‘快刀刘’。其身份,恐怕……”

他没有说下去,但厅中众人心中都浮起一个念头:恐怕是内宅妇人,且身份不低。

赵重山一直沉默地听着,此刻上前一步,拱手道:“诸位大人,学生有一事不明,斗胆请教。”

“赵掌柜但说无妨。”周司业道。

“学生与内子,自青石镇来京城不过数月,谨守本分,经营小店,从未主动与人结怨。‘翰墨轩’孙掌柜的敌意,初时学生以为仅是同行相轻。但如今看来,其背后竟牵扯魏主事,乃至可能另有身份更高的‘贵上’。学生实不知,何处得罪了这般人物,竟惹来杀身之祸?”赵重山声音平稳,但眉宇间凝聚着深深的困惑与一丝压抑的戾气,“这‘贵上’针对学生一家,究竟所为何来?若不能明了根源,只怕防不胜防。”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想不通的关键。周典史看向赵重山和姜芷,这对夫妻,男子沉稳坚毅,女子灵秀坚韧,看着就是本分做生意的寻常百姓,如何能招惹到这等层次的仇家?

周司业沉吟片刻,看向赵重山:“赵掌柜,你们夫妇来京之前,在青石镇,可曾与什么人结下深仇?或者,家中可有什么特别的渊源、旧事?”

赵重山心中一震。深仇?旧事?他瞬间想到了自己身上背负的秘密——那被刻意埋葬的边军过往,那场惨烈的孤城血战,那顶替的罪名,那隐姓埋名的流亡……难道是昔日的仇家找上门了?可那是军中之事,与内宅妇人何干?与这京城的户部主事、书画铺掌柜何干?

他面上不显,只摇头道:“回大人,学生祖籍北地,因家乡遭灾,父母早逝,流落至青石镇,以走镖为生。内子亦是本地寻常农户之女。在青石镇时,除经营食铺,与邻里和睦,并未与人结下需要取人性命的深仇大恨。”他说的基本是实情,只是隐去了自己最核心的秘密。

吴司业的目光在赵重山脸上停留了片刻。这汉子身姿挺拔,即便刻意收敛,眉宇间仍有一股历经沙场的锐气与沉凝,绝非普通镖师那么简单。但他没有点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于大局无害便好。

“或许,问题不在你们过去,而在你们现在,或者……未来可能触及的利益?”吴司业缓缓道,“‘同心’生意红火,尤其得了刘太太等几位官眷青眼,在文墨街乃至城东小有名气。你们可曾拒绝过什么人的招揽?或者,无意中碍了谁的事?”

姜芷一直安静地站在赵重山身侧,闻言,脑中飞快地将来京后的种种过了一遍。忽然,她想起一事,抬起头,声音清晰道:“回吴大人,民妇想起一事,不知是否有关联。”

“哦?姜娘子请讲。”

“约莫一个多月前,有一位穿着体面、管事模样的嬷嬷,曾来铺中,说要订一批极其精巧昂贵的点心,点名要用金箔、珍珠粉等物,说是她家夫人要用来招待贵客,且出价颇高。但要求甚多,时间又赶,内中几样配料,民妇闻所未闻,且觉用珍珠粉入点心,实非正道,恐有损客人康健,便以手艺不精、材料难寻为由,婉拒了。那嬷嬷当时脸色便不太好看,说了句‘不识抬举’,拂袖而去。此后,便再未来过。”姜芷仔细回忆道,“民妇当时只道是丢了单生意,并未多想。如今想来,那位嬷嬷气度不凡,不像寻常富户家的下人。她未曾透露主家名讳,民妇也不敢多问。”

“金箔?珍珠粉?”周夫人忍不住插话,她出身官宦,对这些后宅伎俩和奢侈用度更为了解,闻言脸色微变,“用这等奢华之物制点心,若非皇亲国戚、顶级勋贵之家,便是……极好面子、又不懂真正的饮食之道,一味追求炫富之人。而且,珍珠粉虽被某些人吹嘘有驻颜之效,但若处理不当或用量过度,实则对肠胃有害。这哪是请客,简直是……”

她没说完,但意思明显。这不像正常宴客之道,倒像是别有所图,或者主家根本不通庖厨之事,只知挥霍摆阔。

“那嬷嬷可有什么特征?口音如何?”周司业追问。

姜芷努力回想:“约莫四十余岁,容长脸,嘴唇略薄,看人时眼皮有些下耷。说话是京城口音,但似乎……带着一点点南边的腔调,很轻微。穿着是上好的湖绸褙子,头上簪着一支分量不轻的赤金簪子,手上戴了个水头不错的玉镯。对了,她转身时,民妇看到她右耳后,似乎有一颗小指肚大小的、深褐色的痣。”

特征如此具体!厅中几人都精神一振。周夫人更是蹙眉思索:“右耳后有褐痣……容长脸,薄嘴唇,略带南音……”她忽然轻轻“啊”了一声,看向周典史,“老爷,您可记得,去年腊月,永嘉侯府老夫人做寿,我们前往拜寿时,在二门内伺候诸位夫人小姐茶水点心的,那位侯夫人身边最得脸的赖嬷嬷?似乎……就是容长脸,薄嘴唇,听说她娘家原是金陵人!”

永嘉侯府!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偏厅中炸响。

周典史倒吸一口凉气:“永嘉侯府?!”他猛地看向桌上那张娟秀字迹的便笺,一个可怕的联想浮上心头。

周司业和吴司业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极为凝重。永嘉侯,虽是闲散勋贵,但爵位颇高,与宫中、与某些权贵关系盘根错节,绝非一个六品主事可比。若真是永嘉侯府在背后指使……

赵重山和姜芷虽然对京城权贵了解不深,但“侯府”二字的分量,他们还是清楚的。一颗心直往下沉。

“永嘉侯府……赖嬷嬷……”周司业缓缓重复,看向姜芷,“姜娘子,你可能确定?”

姜芷脸色发白,摇了摇头:“民妇不敢确定。当日只见了一面,且过去有些时日了。只是……听周夫人描述,确有几分相似。”

“永嘉侯夫人……”吴司业沉吟道,“老夫倒是有所耳闻。出身江南盐商巨贾之家,嫁入侯府后,颇好奢华,喜爱排场,在闺阁和官眷中,以用度豪奢、争强好胜闻名。其娘家与户部,尤其是管着盐课、漕运的金部司,来往甚密。而魏主事,正在金部司任职……”

线索,似乎串起来了!

永嘉侯夫人(或她背后的人)因某种原因,要对付“同心”。可能因为姜芷拒绝了为她制作那奢靡点心的要求,损了她的面子(对这等跋扈惯了的贵妇而言,这已是足够结仇的理由);也可能因为“同心”的崛起,碍了她或她相关之人的事(比如,她或她的娘家,是否在文墨街或附近有产业利益?)。于是,她通过赖嬷嬷,或者更直接的渠道,指使了与她娘家有利益往来的户部魏主事。魏主事则利用“快刀刘”这等市井泼皮先行试探骚扰,失败后,又利用与“同心”同在文墨街、且可能早已被其掌控或收买的“翰墨轩”孙掌柜,设下今日这毒计。孙掌柜信中“以全贵上所托”的“贵上”,很可能就是永嘉侯夫人,或者侯府中能指使侯夫人行事的人!而那张字迹娟秀、杀机凛然的便笺,极有可能就出自侯府内宅,甚至可能就是永嘉侯夫人亲笔!

“春日宴,桃李纷繁时……”周司业念着便笺上的字,脸色难看,“永嘉侯府,三日后,确有一场盛大的春日赏花宴,遍请京城勋贵高官家眷……难道,他们的目标,不只是周府今日之宴,更在侯府自家三日后的大宴上,还有后手?想让姜娘子在众目睽睽之下‘香消玉殒’?!”

这个推测,让所有人不寒而栗。在自家宴席上动手,固然风险大,但若成功,更能坐实“同心”点心有问题,且永嘉侯府可以完美扮演“受害者”和“愤怒的苦主”角色,届时发动势力碾死赵重山和姜芷,如同碾死蚂蚁,谁也挑不出错,甚至还要赞侯府一声“处置果断”!

好歹毒的心肠!好周密的算计!

赵重山双拳在身侧紧握,指节捏得发白,手背上青筋隆起。一股狂暴的戾气在他胸中冲撞,几乎要破膛而出。竟是如此!竟是因为这等荒谬的理由,或者他们尚未完全知晓的、更深层的利益纠葛,就有人要对他们一家赶尽杀绝!甚至不惜动用官场势力、市井泼皮、下毒栽赃种种手段!若非他们侥幸,此刻早已家破人亡!

姜芷也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她从未想过,自己只是想凭手艺安身立命,竟会卷入如此可怕的漩涡。勋贵侯府……那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巍峨如山、无法撼动的存在。

偏厅内一片死寂。烛火噼啪炸响了一朵灯花,映得众人脸色明明灭灭。

良久,周典史涩声开口,声音带着疲惫与无力:“若真是永嘉侯府……此事,恐怕……”他想说“恐怕难以追究”,但看着周司业和吴司业,又咽了回去。两位司业虽是清流,但面对有爵位的侯府,也要忌惮三分。

周司业与吴司业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与一丝怒意。清流最重风骨,最恨这等倚仗权势、草菅人命的龌龊行径。但对方是侯府,没有铁证,仅凭孙掌柜信中的揣测和一张无头无尾的便笺,根本无法指认。

“此事,关系重大,且缺乏直接证据指向侯府。”周司业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魏主事与孙掌柜勾结下毒,意图陷害周府及赵掌柜夫妇,证据确凿。当务之急,是先将此二人罪行坐实,尤其是追捕孙掌柜,并控制那个售卖‘逍遥散’的‘城南老鬼’。至于其他……”他看了一眼赵重山和姜芷,目光中带着深意,“赵掌柜,姜娘子,你们近日需万分小心。尤其是三日后的侯府春日宴,无论对方有何图谋,你们绝不可再与之有任何瓜葛,更不可接侯府或与之相关的任何订单。”

这是明哲保身之策。既然知道对方可能有大阴谋,最好的办法就是远远避开。

赵重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杀意,拱手沉声道:“学生明白。谢二位大人,周老爷回护之恩。今日若无诸位主持公道,我夫妻早已万劫不复。大恩不言谢,学生铭记于心。”

他知道,周司业此言已是极大的维护。在没有确凿证据扳倒侯府之前,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眼下,能借着今日之事,将魏主事和孙掌柜的罪行钉死,斩断对方伸过来的几只手,已是不易。

“王捕头,”周典史打起精神,下令道,“你立刻带人,全城搜捕孙有德!并严密监控户部魏主事……不,是魏三的宅邸,看他有无异动!再派人去城南,查那个‘老鬼’的下落!务必找到毒药来源!”

“是!”王捕头领命而去。

周司业又道:“今日周府宴席之事,需统一口径。就说有下人手脚不干净,在点心中误混了不洁之物,幸得及时发现,未酿成大祸。周典史治家严谨,已重重惩处了下人。至于赵掌柜夫妇,主动禀报,有功无过。如此,既可保全周府颜面,也可暂时麻痹幕后之人。”

周典史连连点头:“就依周大人所言。”

事情议定,夜色已深。赵重山和姜芷再次拜谢众人,尤其是周司业和吴司业。两位老大人勉励了几句,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万事小心。

离开周府,走在清冷无人的街道上,夜风一吹,姜芷才发觉自己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身上,一片冰凉。她不由自主地靠近赵重山,汲取着他身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热与力量。

赵重山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冰凉微颤的手,用力攥了攥。

“怕吗?”他低声问,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有些沙哑。

姜芷靠着他坚实的臂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轻声道:“有你在,不怕。只是……没想到,会是侯府。”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与后怕。

赵重山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在朦胧的夜色中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沉缓而有力:“阿芷,听着。不管他是侯府,还是王府,谁想动你,动安平,动我们这个家,我就跟谁拼命。”

他的目光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如同雪原上盯住猎物的头狼,冰冷,凶狠,不带丝毫犹豫。

“他们以为我们是蝼蚁,可以随意碾死。”赵重山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铁锈般的血腥气,“那就让他们看看,蝼蚁被逼急了,也是能咬下他们一块肉的。孙掌柜,魏三,还有那个‘老鬼’,一个都跑不了。至于永嘉侯府……”

他顿了顿,眼中厉色翻涌:“只要他们再敢伸手,我定会找到机会,剁了他们的爪子!”

姜芷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与决绝,心中的恐惧竟奇异地消散了许多。是啊,怕有什么用?既然退无可退,那就迎上去。她的丈夫,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他是狼,是豹,是曾经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战士。有他在,这个家,就不会倒。

她反手握紧他粗糙的大手,用力点头:“嗯。我们一起。”

两人不再言语,携手朝着文墨街的方向走去。夜色如墨,将他们的身影吞没。但两颗紧紧相依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都要明亮。

仇人的面目,已然清晰。前路凶险,遍布荆棘。但,那又如何?

风雨既来,那便,共携手,闯过去!

(第265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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