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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段方舟的喊声都劈了叉,尾音尖锐得发颤。

有人的地方,周遭半裸露着的树根像是被骤然唤醒的猛兽,一条条从土里挣裂而出,带着湿漉漉的土渣直窜空中。

它们在半空中疯狂扭动、挥舞,粗的如臂,细的似绳,都像淬了劲的鞭子,带着“呼呼”的风声朝我劈头盖脸抽来。

我一个站立不稳,想也没想,就地往前一跃一扑。

刚离开刚才站的地方,就听“啪”的一声闷响——像鞭子似的树根狠狠抽在那里,地面都震了震。

鞭梢扫过地面,卷起大片尘土,那些树根更显狰狞,仿佛要将周遭一切都搅碎在这场混乱里。

此时我视线里,身侧还有半裸露着的十几条树根正蠢蠢欲动往外拔,挣脱束缚的已经挥舞着朝我砸过来。

我心一横,就想来个就地十八滚,一急忘了自己身后还背着两个大包。

然后……人悲催的被卡住了,四肢扒地撅着屁股运着气,活像只要翻盖的龟龟,场面尴尬地能抠出三室一厅来。

树根鞭子可不管我尴尬不尴尬,依旧我行我素,冷酷无情,空中好几条“鞭子”,已经饥渴难耐,发着狠地朝我抽来。

身后传来“啪”一声,一根“鞭子”结结实实抽在我屁股上,把我钉回地面——那力道真不轻,疼得我一激灵,“嗷”地喊了一嗓子。

那鞭子甩在我身上,紧接着便顺势缠了上来,根尖越过我扎到了另一侧的土里,把我牢牢捆住。

这都是什么神仙树根啊,真他妈成了精了。

我四肢全上,拼命挣扎,可惜小胳膊拗不过大腿,我现在就是个被捏住盖的螃蟹。

侧头看去,队友们已经卸掉负重。

他们经常在外面行走,卸包的动作已刻进肌肉记忆,所以卸掉身上负重的速度很快,秒卸。

现在几人轻装上阵,即使有地面吸力阻挠,强大的身体素质仍然发挥了作用,正各自劈砍格挡,忙得不可开交。

苏林刚从半空中落地,双腿还没站稳,就挥着刀朝一条抽来的树根砍了过去。

张团长像在跳一场惊险的舞蹈,左躲右闪间竟显得游刃有余。

葫芦在我旁边不远处,动作更是快得惊人,脚下一错,险险躲过一条抽来的树根鞭子,手中的大刀却没停,带着风声直劈向另一条朝自己袭来的根须,“咔”的一声格挡住了这一攻势。

果然得多经实战才能练出真本事。

看人家,再看看自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我的缺点很明显,对战太少,临危反应经验不够,平时练的那几下把式,摆好架势跟人对练还能撑几招,真到了这种生死关头,立马就显出小菜鸟的本色了——慌手慌脚,反应不及,根本顶不上用。

这功夫啊,以后还得在真刀真枪里磨才行。

刚才没来得及脱掉的大背包,这会儿反倒成了救星。

那些抽过来的树根“鞭子”落在背包上,硬生生被挡了一下,有了缓冲。

要是没这背包,我挨的力道只会更重。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内心悲苦。

“晶晶,你怎么不卸物资?”后方有人大喊。

这不废话嘛!

这节骨眼上,我哪能不懂“舍财不舍命”的理?

可时机稍纵即逝,转瞬间事情就发生了,剩下的事哪儿还轮得到我做主?

眼下的情形不容我想太多,更多的树根又砸在后背上,那力道像抽杀父仇人似的,后背火辣辣地烧,我心口猛地一闷,喉头发咸。

更多的树根耍起了无赖——抽完之后压根没挪开,反倒碾住我扎到身体另一侧的土里,死死地把我绑在地上,我的活动空间被无限挤压。

那力道越来越紧,勒得我骨头都咯吱作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喉咙里的咸腥味还没散去,我正想拼最后一点力气再努力一把,后背又来了一个暴击。

那力道像重锤砸在身上,我再也忍不住,嘴一张,一口鲜血喷溅而出,眼前瞬间一黑,整个人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当我再度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灰暗天空下伸展的树枝。

紧接着,就听见田集咋咋呼呼的声音穿透耳膜:“醒啦!醒啦!”

我眼珠顺着声音一转,对上葫芦急切的目光,他正捏着我的手腕,朝腕上那条长长的伤口上撒着药粉。

他旁边的田集笑嘻嘻地对我做了个鬼脸。

感觉整个胸腔里闷呼呼的,隐隐作痛,我刚想张口说话,先来了两声闷闷的咳嗽,震得内脏也跟着一起动,牵一发而动全身,闷疼一下下往心里钻。

段方舟按住我,声音沉稳,“晶晶,别说话,先别动。”

随着葫芦处理伤口的动作,身上的疼渐渐缓了些,我心里头却莫名不是滋味——周围竟围了一大圈人,都直勾勾地看着我,那架势,活像在瞻仰遗体似的。

我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也太晦气了吧?

等内脏那股闷胀感轻了些,我才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这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似的。

“我来说我来说!” 田集将葫芦往旁边挤了挤,语速飞快地接话,“晶晶,你刚才直接晕过去了!那些树根跟活过来似的,当鞭子满天抽。其他队员反应快,扔了物资且战且退,都跑出来了,就你这小弱鸡,被死死捆在里头。”

这话怎么这么惹人烦哪!好想踹他一脚。

他停顿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接着像机关枪似的突突。

“葫芦那会儿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发了疯似的往你跟前冲,愣是近不了身。还是队长带着我们几个冲过去,默契合作才把你解救出来。当时我大展神威,辗转腾挪,大刀舞得跟风车似的……”

看他说得唾沫横飞,把自己夸得跟个盖世英雄似的,我忍不住闭了下眼,眼不见心不烦。

感受着身上的疼,我转向葫芦:“你没事吧?”

这话问出口时本还带着点担心,可话音刚落,就感觉手臂上一痛——他嘴里应着“没事”,手里的刀却没留情,又在我胳膊上划了道口子。

我顿时皱紧了脸,感激之情刚冒出来又缩回去了。

这破药一定要改良,治个内伤,胳膊被划了好几道伤口,血流了一地。

“行了,先处理伤口。”段方舟打断了这乱糟糟的场面,沉声说,“那些树根对物资这些死物不感兴趣,东西我们都抢回来了,你放心。受伤的人也都上药恢复好了,就是……”

“你伤得最重,”葫芦在旁边低声接话,声音里带着懊恼,“怪我,当时没应付过来,没护住你。”

那就好,我呼出一口气。“人手没折损就好。”

话刚出口,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沉默,空气像是凝固了,连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安猛地窜上来, “怎么回事?倒是说话啊!”

胡惟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低沉得像压着块石头:“我们团的大刘没了。”

他语气里的沉重几乎要凝成实质,每个字都裹着化不开的悲戚。

我默哀了五秒钟,暗自庆幸不是我们北斗的人。

不过,据观察佣兵队员都挺强悍的啊,应该应付的过来啊,怎么会……

千里叔叔的声音带着股说不出的涩味插了进来:“他就是倒霉。本来那些树根根本没困住他,可打着打着,树上突然往下掉了几滴拳头大的松油。”

松油?这东西危害很大吗?我直直盯着他,等着他说下文。

“大刘仰头的时候被砸了个正着,鼻子嘴巴全被盖住了。” 千里叔叔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他想用手把那松油抹掉,可那东西粘得像熬化的麦芽糖,抹了好几把,脸上覆盖了一层薄膜,黏得死死的,口鼻没法呼吸。旁边的树根还在捣乱,等大家发现冲过去把他拉出来时……人已经窒息而死。”

人有时候能爆发出移山填海的力量,可生命却又脆弱得像风中的烛火,一场意外就能轻易熄灭。

我默默在心里为他祈祷,愿他一路走好!

胸腔里那股隐隐的钝痛还在,牵扯着神经,葫芦又要下刀。

我赶紧叫停,“别弄了,我好得差不多了。”

见他还要坚持,我连忙劝解:“真的。伤药得省着点用,谁知道后面还会遇到什么事,留着给更需要的人吧。”

程功笑嘻嘻地凑过来,语气里带着点莫名的探究:“晶晶,说起来也怪,那些树根好像格外‘偏爱’你。当时围攻你的树枝,可比旁人多了好几倍呢。”

他这话一出,周围几人都愣了愣,连一直沉默的段方舟也皱起了眉,显然也觉得这事透着蹊跷。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被数个树根缠裹的窒息感,后背莫名泛起一阵凉意——是啊,为什么偏偏是我?软柿子好拿捏?

借着解手的名义,我捧着胸慢慢往草丛走去,一个踉跄,手上下意识使了点劲儿,肋骨某处传来钝疼,应该是骨裂了。

普通蚯蚓晶石只能治皮肉伤,对骨头愈合没办法。

赶路太辛苦,身体有伤容易留下后患,还是得动用法宝。

我赶紧摸出兜里的超级大晶石,要用它治愈内脏的伤,头顶传来一阵异动。

旁边那棵大松树的树冠竟在轻轻晃动,靠近我这侧的树枝像一只只试探的手,颤巍巍地朝我这边伸过来,活像剧里的尔康手,带着股明显的觊觎劲儿。

我的天!这树真的成精了,智商绝对低不了。

我顿悟:破案了。这大松树是盯上我的大晶石了!

倒是挺识货,可惜,想都别想,这可是我的救命宝贝。

治好伤,对着那棵蠢蠢欲动的大松树做了个鬼脸,够不着,急死你!

我随即在周围折了些细软的树枝和杂草,三两下编了个不算精致却还算厚实的草帽,往头上一扣。

哼,小样儿,你会滴松油是吧?

你上有政策,我下有对策,看谁斗得过谁!

你敢用松油往下砸,我就敢用这草帽接。

有了草帽遮挡,能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缓冲时间,不至于冷不丁就被糊住脸,连应对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大松树下的路没法走,我们干脆绕着它的外围,从苍耳丛里穿行。

这条路就是个钝刀子,大家左躲右闪,还是粘了不少苍耳。

其间的杂草也不是好惹的,草叶边缘带着的细密尖刺,像锯子一样刮得裤腿沙沙响。

要不是身上的衣服够厚够结实,恐怕早就被它们割破了。

真要是刺破皮肤,指不定这些草会怎么往血肉里钻呢。

大家都下意识地加快脚步,时不时抬脚甩开缠上来的草茎,心里直犯怵。

脚下偶尔有几根半裸露的树根捣乱,不成气候,看来扎在土里的根才是大树的根本。

我烦恼地摘掉粘上来的苍耳,无情地扔在地上。

就在这里长着吧,让你们这些母子内卷去吧!哼!

绕过了大松树的势力范围后,我回望着大松树,忍不住嘀咕:“看这样子,这树怕是也想时不时开个荤,给自己加加餐。”

程功在旁边听了,夸张地打了个寒颤:“想想都瘆人,合着咱们在它眼里就是移动的‘点心’?”

段方舟皱着眉没接话,只是示意大家加快脚步。

走了一段,突然,世界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捂住了嘴,所有声音都被掐断在喉咙里。

草木还在风里动,可同伴那些熟悉的低声交谈、急促的呼吸声、甚至脚下踩碎松针的脆响,全都凭空消失了,只有眼前的画面在无声流动。

身体里的感官仿佛被抽走了一块,空荡荡的。

耳朵里不是嗡嗡响,而是一种极致的、发闷的静,静得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却又清晰地衬出周围的死寂。

脚下的路变得不真切,连自己的脚步声都消失了,整个人轻飘飘的,又沉甸甸的。

怎么回事?我惊诧莫名,忽然觉得耳朵有点痒,抬手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摸了摸。

指尖竟沾了些血迹——耳朵流血了!

“咦?怎么回事?”话刚说出口,我自己先愣住了。

明明张开嘴说了话,耳朵里却没传来任何声音。

我,竟然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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