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城郊的废弃工厂笼罩在死寂之中,只有几盏锈蚀的路灯闪烁着昏黄的光,将周围的断壁残垣照得影影绰绰。
林辰带着柳清颜,借着阴影的掩护悄然潜入工厂外围。柳清颜紧握着短刀,呼吸放得极轻,脚步踩在碎石上几乎没有声响,显然功底不浅。她凑近林辰耳边,用气声道:“左边仓库有微光,像是有人巡逻。”
林辰点头,示意她跟上,两人如同两道黑影,贴着墙根绕到仓库侧面。仓库的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模糊的交谈声。林辰透过门缝望去,只见十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正在搬运一些金属容器,容器上贴着“实验体”的标签,散发着不祥的寒气。
“这批‘材料’质量不错,明天一早就能送回总部。”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那个老东西(指柳志远)没上钩,倒是抓了几个旁系子弟,勉强能用。”
柳清颜听到“旁系子弟”几个字,指尖猛地收紧,短刀差点划破掌心——柳家旁系有几个和她关系亲近的同辈,想来是遭了毒手。林辰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眼神却已冷如寒冰。
两人悄悄绕到仓库后方,那里有一个通风管道。林辰伸手试了试管道的承重,对柳清颜道:“你先上,我殿后。”
柳清颜咬了咬牙,娇小的身形灵活地钻进管道,林辰紧随其后。管道内狭窄黑暗,弥漫着铁锈与消毒水混合的刺鼻气味。爬了约莫十几米,前方传来微弱的光亮和脚步声。
“动作快点!三号实验舱的能量快耗尽了,要是让‘主实验体’出了问题,谁都担待不起!”
林辰和柳清颜对视一眼,从管道的缝隙向下望去——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数十个玻璃舱体整齐排列,里面浸泡着模糊的人影,连接着各种管线,场面触目惊心。实验室中央,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白大褂正在调试仪器,旁边站着几个黑制服守卫。
“主实验体……难道是指有特殊能力的人?”柳清颜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依旧强撑着冷静。
林辰指了指白大褂胸前的铭牌——“dr. K”,又指了指他手腕上若隐若现的蛇形纹身,显然是黑蛇组织的核心成员。他比了个“等”的手势,示意柳清颜在管道内待命,自己则摸到一个检修口,轻轻拧开螺丝。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尖锐地响起!dr. K猛地回头,厉声喝道:“有人入侵!封锁所有出口!”
林辰暗道不好,想必是外围的军方行动惊动了他们。他不再犹豫,猛地踹开检修口,纵身跃下,灵力凝聚于掌,一掌拍向最近的守卫。那守卫还没反应过来,便已倒地。
“抓住他!”dr. K按下墙壁上的红色按钮,实验室的合金门开始缓缓关闭。
柳清颜也从管道跃出,短刀出鞘,精准地划破了一个守卫的手腕,夺下对方的枪扔给林辰:“接着!”
林辰接住枪,却没有使用,身形如电,避开射来的子弹,指尖点出,每一指都落在守卫的穴位上,让他们瞬间失去行动力。他的目标明确——直扑dr. K!
dr. K见状,竟一把扯掉了防毒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狞笑道:“林辰?果然是你!早就听说你坏了我们不少事,今天就让你成为最完美的实验体!”他猛地掀开旁边一个最大的玻璃舱,舱内的人影缓缓睁开眼,竟是一个与林辰有七分相似的少年,眼神空洞,周身缠绕着黑色的气息。
“这是用你的基因片段克隆的‘容器’,可惜还没完成……”dr. K的话没说完,就被柳清颜掷来的短刀逼得后退。短刀擦着他的脸颊钉在墙上,刀尾还在微微颤动。
“克隆体?”林辰眼神骤冷,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金色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你找死!”
他一掌拍在玻璃舱上,坚硬的合金玻璃瞬间碎裂,舱内的克隆体刚要挣扎,就被林辰指尖的金光穿透眉心,化作点点黑气消散。
dr. K见势不妙,转身就想从秘密通道逃走,却被林辰瞬移般拦下。“留下吧。”林辰的声音带着冰寒,一掌印在他的胸口。
dr. K喷出一口黑血,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迅速结冰,最终化作一座冰雕。
实验室的门被军方撞开,柳志远带着人冲了进来,看到舱内的景象,气得浑身发抖:“这群畜生!”
柳清颜跑到一个玻璃舱前,看到里面的人正是她的堂兄,连忙喊道:“爸!这里还有活着的!”
林辰走上前,指尖凝聚温和的灵力,缓缓注入舱内,舱中之人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他对柳志远说:“这些人还有救,尽快用净化灵液清洗毒素,再辅以汤药调理即可。”
柳志远感激地点头,指挥着手下救人。柳清颜看着林辰的背影,刚才他爆发灵力时的金色光芒,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心跳竟莫名快了半拍。
林辰似有所觉,回头看了她一眼,正好对上她来不及收回的目光。柳清颜脸颊一热,连忙低下头去,假装检查其他舱体,耳根却悄悄红了。
夜色渐深,工厂内的救援仍在继续,而黑蛇组织在江城的根基,正随着这场突袭,被彻底拔除。林辰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知道这只是开始——黑蛇的总部仍在暗处,一场更大的风暴,还在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