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鼎放在石台上，盘腿坐下，闭眼调整呼吸。体内八成的经脉通了，不那么疼了，也能动了。只要不用武技，别人发现不了问题。
他睁开眼，盯着丹炉底部。那些纹路本来是符文，可仔细一看，竟出现了熟悉的字——c?h??o? → 2c?h?oh + 2co?，还有ΔG ＜ 0、K = [产物]\/[反应物]……全是以前学过的化学公式。
这不是偶然。
一定是系统把他知道的知识变成了炼丹的帮助。他伸手摸炉底，指尖有点震动，好像有能量在流动。
他集中精神，眼前出现一个透明界面：
【丹道万倍暴击系统】
【功能开启：炼丹必触发10-100倍产量暴击】
【品质直达“道韵级”】
【零失败，零损耗】
【随机附加特效：剑意增幅 \/ 境界稳固 \/ 瞬愈疗伤 \/ 气血充盈 \/ 灵压压制等】
【系统唯一可见，无人可知】
林渊呼吸一紧。
这个能力太强了。在这个世界，丹药很少，一枚破境丹都能让核心弟子抢疯。而他只要炼丹，就能出几十甚至上百枚顶级丹药，还不怕失败，也不浪费材料。
更厉害的是，每次炼丹都可能多出好效果。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现在不能激动。身体还没完全好，手上的灵草也只有三株，都很差，必须小心用。
他拿出那三株灵草。叶子发黄，根断了，只能炼最普通的凝气散。普通丹师用这种草，最多炼出三四枚下品丹，还可能炸炉。
但林渊不怕。
他只想试试系统是不是真的。
他把灵草放进丹炉，双手结印，掌心冒出一缕淡青色火焰，顺着火槽烧进炉子。
火刚点着，脑子里就响起声音：
【检测到炼丹行为，暴击触发】
【暴击倍率：68倍】
【附加特效：境界稳固 + 灵气提纯】
【生成道韵级凝气散 x 68】
林渊眼睛睁大。
六十八倍！不是十倍二十倍，直接六十多倍！
还有两个额外效果。“境界稳固”能让修炼时不受伤，“灵气提纯”能清除体内杂质，提升修炼速度。这两个对剑修来说非常有用。
炉子轻轻震动，一股香味飘出来。他打开盖子，看到六十八枚晶莹的丹药躺在里面，每一颗都在发光，表面像有露水。
他拿起一颗，轻轻一捏，没碎，反而冒出一丝灵气。
是真的。
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
他真的有了逆天的能力。
他快速把丹药收进袖子里的暗袋。这六十八枚道韵丹，哪怕只卖十枚，也能换很多资源和消息。外门弟子靠任务赚贡献点，一枚道韵丹至少值五十点，够换一门中级功法了。
他正要检查炉子有没有留下痕迹，门外突然传来踹门声。
“砰！”
门晃了一下，灰尘掉下来。
“丹奴！滚出来！”一个难听的声音吼，“柳师姐说了，你敢炼丹就打断你另一条腿！快开门！”
林渊没动。
他知道是谁派来的。柳清瑶不会放过他。这两人是她手下的人，专门盯着他这个废人。
门又被踢了一脚，裂开一条缝。
“装死是吧？等我们进去拖你出来，你就不是断腿这么简单了！”
林渊还是不动。他坐在那里，手紧紧抓住丹炉边缘。
指节发白。
他知道对方不敢进来。这里是废弃丹房，他们要是硬闯，执法堂会查他们。所以只是吓唬他，想让他自己出去受辱。
但他不能出去。
一出门，别人就会发现他经脉好了。现在还不是反击的时候。
他看着手中的丹炉，冷冷地想：这炉子，就是我的武器。
上辈子他被亲人害死，这辈子被人踩在脚下。但现在，他手里有能改变一切的力量。
丹成那天，就是他翻身的时候。
门外还在骂。
“不出来是吧？那你就在里面烂着！明天我们就封了这屋子，看你躲哪去！”
林渊慢慢抬头，眼神变狠。
他在心里说：这丹炉，就是我翻盘的剑。
下一炉，他要炼破境丹，让所有剑修抢疯的那种。
第一个目标，就是那个踩他头的女人。
外面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走远了。
人走了。
林渊没放松。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柳清瑶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伸手抓起炉子里剩下的药渣。这些本来没用，会被扫掉。但现在有系统，也许还能再用一次。
他把药渣放回炉心。
只要有系统，炼丹就不会停。
哪怕只剩一点东西，他也能炼出好丹。
他闭眼，再次点燃丹火。
火一起，脑子里又响起来：
【检测到炼丹行为，暴击触发】
【暴击倍率：43倍】
【附加特效：气血充盈 + 灵压压制】
【生成道韵级凝气散残渣提炼丹 x 43】
林渊睁开眼。
又成了。
四十三枚从药渣炼出来的道韵丹，光晕更亮，边上还泛着金光。
他把丹药全收好，动作很稳。加上之前的六十八枚，他已经有一百一十一枚道韵级凝气散。
这笔财富，足够他在外门悄悄变强。
他站起来，走到墙角，把丹炉藏进地砖下面。做完这些，他靠墙坐下，闭眼休息。
外面天很黑，丹峰很安静。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呼吸平稳。
他无意识地摸着袖口的药渍。
下一炉，要炼更好的丹。
他需要更多材料。
也需要一个能帮他拿到资源的人。
楚河。那个原主帮过的杂役头目。他知道外门所有事，包括药园守卫什么时候换班。
只要找到他，就能拿到好灵草。
林渊睁开眼，看向门口的裂缝。
明天，他就要开始行动。
第一步，就是让楚河亲眼看到，一枚道韵丹有多厉害。
远处树下，两个人站着。
“走了吗？”
“嗯，没动静了，估计吓住了。”
“哼，一个废丹奴，也敢惹柳师姐？”
两人转身离开，衣角扫过枯草。
屋里，林渊慢慢抬起右手，掌心向上。
一缕淡青色的丹火，在指尖静静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