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黄子澄,身为朝廷重臣,知法犯法,纵容家族子弟吸食、持有禁药!
甚至,还假传圣意,祸乱朝纲,罪无可赦!
即刻起,革去所有官职功名!家产充公。
然,陛下念你们在动荡之时有功,特,允许其活命!
不过,要在洪武门前高悬暴晒十日!十日后,陛下允许你们二人离开京城!”
朱圣保这话说出来之后,不管是锦衣卫还是普通百姓,都是冷汗直流。
这是特许活命?这是要活活将他们俩晒死啊...
但,也没有谁真的觉得有什么不对。
那玩意在前朝的时候就已经祸害了无数人了,现在居然还能在京城流通。
其负责之人,怎么死都不为过。
接着,朱圣保的视线看向了兵马司的兵马和副兵马。
“兵马司兵马和副兵马,玩忽职守,监管不力,致使禁药流通京城!同样罪责难逃!
这两人,就地,斩立决!”
“遵命!”蒋瓛躬身领命,然后朝着一旁一挥手。
几名锦衣卫立刻上前,将两人直接拖到了一旁,随后手起刀落。
两颗脑袋就这么滚在了地上,血直接喷了两米高。
围观的百姓们看得纷纷捂住了眼。
朱圣保就这么站在宫墙上,看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齐泰和黄子澄,这会跟两摊烂泥似的,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堆搜缴来的粟壳粉,也被倒进了石灰水里,彻底变成了没用的东西。
“蒋瓛!”
“下官在!”
“传本王...传陛下诏令,发往全国各布政使司,以及各边陲重镇、关口。
即日起,全国范围内,严查此类物品,凡是民间私藏、种植一株或等量成品的,本人斩首,全家流放边陲。
十株者,涉事者凌迟处死,全家抄斩!
五十株以上,主犯夷三族,从犯悉数斩首!”
他顿了顿,看向更远处,那里,百姓依旧在有序的生活着。
“尤其严查来往的商队,各关口守军,都要瞪大了眼睛。
所有经过的商队,不管背景有多大,不管他们背后站着的是谁,一律严加搜查!
查出一株,整个商队所有人,就地格杀!货物充公!
查出十株,追溯到货主、东家,全部满门抄斩,绝不姑息!
此事由各地锦衣卫协同督办,若有地方官员敷衍拖沓,或者是包庇纵容,与贩者同罪!”
“遵命!”蒋瓛连忙抱拳,大声领命。
这道诏书,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从京城发出,飞向了大明南方的各个角落。
接下来的日子里,从江南到湖广,又从四川到云南。
各地的官府和守军,配合着无孔不入的锦衣卫,开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清洗。
一时间,整个南方开始恐慌起来。
恐慌的,不是寻常百姓,而是那些与外邦有所勾结,企图偷偷引种或者是转运的富商或者土司之类的。
他们的车队,一旦发现了粟壳,军队和锦衣卫根本不给辩解的机会,直接用弓弩当场射杀。
那些暂时还没被发现的,则是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迅速销毁证据,然后举家逃亡。
当然,这一切都和朱圣保没有关系,这些诏令,都是盖了皇帝印玺的。
天下人只知道是天子震怒,完全不知道真正的决策者是谁。
同样,北边的朱棣,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南方进行大清洗的同时,北方的战局,也在按照着朱圣保的预料所开始运行。
建文三年冬。
休整完毕的朱棣,留下了部分兵力镇守北平以后,就带着自己的俩好大儿,率领着靖难军主力,正式挥师南下。
就在他们行至汝宁府的时候,前锋来报,说发现前方有大队的朝廷骑兵活动的痕迹。
“朝廷骑兵?”朱棣勒住马,有些疑惑:“盛庸的人?也不对啊,宿迁离我们三百多里地,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他很奇怪,于是...他就带着自己俩好大儿来到了一个高处,他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
当他定眼一看,果然看到了远处有一支规模不小的轻骑兵,正在附近到处晃悠。
看这旗号,也不是盛庸他们的,倒像是有些像京城那边的嫡系军队。
等那支骑兵又近了些,他终于看清了为首将领的脸。
“我*!允恭!!!
这小子怎么跑这来了?他不是被允炆这小子召回京城去了?怎么跑到前线来吃灰来了?”
他下意识就挥了挥手,想让人打旗语招呼一下。
毕竟,这也是自己小舅子,虽然这小子在京城的时候就有点看不上自己,但好歹是亲戚啊。
这小子怎么说都是高炽他们的舅舅,不打个招呼怎么都说不过去。
这到时候要是传到家里去,家里那口子不得给自己来几巴掌啊。
然而,就在旗子刚拿起来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就顿住了。
远处的徐辉祖,同样看到了身处高处的姐夫和俩外甥。
他朝着朱棣咧着嘴笑了笑。
看到这个笑,朱棣那个气啊,这小子是真欠揍啊。
小时候还好点,喜欢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叫四哥,长大以后,自己娶了他姐姐,这小子就开始欠揍了,整天怎么看自己都不顺眼。
有时候还在妙云面前故意装作被自己嫌弃,最后弄得妙云三天没让自己上床睡觉。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徐辉祖就已经将马鞍上挂着的弓取了下来,然后...瞄准了这个好姐夫。
“喂喂喂,朱老四在吗?朱老四在吗?
弟弟要送你一份大礼!”徐辉祖嬉笑一声,然后搭上箭,直接射向了刚刚回神的朱棣。
朱棣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后一仰。
‘嗖——’
那支箭并没有射人,而是直接射穿了他手中的缰绳,那特制的缰绳直接从中间断开,朱棣正在后仰,差点一屁股从马上摔了下去。
“徐允恭!你这个小兔崽子!别让姐夫逮到你,不然有你好果汁吃!”朱棣又惊又气,拿着半截缰绳破口大骂。
他惊是惊讶,这小子这几年实力见长啊,这么老远都能射中自己手中的缰绳。
气则是这小子真一点情面不讲,当着俩孩子的面就给自己来这么一手。
“爹,舅舅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啊?他是不是把你的面子当鞋垫子了?”朱高煦听着自己老爹的咆哮,在旁边默默补了一刀。
“你他*说什么?”朱棣夹了夹马肚子,来到好儿砸的身边:“爹刚没听清,你再给爹说一遍?”
可还没等好儿砸回答,他就听到了身旁渐渐远去的马蹄声,还有...
“爹!还愣着干嘛啊?!快跑啊!舅舅要弄死你!!!”
听着小老三的声音,朱棣连忙转头朝着好弟弟看去。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