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此时也在郁闷,这金毛犼好歹也是观音坐骑怎么会这般不堪,三两下就被大圣给打跑了?却是他认错妖精了。
那国王见大圣神通广大,当即走到酒席前,亲自拿起酒壶把盏,斟满一杯酒奉给大圣道。
“真是神僧也,多谢,多谢!”
大圣也不客气,接过酒杯,正待回话,就听到朝门外有官员来报道。
“不好了,西门上着起火来了!”
大圣闻言,便将金杯连酒往那空中一撇,只听“铛”的一声响亮,那金杯便落地了。
国王见状还以为他生气了,慌忙的躬身施礼道。
“神僧,恕罪!恕罪!是寡人的不是了,按说神僧打退了妖邪,理应请上金殿当着百官的面拜谢,只是寡人见这里有便酒在此,这才顺手奉上。神僧将这杯子撇了,是不是有了怪罪之意?”
大圣闻言,连忙摆手笑道。
“不是这话,不是这话。”
等他话音落下,就听又有官员来报道。
“喜事,喜事啊,来了一场好雨啊,方才西门上起火,已经被一场大雨,把火浇灭了。现在满大街上都是流水,只是都飘着酒气。”
大圣闻言,这才对着国王轻笑道。
“陛下,你见我撇杯,是不是以为我有见怪之意,非也。那怪物败走西方,见我不曾去追赶,他便过来放起火来。我这撇出一杯酒,却是为了灭除妖火,救下西城里外的众多百姓人家,可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八戒、沙僧三人见他在那装逼,顿时又气又羡慕,只恨自己本事不够,风头都叫猴子抢去了。
李玄在一旁见他轻描淡写的就将西城的火给灭了,也是心生羡慕,自己虽能呼风唤雨灭火,但却做不到似他那般随意,只是有一事想不通,这用酒水中的酒精不是会助长火势吗?怎么能灭火呢,真是不讲道理啊。
那国王闻言更是十分欢喜,没想到这神僧本领如此高强,对他之前说的话,更加信服。
当即请唐僧和他们四人一同回到宝殿上,就要将王位让出。
大圣见状哈哈一笑,推诿不受,岔开话题道。
“陛下,方才那妖精,自称是赛太岁部下的先锋,来此索要宫女的。他如今战败而回,定然要禀报那厮,那厮问询必定会过来与我相争。
我怕他到时兴师动众,未免会伤及百姓,惊恐到陛下。
想要前期迎他一迎,就在那半路上擒了他,迎回金圣宫娘娘。
就是不知道到他那里去,又有多少远近?”
国王一听甚是赞同,朝他解释道。
“寡人之前也曾差夜不收的军马前去探听过消息,从此地到他那山洞,一来一回就要五十余日。他的洞府就在那南方处,离这里将近有三千余里。”
大圣一听当即有了定计,朝着李玄、八戒三人道。
“贤弟、八戒你们与沙师弟自此护持,待老孙先去探查一番。”
李玄此次没有出声,经过刚才的先锋小妖之事,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一难得详情,知道他这次过去也不会成功,还会回来搬救兵的,所以也不急在这一时。
那国王见大圣主动请战,十分高兴,上前扯住大圣道。
“神僧且不急这一时,在此休整一日,我去叫人安排些干粮烘炒,再给予你一些盘缠,选上一匹快马,再去不迟。”
大圣嘿嘿一笑,摆手道。
“陛下你这说的是巴山转岭步行之话。俺老孙不瞒你说,想着区区三千里路,温酒斟在杯里,都不待酒冷,我便能走了个来回了。”
国王刚才躲在避妖楼里,没看到大圣腾云驾雾,只知道他能妙手回春,有些降妖伏魔的手段,却是不信他还能有此神速,有些犹豫的朝他说道。
“神僧,你别怪我胡说。你这边尊容,却像个猿猴一般,怎么可能有这等法力,如此能走路也?”
大圣听了虽然有些生气,但是只当他是没见识,并不与他计较,当即做歌唱道。
“我身虽是猿猴数,自幼打开生死路。遍访明师把道传,山前修炼无朝暮。
倚天为顶地为炉,两般药物团乌兔。采取阴阳水火交,时间顿把玄关悟。
全仗天罡搬运功,也凭斗柄迁移步。退炉进火最依时,抽铅添汞相交顾。
攒簇五行造化生,合和四象分时度。二气归于黄道间,三家会在金丹路。
悟通法律归四肢,本来筋斗如神助。一纵纵过太行山,一打打过凌云渡。
何愁峻岭几千重,不怕长江百十数。只因变化没遮拦,一打十万八千路!”
那国王一听,又惊又喜,连忙叫人取来一杯御酒递给大圣道。
“有劳神僧远行降妖,特奉上此一杯以表敬意。”
一旁的八戒和沙僧见了又是大翻酸水,心中吐槽道:“这猴子还真是能装,看这样子不用多少时日,这朱紫国就得姓孙了。”
大圣此时一心想要去降妖,哪有心思再喝酒了,当即摆手道。
“陛下,这酒暂且放在这,等我去完回来再喝不迟。”
说罢也不啰嗦,唿哨一声,便消失不见。
国王和一众文武见了,俱是惊讶不已,毕竟听是一回事,见又是另一回事了,当即客气的请唐僧和李玄、八戒、沙僧落座,等候大圣凯旋。
这边大圣离了朱紫国,不消片刻,便来到一座高山面前,随即按下云头,立于山巅之上,睁开火眼金睛,仔细观看。
只见这山不仅冲天占地,碍日生云。
那山坳里不时还有火光飞出,霎时间,扑天红焰,红焰中还有恶烟冒出,比火更毒。
大圣见了不由心道:“观此地如此险恶,又有此等恶毒的烟火,也不知这妖魔怎么生存下去的。”
这大圣正在恐惧,又见那山中迸出一道沙来,一时不察,便被那沙灰飞进了鼻子里,顿时只觉得鼻子痒痒的,哐哐打了两个喷嚏,连忙伸手,在地上摸了连个鹅卵石,塞住鼻孔。
随即心念一动,使了个变化术,变作一只攒火的鹞子,飞入烟火之中,蓦了几蓦,穿过烟火地带,却就没了沙灰,烟火也息了。
这才落地现出本相,正待再看时,就听一声锣鼓声响。
不由得暗自笑道。
“看样子我这是走错路了,这里不是妖精的住处。那锣声像是铺兵之锣,想必是通往他国的大路,有铺兵去下文书呢。还是等老孙先去问问他,这里是个什么地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