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芝怕他们听着儿媳妇的话不高兴。也笑着跟了一句。
“你们生意是越发好了”。
林眠眠笑着道。
“今日确实卖得快,明日我多备些”。
苏清闻言喜笑颜开,随即拉着林眠眠的手。
“正好,你们这刚收摊也累了,跟我回府上歇会吧,喝杯茶再走”。
林眠眠连忙拒绝。
“不用麻烦了,家里还有事要忙”。
苏清却不依不饶,拽着她的手不肯放。
她说什么都要让他们去,软磨硬泡拽着不放,杨兰芝也跟着说。
“就喝口茶歇片刻,不耽误你们赶路,别客气”。
林眠眠无奈笑着推辞。
“下次一定去,今日实在着急回村忙活”。
苏清见她态度坚决,才依依不舍松开手,叮嘱道。
“那说好了,下次可不能再推辞,我等着你们来”。
“好”。
不远处,陈阿铮倚在墙边静静看着这一切,神色难辨。
身边随从低声介绍。
“东家,那两位是镇上富商徐文渊的家人,年长的是徐文渊的母亲杨兰芝,年轻的是他娘子苏清”。
陈阿铮眯起眼,指尖轻叩掌心,随即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没想到林眠眠竟有这般本事,不仅生意做得红火,还能和徐文渊家扯上关系,倒是小觑了她。
他低声跟身边随从吩咐了几句,语气沉敛听不真切,随从点头应下悄然退去。
陈阿铮望着牛车远去的方向,眼神里透出几分探究与算计的奇怪光亮。
嘴角笑意更深。
林眠眠和周诚赶着牛车往村里走,刚出镇子没多久。
周老太忽然瞥见路边树后有个熟悉的身影。
仔细一看竟是村里的刘翠花。
她正和一个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男人抬手扯着刘翠花的胳膊,嘴里不知说着什么。
刘翠花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只一个劲挣扎。
像是在辩解又像是在求饶,模样透着几分狼狈。
周老太心里一紧,这种私事撞见总归不妥,连忙拽了拽周诚的衣袖,低声道。
“诚儿,快走”。
周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认出了刘翠花,当即会意,悄悄加快牛车速度。
飞快从旁边绕了过去,直到走出老远,才放缓车速。
车上的林眠眠刚才也隐约瞥见了几分,见周老太神色异样,便问道。
“娘,怎么了,那是谁啊”。
周老太眉头皱着。
“是刘翠花,看着像是起了争执,那男人脾气挺冲的,不知道是啥情况”。
刘翠花?
咋也叫翠花,林眠眠不知道平日里总帮他们的翠花婶子姓啥,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
“眠眠,你想岔了,不是一个人,都是叫翠花”。
周诚看到林眠眠的表情就知道她想的什么,笑着解释了一句。
林眠眠好奇的问周老太。
“娘,这个翠花婶子怎么了,刚刚看着你的表情好像不对”。
周老太叹了口气,觉得他们可怜,靠在车边缓缓说道。
“刘翠花是从前搬来咱们村的,不爱跟村里人走动,见了面也只是点头打个招呼,从不跟人多说家常”。
“村里没几个人了解她,不过她那屋里经常有男人来往,有咱们村的,也有外村来的”。
“她儿子水生跟她一起来的,村里人私下也议论过,说水生怕是没爹的孩子,小时候水生也没少挨欺负”。
周老太顿了顿。
“唉,这女人带个孩子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她家没田也没地”。
周诚坐在前面赶车,闻言沉声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咱们撞见了也别往外说,免得传出去给她添麻烦”。
“毕竟还有孩子呢,要是被村里人指指点点,对孩子影响不好”。
周老太也道。
“那男人看着就不是善茬,真要是动起手来,刘翠花一个女人根本招架不住”。
也不知道这又是咋了。
三人一路说着,牛车渐渐驶入村口。
不少村民正在路边闲聊,瞧见他们回来,纷纷热情打招呼。
“眠眠,今日生意咋样啊”。
村民们脸上满是热络,语气里藏着期待。
如今村里都靠着帮林眠眠处理食材挣钱,每日都能有稳定进项,日子比从前宽裕不少。
他们打心底盼着林眠眠的生意红火。
生意越好,需要的东西越多,他们能挣的钱也越多,日子才能更有奔头。
林眠眠笑着应道。
“都挺好的,今日也卖光了”。
村民们闻言都笑开了,七嘴八舌说着。
“卖光了就好,卖光了就好,要是忙不过来,随时叫我们,手脚麻利得很”。
“是啊,我们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能帮上忙还能挣钱,再好不过了”。
还有几位年长的大婶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眠眠生意一直这么好,红红火火的,咱们跟着也能踏实挣钱”。
“你们心善又能干,就该生意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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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板攥着刘翠花的胳膊,力道狠戾,眼神凶狠的瞪着她,语气冲得吓人。
“你再说一遍,要一两银子干什么,隔三差五就来要,真当我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刘翠花被他拽得胳膊生疼,低着头说道。
“想买件衣裳”。
冯老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伸手狠狠戳了戳她的额头。
“你当我傻啊,上次你就是这么说的,这都多久了,怎么还穿着这身破衣裳,撒谎都不会编个新鲜的!”。
他越说越气,眼底满是不耐烦与悔意,狠狠甩开刘翠花的胳膊。
刘翠花踉跄着后退两步,险些摔倒。
“真是晦气,早知道当初就不碰你这个女人了!”。
冯老板咬牙骂道,语气里满是后悔。
从前他常跟镇上的柳玉娘来往。
后来柳玉娘死了,其他相好的女人又总找上门闹,闹得他不得安宁就算了。
家里那个母老虎知道了就更完了。
他对自家的那个母老虎没什么感觉,时间长了又没个女人排解,也憋得慌。
那天他偶然在镇外撞见刘翠花,瞧着她身段尚可,又看着老实好拿捏。
一时起了心思,便跟她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发生了关系。
本以为打发走了就行,下次有需要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