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黎明的光线苍白而冰冷,穿透营房的窗户,落在我们早已打理完毕的行装上。没有嘹亮的号声,只有士官们压低嗓音却不容置疑的命令。一种前所未有的肃穆笼罩着整个基地,连平日里最喧闹的士兵也紧闭着嘴,沉默地完成最后的准备。

我们走向“艾玛”。它已经加满了油,弹药基数完备,履带板上沾着的新鲜泥土预示着长途行军的开始。威廉像往常一样,进行出发前最后一次细致的检查,手指拂过履带的销钉,耳朵贴近引擎舱盖倾听。但今天,他的动作似乎比平时更缓慢,更凝重。奥托则显得有些躁动不安,一会儿整理炮衣,一会儿又检查工具箱,眼神里交织着紧张和一种近乎盲目的兴奋。

“登车。”排长的命令通过无线电传来,简洁而冰冷。

我们钻入各自的岗位。舱盖关闭,将外界隔绝。熟悉的引擎轰鸣声响起,“艾玛”微微震颤起来,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剑。车队开始移动,驶出训练基地的大门,这一次,不再是开往熟悉的训练场,而是沿着被严密管制、标识着军事符号的道路,向西驶去。

起初的行程与演习无异。穿过德国的乡村和城镇,偶尔能看到道路两旁稀疏的民众。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默默注视着这支钢铁洪流。目光复杂,有好奇,有茫然,偶尔也能看到挥舞的手臂,但那欢呼声在坦克的轰鸣中显得微弱而遥远。我的心情如同车外的景色,模糊不清。

随着时间推移,空气中的紧张感愈发明显。我们通过了层层设防的检查站,哨兵的表情一次比一次严肃。地图上的坐标显示,我们正在接近那条无形的界线——莱茵河,以及河东岸被条约剥夺了主权、非军事化的莱茵兰。

终于,在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我们抵达了莱茵河东岸。巨大的钢铁桥梁横亘在宽阔的河面上,对岸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那就是我们即将进入的区域,一个在法律上我们本不该以武装力量踏足的土地。

车队在桥头暂停。无线电里传来最终的命令,强调着“克制”、“纪律”,以及“如遇武装抵抗,立即停止前进并汇报”。抵抗?这个词让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我们真的可能在这里,在德国的土地上,与另一支军队交火吗?

“艾玛,跟上。”威廉低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排长的坦克率先驶上了桥面,沉重的履带碾压着钢板,发出空洞而巨大的回响,在河谷间回荡。我们紧随其后。我通过指挥塔的观察缝向外望去,莱茵河灰蒙蒙的河水在下方流淌,对岸的堤岸越来越近。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斥着一种荒诞的不真实感。我们全副武装,身处钢铁堡垒,却要进入一个理论上“不设防”的区域。这更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政治戏剧,而我们,是舞台上的演员,只是不知道剧本的下一页写着什么。

履带终于接触到了西岸的土地。没有枪声,没有阻拦,什么都没有。只有清晨的寂静和未散的雾气。我们成功了——以一种兵不血刃的方式,“入侵”了这片土地。

车队继续向内陆推进。最初的紧张逐渐被一种奇异的空虚感所取代。道路两旁开始出现城镇和村庄。与德国境内的景象不同,这里的民众反应更为复杂、更为直接。一些人站在家门口或路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们,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欢迎,只有沉默的审视,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敌意和恐惧。孩子们被大人紧紧拉在身后,窗户后面是迅速拉上的窗帘。

但也有人走了出来。主要是些男人,有些年纪很大,穿着旧式的、或许是一战时期的军装,胸前挂着褪色的勋章。他们向我们挥舞着手臂,有些人甚至流下了眼泪,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德语呼喊着。他们的激动是真诚的,仿佛看到了失而复得的尊严。

“看哪!车长!他们在欢迎我们!”奥托在炮塔里兴奋地报告,他显然更多地看到了后者。

“保持观察,奥托。”我提醒他,心情却更加复杂。这分裂的景象,比单纯的敌意或欢迎更让人困惑。我们究竟是解放者,还是征服者?或许,我们两者都是,取决于你站在哪一边,取决于你心中的天平向哪一端倾斜。

中午时分,我们在一个小镇的广场上暂停休整。按照命令,我们可以在车旁活动,但不能离开坦克太远,保持警惕。一些大胆的镇民围拢过来,保持着一段距离。威廉靠着“艾玛”的履带,默默地卷着一支烟,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奥托则有些局促,面对那些投来的目光,不知该如何回应。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挎着篮子,犹豫地走上前几步,从篮子里拿出几个苹果,怯生生地想要递过来。奥托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点头。他接过苹果,用生硬的语调说了声“谢谢”。老妇人没有笑,只是深深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快步离开了。

我拿着那个红得有些不真实的苹果,感觉它沉甸甸的。这不是战斗的缴获,也不是友好的馈赠,它更像是一个无声的问号,一个在这诡异“胜利”中微不足道却又无比沉重的注脚。

我们继续着这场“武装游行”。几天里,我们穿越莱茵兰的土地,重复着类似的场景:沉默的多数,激动欢迎的少数,以及无处不在的、令人不安的注视。没有遭遇任何抵抗,甚至连象征性的都没有。法军的影子始终没有出现。这场被元首宣称为“恢复民族尊严”的伟大行动,对我们这些身处其中的士兵而言,更像是一次在真空中的行军。胜利感是有的,一种兵不血刃就达成战略目标的轻松,一种民族主义宣传被“证实”的虚妄亢奋,尤其是在像奥托这样的年轻士兵心中。但在我,或许也在威廉那样更深沉的人心中,这种胜利感空洞而怪异,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一天傍晚,在落日的余晖中,我们车队停在一片高地上。脚下是蜿蜒的河流和点缀其间的城镇。一切都显得异常宁静。

“我们……这就算赢了?”奥托趴在炮塔边,望着眼前的景色,语气里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松懈,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威廉没有回答,他只是靠着车身,望着西边那片已被暮色笼罩的土地,点燃了那支一直没抽的烟,蓝色的烟雾缭绕着他石刻般的脸庞。

我也没有回答。我们兵不血刃地进入了这里,展示了武力,赢得了(一部分)民众的欢呼,让条约变成了一纸空文。从政治和宣传的角度看,这无疑是一场辉煌的胜利。但作为一名军人,我内心深处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和更深的忧虑。战争,不应该是这样的吗?没有硝烟,没有伤亡,不是最好吗?

可为什么,我心中那根弦却绷得更紧了?这过于顺利的“胜利”,这无人抵抗的“入侵”,仿佛只是风暴来临前那段压抑得令人窒息的平静。我们轻易地跨过了这条河,撕毁了这张纸,是否也意味着,我们亲手拆除了最后一道阻拦全面战争的栅栏?

“艾玛”静静地停在一旁,冰冷的装甲反射着最后一缕天光。它被命名为希望,载着我们进行了一场未发一枪的“入侵”。而我只希望,这希望之火,不会在将来由我们亲手点燃的、真正的战火中,被彻底吞噬。这场“无枪的入侵”,带给我的不是自豪,而是一种对未来的、更加沉重的不安。

骑士书屋推荐阅读:九州恃风雷三国:最强谋士大秦之纵横天下柒合我在洪武开商铺我杨家故乡在很远的地方俺老爹是程咬金三国:开局获得绝世武力穿越之从逃婚开始文化穿越之旅穿越红楼的戏剧人生大明卖罐子,朱元璋上门都穿越了还不兴我和李二对着干?重生后,我成了侯府傻儿子月华长安三国秘事红楼生存录应如妖似魔从一艘战列舰开始打造无敌舰队穿越:废柴作家梦回南宋末年回到大汉打天下帝王之名【完结】废柴夫君很禽兽:强吻午夜情人无双大炎:我打造一个盛世炎朝赵大人停手吧,大清要被你搞亡了晋末多少事穿越大明,吊打诸国帝梦未央大明1840师姐别想跑,母后赐婚了!大唐:战力无双护国公重生之毒女世子妃木子的北宋生活大秦:开局捡个小媳妇儿北汉风云录穿越过来是享福的,都是来干活的生在乱世,活在深山大明:我朱祁钰不是代班皇帝!太孙收手吧,您登基一月灭了九国相父安心养老,和约阿斗去签小明加油,下一个世界等着你!大唐:我,晋阳知府大唐安史之乱我不想你乱隋唐:融合蚩尤传承,开局诛宇文开局领仨老婆,我在大梁搞科技奶爸劝学史栋婷异世录安西兵日记骗子世家慈悲大陆战记
骑士书屋搜藏榜:穿越大宋,女侠全是我的!侯爷,夫人她又虐渣了孤岛喋血日不落盛唐农门辣妻巧当家一介布衣陛下别演了,天下都被你统一了农门悍妻:带着萌宝嫁皇帝红楼:小鸟依人,你管这叫凤辣子三国群英传明日传奇大秦:九皇子的全能逆袭夙志寒门小郎君大顺宝藏穿越科举,我驰骋官场我生活在唐朝大秦:我真的不想当太子啊!大明:你这也叫坐牢?老朱羡慕了家里穷得叮当响,爹娘要供读书郎大周残阳清穿守则代夏血狼雇佣兵的古代征战小子,快给爷科考去吾父朱高煦大秦神捕大秦之无敌马车三国开局觉醒无双神力我乱世杀神满朝佞臣,孤要做千古暴君大明成化:开局先干掉亲爹朱叫门赝品太监老师带我回地球半山亭汉武风云之陈府二少爷水浒传之我是林冲大宋:三元及第三国之风起南疆女神有药gl乾元盛世系统大宋:朕的专利战横扫1126盛唐舰载特重兵公牛传人趣味世界简史和亲公主白发皇妃最强吕布之横扫天下山河鉴:隋鼎北宋有坦克大宋水浒武松指点江山
骑士书屋最新小说:江山万里狼烟神川纪大明:怎么都说我是常务副皇帝明末:我把流寇变成建设兵团!履带之痕:德国车长的二战回忆录你堂堂女帝,要亲亲抱抱举高高?董天宝:张翠山的命我保了大明外科圣手,开局救马皇后明末,起兵两万我是五省总督我穿越成三国的猛张飞了风雪离歌大明:开局送走大哥二哥穿越之父皇,我再也不想当太子了隋唐:日增千斤力,手撕李元霸暗黑,混在印第安的德鲁伊老祖宗们,看直播炸锅了钢铁黎明:帝国荣耀年轻人必知的国学典故三国:我潘凤,穿越了还不自立?我,是女帝始皇日本战国立志传:宫本雪斋重生大明:千门一出天下惊北方历史人文汇大秦:开局讨论和赵姬的敏感事阳谋定乾坤:蜀汉双璧传重启大明风华好运皇帝穿越赵王迁后,看我反手掏空大秦花雨缘问世手握现代军火库,我在大宋当军阀刑官饥荒年代,媳妇就卖了十斤大米?拆了这历史的车轮先生风流满金陵大宁赘婿疯狂南北赚翻了,这个部落只有女人铁血西南1895:从盐枭到护国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溯源楛矢石砮权谋天下:从废黜皇子到天下共主沧海铸鼎两晋求生,我握有时间密钥同时穿越:金手指竟是我自己仙唐洗冤录铁甲水浒我,黄巢,开局改写历史逆袭驸马我的私生爷爷是乾隆工科小伙闯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