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你会把我制作成人傀儡，对吧？
米向看似平常的一句问话，却像在蝎耳边响起炸雷一般。
他原本冷冰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试图躲开米向那仿佛可以看穿人心的眼睛。
米向微微一笑道：
“蝎大哥，你不用骗我，这次重伤濒死，我在净土看到了许多人，
也看到过一段未来的片段。
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直接告诉我你的想法，
我不会怪你的。”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蝎的身子在微微发抖。
过了一会，蝎嘴唇动了动，这才开口道：
“是！
如果你死了，我会把你制作成人傀儡！
那又怎么样？
那将是永恒的艺术。
你的风遁，你的雷遁，你的查克拉控制技巧，
还有你的样子，我都会用人傀儡永恒保存下来！
我会不断改造你的人傀儡，让你比现在更完美，
不会衰老，不会受伤，可以永远做我的朋友！
永恒才是最好的！”
蝎的这个回答残忍而真实，看似不近人情，在米向看来，
正是原着中蝎扭曲之后对生命看法的完美体现。
永恒才是艺术。
米向没有害怕，也没有反驳，更没有生气。
他语气平静地继续问道：
“然后呢？把我制成人傀儡之后呢？
把我放在柜子里，在你想念我这个朋友的时候，
把我的傀儡拿出来看一眼吗？”
蝎愣了一下：
“什么然后？
永恒就是一切的终点，
它不会损坏，也不会再失去，这就已经足够了！”
米向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有些激动的蝎：
“一个不会坏的傀儡，和一个永远定格在现在的我，
真的就是你想要的永恒吗？
蝎，在我看来，那只是博物馆的永恒，
和沙漠里的石头，地下埋的古物一样，
看似永恒不变，但那是死的物品啊！
那不是真切的我呀！”
死的！
这个词像一根刺一样，精准地刺进了蝎的心脏。
他猛地起身，眼神中的锐利也如同带刺一般。
蝎子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隐隐带着怒气：
“那你说怎么办？
还有什么永恒可以跨越生死？
你懂什么艺术？
你失去过亲人吗？
还有什么永恒是可以永远活着？”
米向也从榻榻米上坐起，并没有在意蝎的语气。
他先是把手指竖起放在嘴唇上，示意蝎声音小一点，不要吵到千代婆婆。
他迎着蝎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
“蝎，你已经知道了真相，那个你父母外出执行任务的托词，
是千代婆婆骗你的，对吧？”
蝎子握紧拳头，眼神里充满愠怒，用力点了点头，挑衅地瞪着米向。
米向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害怕失去，
也知道你真心把我当成朋友。
不过，即便你把我做成了人傀儡，
我的思想，我的知识，都在这一刻定格了，
永远不会得到任何进步。
那时的我，只会是一个比普通傀儡多了些能力的机械，
我的电弧现在能搓这么大，将来也只能搓这么大。”
米向说着，手指间搓出一道蓝白色的电弧。
他看着手里跳跃不定的高压电弧，
语气中似乎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蝎，我也是从净土之间的夹缝回来过的人。
虽然只是一瞬，还是看到不少村子里的人。
他们告诉我很多秘辛。
忍界有不少神奇的忍术，都可以和冥界净土联络。
只要我们好好活下去，开发出各种科技和忍术。
一定可以超越生死之间的限制，
成为真正的永恒。
这样不比你设想的那种虚假的永恒更好？”
蝎似乎平静了不少，眼神中闪现出迷茫。
米向微微松了一口气，趁热打铁道：
“所以说，蝎，先别纠结了，
我这次受伤濒死，可不是白遭这份罪。
还记得我送给小南那个圆筒吗？
我有一个天才的想法，能在咱们这里造出水来，
有没有兴趣试试？”
蝎似乎放下了一些心中的执念，他恢复了臭屁的样子：
“就是你喜欢的那个蓝紫色头发？
不过一个储存雷遁查克拉的圆筒，
有什么神奇的？”
米向看着有些改变的蝎，显摆一样在手指上操控电弧：
“哎呦，蝎大哥眼界很高啊！
可别小看那个小圆筒，它能储存的可不只是雷遁查克拉。
再说了，那不过是我验证自己想法的试验。
就算是个不完美的试验品，水平也是很高的。”
蝎不屑地躺回榻榻米上，哼了一声道：
“水平很高？有多高？”
米向也躺了下来，枕着两个胳膊轻声道：
“有多高？起码有两层楼那么高。”
一旁的蝎哪里听过这种俏皮话，被米向逗的笑了了出来。
猝不及防之下，他一边笑，一边咳嗽。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蝎突然开口道：
“米向，谢谢你！”
按照米向融合的记忆，蝎一直都是酷酷的傲娇样子，
让他说出道谢，简直堪比太阳从西边出来。
米向咧嘴一笑：
“客气什么，咱们是好兄弟！
真要谢我，就把我的欠账抹掉吧！”
“休想，你那么大方送钱送查克拉金属，
我不收你利息就不错了！”
“那以后就叫你小气的蝎了！”
“随便！”
在门外，听着里面拌嘴的声音，千代婆婆轻轻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非常繁忙，对于唯一的孙子蝎还是很关注的。
随着蝎逐渐长大，她骗蝎的借口早就不灵了。
自从蝎收起了父与母傀儡，千代婆婆就知道蝎已经发现了真相。
而蝎偷偷研究人傀儡制作的事，自然也瞒不住她。
对于话越来越少，性格越来越孤僻的蝎，千代婆婆并不知道怎么挽回。
村子里能和蝎说得上话的，也只有外号小虫的米向了。
这也是她暗地里将刚刚毕业成为下忍的米向，调到蝎小队的原因所在。
现在看，她这个决定无比英明。
这次任务回来，蝎子明显开朗了许多。
这个叫米向的孩子，真不错！
千代婆婆关注点只是蝎的变化，至于米向所说的水平很高的忍具，
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个刚毕业没什么天赋的下忍，能有什么创新？
村子里的事情，还是他们这些大人来操心吧！
千代婆婆悄无声息地离开，并没有惊动屋里拌嘴的两人。
……
嗤啦！
随着一阵蓝白色电弧闪过，这个眼睛被小南具现出的纸遮蔽的流浪忍者哆嗦了一下，
高压低电流的电弧放电，直接让他电到昏厥瘫倒在地。
倒地之后还在那抽搐。
正要过来支援的弥彦惊奇道：
“小南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