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您已经进入第一个任务,您的身份是逸心集团总裁萧逸,当您成为萧逸的时候您的所有记忆就会被封存,我也不会再出现,只能等蒋欣瑶完成任务您才能做回自己,我会出现确定任务,您可做好准备了?”小光球蹦蹦跳跳的说。
“好,我明白,我相信欣瑶,也相信自己,就算没有记忆,就是变成另一个人,我也一样会爱上她。”陆昭目光坚定的说。
陆昭进入这个世界的时间是萧逸14岁,初中一年级,萧逸从小就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孩子,虽然家里条件优渥,但是在萧逸身上看不到一点无礼与傲慢,从来都是温柔的,笑容永远在他脸上,直到14岁这一天。
萧逸的父亲出轨了。这是一个礼拜天,他正陪妈妈在商场买衣服,远远的看见父亲搂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在逛,两人有说有笑,父亲的手就没老实过,在女人身上摸来摸去。
母亲看见这一幕连连退了好几步,最后故意躲在了服装店的试衣间里。
血色的晚霞如浸透的绸缎铺满天际,13楼的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卷起萧逸额前凌乱的黑发。
他推开门的瞬间,只看见一道素白的身影如断翅的鸟,从栏杆外坠入深渊。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抽离了声音,世界只剩下母亲最后飘起的裙角,像一朵在风中凋零的花。“妈——!”
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从喉咙深处炸开,萧逸冲向栏杆,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抠住水泥边缘,指节泛白。
楼下围拢的人群已聚成黑压压的一团,救护车的鸣笛由远及近,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他尚未成型的少年心肠。
他记得今天,母亲穿的是那条她最爱的月白色连衣裙,发丝整齐地挽成一个温婉的髻,妆容淡雅,仿佛只是要去赴一场久违的约会。
可她没有赴约,而是选择了以最决绝的方式,告别这个曾许诺给她一生安稳的男人,和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萧逸瘫坐在地,背靠着冰冷的栏杆,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
父亲萧国栋姗姗来迟,西装革履,领带却歪斜着,脸上写满了惊惶与虚伪的悲痛。
他伸手想扶起儿子,却被萧逸一把推开。“别碰我!”少年的声音嘶哑,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是你杀了她……是你杀了她!”
萧国栋张了张嘴,终究没再上前。
那一刻,萧逸眼中的光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他发誓,从今往后,他不会再依赖任何人,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他在乎的人。他要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掌控一切,强大到无人敢背叛,无人敢轻视。
母亲走后第三天,萧逸独自站在空荡的客厅里,阳光透过蒙尘的窗帘斜斜地洒在地板上,像一道道被遗忘的伤痕。
灰尘在光柱中浮动,仿佛时光的碎片,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家曾经的喧嚣与沉寂。
父亲萧国栋只留下一张支票和一句“房子留给你”,便头也不回地搬了出去,行李箱轮子碾过地板的声音,成了他留给儿子最后的记忆。
这座曾充满争吵与沉默的家,此刻像一座被掏空的容器,连呼吸都变得滞重。
门被轻轻叩响时,萧逸以为是物业。打开门,却看见楼上的唐叔叔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盒热腾腾的饭菜,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温和的面容。
他身后跟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眼睛亮得像夏夜的星,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在萧逸阴郁的世界里划出活泼的弧线。
“小逸,一个人在家,饭总得吃啊。”唐叔叔的声音温和而踏实,像一缕久违的暖风,驱散了屋内凝结的寒意,“这是你阿姨炖的排骨汤,特意多放了山药,补身子的。”
他的目光落在萧逸泛白的指尖上,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却并未追问,只是将食盒轻轻塞进萧逸手中,仿佛这简单的举动就能填补他心底的空洞。
萧逸怔住,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他从未想过,父母婚姻的崩塌、母亲的离去,会让他突然变成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
可唐叔叔却像一座沉默的桥,悄然横跨在他与孤独之间。他转身想关门,唐欣却敏捷地挤了进来,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动作熟练得像回自己家:“萧逸哥哥,我陪你吃饭呀!”她蹦跳着拆开食盒,香气霎时溢满房间,排骨汤的醇厚与山药的清甜交织,仿佛将屋外的阳光都染成了暖色。
从那天起,唐家成了他生活中唯一的光亮。唐叔叔夫妇从不刻意提及母亲的事,只是每逢周末,总会叫他过去吃饭。餐桌上总是多摆一副碗筷,碗底压着唐阿姨特意准备的剥好的虾仁,或是裹着糖浆的桂花藕片,那些细致入微的关怀,像针尖般轻轻挑开他结痂的心事。
唐阿姨会笑着夹菜给他,说:“多吃点,正长身体呢。”那语气,像极了母亲还在时的模样,却又多了一份克制的温柔,仿佛生怕触碰到他敏感的神经。
而唐欣,那个比他小三岁的女孩,成了他灰暗岁月里最执着的陪伴。
她每天放学都会绕路来敲他的门,有时手里拿着一包薯片,薯片的包装袋在夕阳下闪着金箔般的光;有时是一本漫画,封面被她的手指摩挲得起了毛边;甚至只是站在门口,歪着头说:“萧逸哥哥,我陪你写作业。”她的马尾辫在身后晃啊晃,像一面永不降下的旗帜。
“我不需要陪。”他最初总是冷淡地拒绝,声音里裹着刺,却抵不过她固执的敲门声。她从不气馁,第二天依旧出现,有时干脆直接挤进门,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那我写我的,你写你的,谁也不打扰谁。”
她摊开作业本,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偶尔偷偷瞄他一眼,目光像小鹿般灵动,却又在被他发现时慌忙收回。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逸的书桌上,渐渐多了她带来的小玩意儿——一支会发光的笔,笔帽上贴着她手绘的卡通笑脸;一张手绘的“加油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萧逸哥哥冲鸭!”;
还有一张她偷偷拍下的他看书的照片,被她用彩笔画了相框,贴在了自己房间的墙上。
照片里,他垂眸翻书,侧脸被午后阳光镀上一层金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刻的专注竟被镜头捕捉,成了别人珍藏的风景。
有一次,萧逸半夜惊醒,梦见母亲坠楼的瞬间,冷汗浸透睡衣。他冲到阳台,想看看那片曾吞噬一切的地面。
月光清冷地洒在楼下花园,树影婆娑如鬼魅。却看见花园的石凳上,唐欣蜷缩成一团,抬头望着他的窗户,手里抱着一个抱枕,像一只迷途的小兽。
夜风拂乱她的马尾辫,发梢沾着草叶的露水。“你怎么在这?”他声音沙哑,心跳如擂鼓。她仰起脸,眼睛湿漉漉的,睫毛挂着未干的泪珠:“我……我梦见你一个人在哭。”
她的声音带着鼻音,手指紧紧攥着抱枕边缘,“我就想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没事。”月光下,她的身影单薄得令人心疼,却让萧逸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他走下楼,坐在她身边,两人沉默地望着夜空。谁也没说话,可那种无声的陪伴,却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
远处偶尔传来汽车的轰鸣,却衬得此刻的寂静愈发温柔。
从那以后,他不再拒绝她的靠近。他开始习惯放学时听见她清脆的喊声穿透暮色,习惯书包里突然多出的一颗糖,糖纸在掌心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习惯她在他沉默时,轻轻地说:“萧逸哥哥,你不是一个人。”
她会在周末拉着他去公园喂鸽子,玉米粒从指缝间滑落时,她咯咯的笑声惊起一片雪白的翅膀;也会在雨天撑同一把伞,故意把伞往他那边倾斜,自己半边身子淋湿却浑然不觉。
他依旧寡言,依旧在深夜独自回忆母亲的笑脸,可他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他不再害怕孤独,因为有人愿意,用最笨拙却最真诚的方式,陪他走过黑暗。
唐欣的马尾辫在他眼前晃动的次数越多,他心底那道结痂的伤口,便越像被春日的暖风温柔地舔舐。
而唐欣不知道的是,这个总是一脸冷漠的少年,早已在心底,将她视作命运在废墟中,悄悄为他留下的一颗星。那些她自以为无人察觉的关怀,早已在他荒芜的心田上,种下了一片倔强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