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剑的灵光劈碎最后一名血面旧部的戾气盾时,密室石台上的金纹钥正泛着温润的金光。林怼怼将这枚巴掌大的菱形令牌收入怀中,玄鸟图腾的纹路与宗门监察令隐隐相吸——三道血纹锁的破解关键,总算到手。刚踏出哨塔,慕容烈的传讯符就带着急促的灵力波动飞来。
“林怼怼,速回青石镇!丹房那边查出大问题,张全跑了!”传讯符里的声音混着执法堂弟子的喘息,“我们按你说的查青石镇丹房,不仅找到了克扣丹材的账本,还搜出了他私藏的中阶药材,可押解张全回宗门时,被一群蒙面人劫走,他逃跑前掉了枚令牌——是青云宗的!”
“青云宗?”林怼怼的眉峰瞬间拧紧,五行灵根催动灵驹,往青石镇疾驰而去。青云宗与自家宗门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掺和天衍商会的事?难道李长老的后台,不只是天衍商会?
赶回丹房时,堂内已围满了执法堂弟子,柜台上摊着数本泛黄的账本,最上面的一本用朱砂圈着密密麻麻的红圈。负责查账的弟子见林怼怼进来,立刻递过账本:“林师兄,您看这几笔——上个月领的百年当归,账上写着‘损耗三成’,可我们在张全的暗格里找到了完整的十斤;还有您要的紫纹参,他不仅扣了您的,还把外门弟子的份额也私吞了,全换成了化灵砂卖给鬼手坊。”
林怼怼翻着账本,嘴炮令突然在掌心发烫,符文顺着账本上的墨迹游走,标出几处被篡改的痕迹:“这账改得也太糙了,‘损耗’两个字的笔迹都和前面不一样,明显是后补的。”他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里,他把‘卖给天衍商会’改成了‘宗门征用’,却忘了涂掉旁边的化灵砂交易记录——这贪婪又蠢的样子,和他在鬼手坊硬撑的德性一模一样!”
【叮!识别“贪腐账目漏洞”,嘴炮令触发“证物固化”效果,篡改痕迹已记录存档!】
慕容烈从内堂走出,手里捏着一枚刻着“青云”二字的青铜令牌,令牌边缘刻着青云宗外门执事的徽记:“劫走张全的人用的是青云宗的‘流云剑法’,我让弟子追了三里,对方扔出这枚令牌就撤了。张全跑前喊了句‘青云宗的大人会保我’,看来他早就和青云宗勾搭上了。”
“勾搭上的不只是他。”林怼怼突然想起李长老储物袋里的密信,“之前搜李长老的东西时,有封没署名的信,提过‘青云宗提供护阵符,我们出化灵砂’,当时没在意,现在看来,他们是长期合作。”他将宗门监察令按在账本上,令牌灵光涌入,调出丹房近三年的秘档,“你看,张全每个月都会往青云宗西疆据点送一次‘宗门特产’,其实就是私吞的丹材。”
刘安蹲在角落整理查获的丹材,听到“青云宗”三个字猛地抬头:“我想起了!上个月张全让我往青云宗据点送过一批紫纹参,当时他说是‘宗主的吩咐’,现在看来根本是假传指令!”他捧着一个木盒过来,里面是数十张交易凭证,“这是我偷偷留的底,每张都有张全的签名和青云宗的手印。”
“好小子,没白救你。”林怼怼接过凭证,与账本上的记录一一对应,“张全私吞的丹材,一半卖给天衍商会炼邪丹,一半送给青云宗换庇护——这算盘打得,比宗门的账房先生还精。可他忘了,青云宗素来嫌贫爱富,他现在没了利用价值,跑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慕容烈摩挲着青云宗令牌,脸色凝重:“青云宗的外门执事没这么大权力,敢和天衍商会勾结,背后肯定有长老撑腰。我们得立刻把这事报给宗主,不然他们可能会提前动手,破坏我们毁噬灵晶的计划。”
正说着,林怼怼的嘴炮令突然震动,在识海提示:“东南方向三十里,检测到张全的灵力波动,伴随青云宗护符气息。”他立刻将金纹钥交给慕容烈:“你带弟子守着丹房,把凭证和账本整理好报给宗主,我去追张全——他知道青云宗和天衍商会的合作细节,不能让他跑远。”
“我和你一起去!”慕容烈握紧裂金刀,“青云宗的人可能还在附近,你一个人太危险。”
“不用,这里需要你镇场。”林怼怼翻身上马,吐槽剑在剑鞘中发出嗡鸣,“我有监察令和嘴炮令,真遇上青云宗的人,刚好能试试这令牌能不能治他们的‘伪君子病’。”他催动灵驹,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记住,要是焚心谷矿场有动静,立刻用密音符通知我——金纹钥在你这,破血纹锁还得靠它。”
灵驹的蹄声在戈壁上响起,林怼怼将嘴炮令贴在掌心,令牌的追踪符文顺着张全的灵力波动延伸,在前方凝成一道淡红指引。他看着远处渐渐清晰的沙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全想靠青云宗保命,却不知道自己早成了弃子;而青云宗想借着天衍商会搅乱西疆,更没料到会撞上他这“吐槽破局”的硬茬。
疾驰半个时辰后,嘴炮令的指引突然停下,指向一处隐蔽的沙洞。林怼怼翻身下马,悄悄靠近,就听到洞里传来张全的哀求声:“李执事,我把丹房的账都改干净了,没留下把柄,你快带我去青云宗总舵!”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张全,你知道的太多了,青云宗可不会养闲人。”接着是利刃入肉的闷响。林怼怼猛地冲进去,就见一名穿青云宗服饰的修士正擦拭匕首,张全倒在地上,胸口插着匕首,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块丹材交易凭证。
“杀了人就想走?”林怼怼的吐槽剑劈出五行灵光,将洞口封死,“青云宗的‘名门正派’就是这么做事的?用完就杀,比天衍商会还龌龊!你这匕首上刻着青云宗内门的徽记,却干着灭口的脏活——你们宗主知道你在西疆当杀手吗?”
那修士脸色大变,挥匕首刺来:“毛头小子,找死!”他的流云剑法虽飘逸,却处处透着戾气——显然是修炼了邪术。林怼怼侧身避开,吐槽剑的剑尖点在他的手腕,五行灵力顺着经脉钻进去,瞬间废了他的灵力。
“说,青云宗和天衍商会的合作细节是什么?谁让你杀张全的?”林怼怼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监察令的灵光压得他浑身发抖。
修士瘫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是……是内门的赵长老!我们负责给天衍商会提供护阵符,他们给我们化灵砂,用来修炼青云宗的禁术……杀张全是怕他被你们抓住,供出赵长老!”
林怼怼捡起张全手里的凭证,与之前的记录拼接完整,上面清楚写着赵长老的名字。他将修士捆住,用密音符通知慕容烈来接应,自己则盯着沙洞外的青云宗令牌,眼神沉了下来——西疆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天衍商会、青云宗、李长老的余党,这盘棋,该好好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