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晋商开会的第二天,晋商商会迎来了一个唐氏的商业代表。唐氏代表一脸焦急地等在晋商商盟总部的大堂中,从清晨等到中午,终于,晋商商会的会长出现了,唐氏代表说道:“我的大会长啊,您终于来了啊,来,我们唐氏多出五成的价格,把你们手上所有的橡胶都给我们吧。不要你运输,我们自己运,您看怎么样?”
会长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啜了口茶,又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才说道:“我说牛掌柜,你们唐氏为什么这么急呢?万一后面橡胶的价格下来了呢?现在高出五成的价格,会亏很多钱的。”
牛掌柜着急地说道:“老万啊,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您抬抬手不行吗?回头去您家单独拜访您?”
万会长说道:“哎,别,这次商会的事,有事就在这里说,别私下搞什么小动作,我可不吃那套。”
牛掌柜说道:“是是是,那五成的价格,您看?”
万会长说道:“这个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啊,您看要不这样,您先回去,我们再商量商量。”
牛掌柜叹叹气说道:“那请万会长多多费心了。”
万会长说道:“来人啊,替我送送牛掌柜。”
牛掌柜说道:“不敢,不敢,请留步。”说着离开了商盟。
牛掌柜就住在了离商盟不远的客栈,等牛掌柜走后,旁边一个晋商说道:“会长,我们怎么不跟他直接开价啊,我们急等钱周转呢。”
万会长说道:“你懂个屁,你没有发现他比我们更急吗?我们越是拖着,最后的价格就会越高。”几人奸笑着点点头。
而此时的牛掌柜正在房间里喝着小酒吃小菜,刚刚焦急的神情已经完全消失了,嘴里还哼着:“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第二天,牛掌柜一早就在商盟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跟门子说了好几趟,门子的手都搓出泥了了,牛掌柜就是不掏银子,门子气得心中骂道:“这还是唐氏的掌柜?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真晦气,一天下来,一个碎银子都没拿到。”
牛掌柜就中午的时候,去酒楼吃了个饭,其他时间都在商盟门口转悠,万会长跟几个商盟成员,一直都关注着牛掌柜。万会长说道:“你们看到了吗?牛掌柜比我们急,再晾他几天。”
牛掌柜回到客栈,特意在客栈的一楼,一张靠窗的桌子,点了几个小菜,又要了一壶酒,愁眉苦脸,一声不吭。吃着菜,喝着酒,负责监视牛掌柜的也将这些情况汇报给了万会长。
五天后,门子来报,说道:“万会长,那个牛掌柜,今天没来。”万会长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弹起,走到大门口,发现牛掌柜真的不在,心中有点慌。
于是他带着人跑去客栈,来到二楼牛掌柜的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万会长抬手阻止所有人发出声响,仔细听着里面人的说话,里面一个老者说道:“这位先生,你这是急火攻心,又受了点风寒,不过不妨事,老朽给你开两副药,你再注意保暖,别再着凉,休息几天就好了。小伙子,有什么事情都要慢慢来,别太着急了。
牛掌柜看着门口说道:“大夫啊,您是不知道,如果是自己的事也就无所谓了,但是,我是帮贵人出来办事的,办不好耽误的大事啊,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那麻烦大夫给我开点药,能尽快好的那种,钱不是问题。”
老者说道:“胡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什么能立即好的药物啊?年纪轻轻不知道爱护自己。这是方子,老朽抓好药让人给你送过来。”
牛掌柜说道:“谢谢大夫,这是看病的银子。”老者起身准备离开,门口万会长几人赶紧轻手轻脚下了楼,万会长说道:“原来牛掌柜生病了,还是被急病的,你们看看,把人家弄得。”几个哈哈大笑。
牛掌柜跟老者也是微微一笑。一连十日过去了,万会长一直等着牛掌柜再次上门,发现牛掌柜一直都没有出过客栈大门,眼看着下一批汤都的橡胶又要付钱了,万会长急了,说道:“召集会员开会。”
会上,万会长说道:“我也不跟大家客气了,有话就直说了,现在正是我们的关键时期,如果能挺过去,以后荣华富贵,如果现在有人拆台,本会长不介意抱着大家一起死,明天本会长要看见50万两银子,购买下一批橡胶。”台下众人交头接耳,一个个脑袋像拨浪鼓一样不停摇着。
万会长说道:“你们想想唐氏的代表已经急病了,这说明北平急需要橡胶,我们如果这时候放弃,你们前面的投入全都没了。”众人一想如果下批货让唐氏拿了,自己囤积的那么多货,谁还会要呢?一个个咬着牙说道:“会长,放心吧,我们去借高利贷。”会议散去,万会长派人去客栈守着,发现牛掌柜还在,便放下心来。
而此时的长安,各大世家弹劾南诏郡守,私自挪用府库白银50万两。
李泰没有办法从私库拿出50万两银子帮晋商填补了窟窿,同时南诏郡守也交给了世家的人,这趟李泰不仅白白花出去50万两银子,还丢了南诏郡。
晚上回到府中,武曌大骂:“晋商这些付不起的阿斗,到现在还藏着掖着,去告诉他们,这50万两银子后面都得给我们退回来。”
李泰说道:“这不好吧,毕竟是帮我们做事的。”
武曌说道:“没有用的就早点丢掉,最后还要拖累自己。”
李泰说道:“本王知道了,对了父皇母后怎么样了?”
武曌说道:“他们死不掉,你别说,你大哥的药还真管用,如果当初我也有这药,我跟景儿就不会吃那么多苦了。”
李泰问道:“这么厉害吗?”
武曌说道:“现在父皇母后每天只发作一次了,而且在喝了绿豆汁,跟那个什么酸钙之后,很快就能恢复,看来完全好转也不会太久了。等他们好了,你可得让侯军集把皇宫看牢了,还有告诉侯军集,在后宫别那么肆无忌惮,什么人都敢睡。”李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