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皮头头咬着牙往外挪。
这个时候,隐约传来了马蹄声和人的呼喊声。
“不好!是官府的人来了!”。
泼皮头头脸色骤变,他们被抓好几次了,对官兵的声音格外敏感。
另一个泼皮也慌了,想起身跑。
“大哥,咱们快撤!要是再被抓进去,就出不来了”。
“三弟怎么办”。
“不管他了”。
那个泼皮三弟听到这话,心又寒又冷。
他膝盖被打了一下,跑不远,他们就不要他了?
两个人转身就跑,县丞领着一队官兵,正骑着马往这边冲来。
为首的捕头翻身下马,对着他们大喝。
“大胆泼皮,光天化日之下掳人伤人,还想跑”。
说着,就带着官兵围了上来。
两个泼皮刚跑出去几步,看见身后官兵要动手。
泼皮头头猛的一推他身边的小弟。
那个小弟被身后的官兵甩出的铁链,牢牢缠住了腰,硬生生拽了过来。
泼皮头头则是趁机跑掉了。
王掌柜快步跑过来,看着周诚渗血的衣服,满脸愧疚。
“都怪我,来晚了一步,让你们受了这么大的罪”。
“我一发现你们被那伙泼皮跟上,就立刻去了官府,幸好县丞大人带着人来得快,不然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周诚点头告谢。
“多亏了王掌柜”。
刚刚神情紧绷,他只觉得后背有些疼,这会放松下来,身上钻心的疼。
县丞吩咐身边的兵卒。
“赶紧送人去镇上的回春堂,让大夫好生诊治,医药费记在官府账上”。
兵卒应声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周诚站起身,往松林外的马车走去。
林眠眠紧跟在一旁。
王掌柜看着两人的背影,转身对县丞抱了抱拳。
“多谢大人及时赶到,不然今日怕是要遭大罪了”。
县丞摆了摆手,脸色严肃。
“这伙泼皮本就有案底在身,之前抢粮伤人重判,今日才出来,如今又敢光天化日掳人”。
说着,县丞看向被铁链锁住的泼皮,语气严厉。
“说!你们还有个同伙跑哪儿去了,这次掳人是谁指使的,老实交代,还能从轻发落”。
那泼皮被吓得浑身发抖。
“没有人指使,就是我们哥仨见那姑娘长得俊,想带回去玩玩……跑掉的是我们大哥,还有个小弟在那边趴着……”。
县丞冷哼一声,知道他没说实话。
这伙泼皮虽蛮横,却向来只敢在镇上偷鸡摸狗,这次竟敢跑到松林里掳人,还带着刀棍,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吩咐兵卒。
“先把他押回官府大牢,派人去那边搜捕跑掉的泼皮,务必将他捉拿”。
兵卒们应声领命,押着泼皮往官府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一间破庙里--------
跑掉的领头泼皮正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对着一个戴着斗笠的神秘人磕头。
“我……那个小娘们没事,她身边的男人受了重伤,是这两个人太狡猾了,耽误了不少事,官府来的又快……”。
那神秘人身上的气压低沉的可怕。
“既然没办成,银子就别想要了,命……也别要了”。
说完手起刀落解决了眼前的人,那泼皮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神秘人紧紧的握着拳头,一个农户女,三个人都搞不定,要他们有什么用。
竟然还敢要五十两银子。
他俯身检查了一番泼皮的尸体,确认人已断气,才起身走到破庙门口。
他从袖中摸出一个火折子,吹亮后凑近破庙的干草,点燃了装着硫磺和火石的油纸包。
然后转身快步走出破庙,还不忘顺手带上破门。
火舌很快燃烧上泼皮的衣裳,有夜风,火势也渐渐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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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回春堂里,烛火依旧亮着。
林眠眠端着药碗走到床边,看着周诚沉睡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
他后背的伤口还在疼,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微微皱着,额角还渗出细密的冷汗。
林眠眠坐在床边,用帕子轻轻擦去他额角的汗,心里满是担忧。
她总觉得,这次的事没那么简单。
那伙泼皮来得蹊跷,下手又狠,不像是单纯的见色起意。
若真有幕后之人,那对方的目的是什么,是冲着周诚来的,还是冲着她来的?
正想着,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隐约的喧哗声。
“快来人啊,那边着火了,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