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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春雨过后,育苗圃的青石板缝里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绿苔,踩上去软乎乎的,带着潮湿的泥土气。阿月蹲在阶前,用竹片小心地把一块凸起的苔皮铲下来——这是要铺在“归燕”号船舱窗台的,林峰说,太爷爷当年总爱在窗台上养苔,说看着它们慢慢铺满石面,就像日子一点点扎实起来。

“小心点,别弄碎了。”楚嫣然端着个粗陶盆走过来,里面是刚从后山挖的腐叶土,“张叔说这苔得用腐叶土养,还得常喷水,保持润而不涝。”她把花盆放在阶边,指尖拂过盆沿的刻纹——这是去年阿月学着做的第一件陶艺,歪歪扭扭的,却被她视若珍宝。

阿月把苔皮铺在土上,用喷雾瓶细细喷水,看那层深绿渐渐舒展,像块吸饱了水的绒布。“你说太爷爷当年看着这苔,会不会想起南洋的雨林?”

“说不定呢。”楚嫣然笑着蹲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包,“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打开来,是几片泛黄的纸,上面用铅笔勾勒着船舱的布局,角落还有个小小的批注:“窗东设苔盆,西置茶炉,晨煮雨前茶,暮观归鸟栖。”

字迹与太爷爷信上的如出一辙,阿月指尖抚过那行字,忽然觉得眼前的苔盆、窗沿、甚至阶前的雨声,都和几十年前重合了。

“快来看!”苏沐雪的声音从船坞那边传来,带着雀跃。

两人跑过去,只见“归燕”号的甲板上,林峰正用砂纸打磨一块新雕的木牌,上面刻着“苔痕阶绿”四个字,笔锋里带着股拙劲,却格外踏实。“张叔说这牌得挂在舱门上方,和‘归燕识途’的石碑呼应。”他直起身,额角渗着汗,“你们觉得这字怎么样?我练了半个月呢。”

“比上次刻的‘平安’好多了。”阿月打趣道——上次他刻的“平安”二字,“安”字的宝盖头歪得像个小山坡。

林峰挠挠头,正要反驳,却被一阵马蹄声打断。循声望去,是镇上的邮差,手里举着个牛皮纸信封,在雨雾里挥着手。“阿月!南洋来的信!”

阿月的心猛地一跳,跑过去接过信封——邮票上印着南洋的椰树,邮戳是上个月的。拆开来看,字迹有些潦草,是位自称“陈三叔”的老人写的,说他是太爷爷在南洋的邻居,前些天整理旧物,发现太爷爷留下的一个木箱,托人寄了回来。

“木箱呢?”楚嫣然追问。

“邮差说太大了,明天用马车送。”阿月捏着信纸,指尖微微发颤,“他说里面是太爷爷没来得及寄的家书,还有些……南洋的种子。”

那天下午,大家都没心思干活,围着那封信反复看。陈三叔在信里说,太爷爷晚年常坐在院门口,对着北方望,说“归燕”号该修修了,不然等他回去,怕是经不起风浪。“他总说,人可以老,但念想不能锈。”这句话被阿月用红笔圈出来,贴在了船舱的记事板上。

第二天一早,马车果然送来了木箱。不算大,却沉得很,上面用铁皮包着边,锁是老式的铜锁,钥匙孔里都积了锈。林峰找了把润滑油,滴进去慢慢拧,折腾了半天才“咔哒”一声打开。

里面铺着厚厚的油纸,揭开一层,是几本日记。第一本的封面已经磨掉了角,扉页上写着:“民国三十一年,赴南洋第三载,始记日常,恐年久忘本。”

阿月翻开第一页,字迹还带着青涩:“今日见码头有卖茉莉,想起阿娘鬓边常簪此花,遂买一小盆,置窗台。夜闻花香,忽念家中雨打芭蕉声。”

“是太奶奶最爱的茉莉!”楚嫣然凑过来看,“你看这画,画的是不是育苗圃的芭蕉?”

纸上果然有幅简笔画,几竿芭蕉斜斜倚着竹篱,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吾家后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读着,从日记里看到太爷爷初到南洋的局促,看到他慢慢站稳脚跟的坚韧,看到他每次收到家信时的狂喜,也看到他因战乱无法归家的焦虑——有一页被泪水洇得模糊,只辨认出“烽火连三月,不知家园安否”几个字。

油纸下面,是个布袋,装着些颗粒饱满的种子,带着淡淡的椰香。陈三叔在信里说,这是太爷爷在南洋种惯了的作物,说“故土或不适,然试种之,也算根系相连”。

“这是……可可豆?”苏沐雪拿起一粒,放在鼻尖闻了闻,“我在镇上的杂货铺见过,能做巧克力的那种!”

“还有这个,”林峰举起另一粒,外壳带着花纹,“像腰果的种子呢。”

阿月找来个木盒,把种子分门别类装好,贴上标签。“我们试试种吧,”她望着窗外的雨,“太爷爷说‘根系相连’,说不定它们真能在这儿扎根。”

说干就干。大家在船坞旁开辟了一小块地,翻土、施肥,忙得满头大汗。张叔拄着拐杖来看,看着他们把可可豆埋进土里,笑着说:“当年你太奶奶也在圃里种过南洋的香料,人说水土不服,她偏说‘心诚则灵’。后来还真长出了几株,就是冬天怕冷,得搬进温室。”

“那我们也搭个小温室!”林峰拍着胸脯,“保证让这些种子长得比在南洋还好。”

楚嫣然找来旧玻璃,打算钉个简易的玻璃棚;苏沐雪去请教镇上的老农学催芽的法子;阿月则把日记里关于作物习性的记载一一抄下来,贴在田埂边的木牌上。阳光透过雨雾洒下来,照在翻松的泥土上,泛着湿润的光。

傍晚时,阿月坐在“归燕”号的船舱里,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上面没有日期,只画了幅画:一艘小船泊在河湾,船头站着两个人,岸边的篱笆上爬满了牵牛花,窗台上的苔盆绿得发亮。旁边写着一行字:“此心安处,即是吾乡。”

她忽然明白,太爷爷留下的不只是种子和日记,更是一种态度——不管身在何处,都要认真生活,把日子过出根来。就像这育苗圃里的草木,不管是本土的芭蕉,还是外来的可可,只要用心待它,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长方式。

夜里,阿月梦见那些种子破土而出,长出的枝叶上,一半挂着南洋的晨露,一半沾着故土的晚霞。而“归燕”号的窗台上,苔痕已经铺满了石面,像块绿色的绒毯,托着一盏小小的茶炉,茶香混着茉莉香,漫出船舱,与育苗圃的桂花香缠在一起,在雨里轻轻漾开。

第二天一早,她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那块地。只见可可豆的土壤上,不知何时被人插了个小木牌,上面是林峰新刻的字:“新枝接旧根”。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歪歪扭扭的,像极了他第一次刻的“平安”二字。

阿月蹲下来,轻轻往土里浇了点水,心想:这日子啊,果然就像这苔,一点点铺陈开来,扎实又温暖。而那些跨越山海的牵挂,也终究会像这些种子一样,在时光里扎根、发芽,长出属于当下的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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