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从秦岭回来时，陈警官拍着他肩膀说“案子结了”，可林宇知道，真正的谜题才刚刚浮出水面。孙茂才在审讯时疯了似的重复“灵石能续天命”，而洞穴里那些半融化的金属装置，经专家初步鉴定，竟含有地球上不存在的同位素——这不是普通的考古黑幕，是更庞大、更超出认知的秘密。
他抽过一张写满秦岭村老人们口述的记录纸。王富贵说，村里祖祖辈辈传着“高祖未死”的说法，说是山中有仙，能让人“闭着眼活”。林宇当时以为是迷信，直到在洞穴最深处看到那具躺在透明舱里的干尸——身上的龙纹暗绣，分明是西汉帝王服饰的纹样。
“如果刘邦真的‘活’过……”林宇抓起桌上的放大镜，凑近洞穴墙壁上的符号照片。那些螺旋状的纹路，和孙茂才笔记里画的“能量回路”惊人相似。他忽然想起孙正雄被捕时喊的那句话：“我爸说灵石能让活人变成活死人，千年不死！”当时只当是疯话，现在却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窗外的蝉鸣忽然歇了，办公室的老式挂钟“当”地敲了六下。林宇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的梧桐树投下斑驳树影，有个穿校服的女孩抱着书本跑过，笑声清脆。可他的耳边还回响着洞穴里的嗡鸣——那是一种低频的震动，像某种机器运转的声音，在他们取出天命玺后才渐渐消失。
“天命玺是钥匙。”他转身抓起孙茂才的笔记，翻到夹着银杏叶的那页。上面写着：“灵石共鸣频率与人体脑波共振时，可维持细胞活性，但需持续供能……”后面的字被墨渍晕开，隐约能看到“刘邦”二字。林宇的手指顿住——1985年盗墓案，孙茂才故意让赵老大顶罪，是不是因为他需要时间从墓里取出某个关键装置？而天命玺作为能量核心，一直被他藏着，直到这次行动才暴露？
“叮……”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陈警官发来的消息：“洞穴里的干尸dNA比对结果出来了，Y染色体与刘氏皇族后裔高度吻合。”林宇盯着屏幕，喉结动了动。西汉距今两千多年，正常情况下dNA早该降解，除非……
“除非那套外星装置一直在维持他的细胞结构。”他轻声说，像是在确认某个可怕的猜想。孙茂才研究室里的温度控制设备、那些标注着“低温保存”的实验记录，突然有了合理的解释——这个老教授不是单纯的文物贩子，他在复刻两千年前的外星实验，试图用天命玺的能量实现“永生”。
办公室的门被风撞开一条缝，吹得资料纸哗啦作响。林宇弯腰去捡，一张秦岭洞穴的现场照片从资料堆里滑落。照片里，透明舱下方刻着一行小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正是天命玺的铭文。他突然想起《史记》里的记载，刘邦起义时曾斩白蛇，传说那白蛇是“白帝之子”，而“白帝”在某些野史里被描述为“乘星而降的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