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不套路理出牌
走进总裁办公室，萧然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这个公司的权力中心。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都市景象，室内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黑白灰为主，每一件摆设都透着低调的奢华和一种不容侵犯的秩序感。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冷冽的清香，和秦若薇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秦若薇径直走到那张宽大得能当床用的办公桌后，优雅地坐下，背脊挺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目光平静无波地看着跟进来的萧然。
韩雪则安静地站在一旁，如同一个背景板，但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把门关上。”秦若薇对韩雪说了一句。
韩雪依言关上厚重的实木门，“咔哒”一声轻响，仿佛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窥探都隔绝开来，也将萧然最后一丝侥幸心理彻底掐灭。
“完犊子了，这真成了关门打狗了。不对，怎么能说自己是狗呢？呸……”萧然心里自嘲地想着。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被开除，他本来也不想干了。这么一想，他反而又找回了一点刚才在策划部雄起的感觉，虽然底气没那么足了，但至少腰杆能稍微挺直一点。
他甚至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带着点认命般的无所谓：“秦总，要杀要剐你给个痛快话吧，我这一百多斤随你怎么处置。开除通知呢？我现在就可以签。”
他以为秦若薇会怒不可遏地甩给他一份解聘书，毕竟高傲的女总裁总不能与自己对骂吧？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昨天晚上他连警花都敢对战，难不成还能比这刺激。
然而，让他不解的是，秦若薇没有动。
萧然看过去，发现秦若薇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他，像是在审视一件有趣的、却又有些碍眼的物品。过了足足有半分钟，就在萧然被她看得浑身发毛，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冰冷，但内容却让萧然彻底懵逼了。
“开除？谁说要开除你了？”
“啊？”萧然愣住了，下意识地反问，“不……不开除？那……那留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年猪，还留着杀吗？再说了，你不开除我，我自动辞职总行了吧？”
“年猪！就你也配。还想辞职？”秦若薇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转瞬即逝，“门没有，窗户也没有。”
“啥？！”萧然眼睛瞪得溜圆，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秦总，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承认我骂了你，骂了公司，你还留着我干嘛？留着过年过年添堵吗？”
秦若薇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萧然，策划部副主管，入职三年，能力评估优秀，曾主导完成‘星悦城’、‘新锐科技’等多个重要项目。合同……还有五个月零三天才到期。”
她竟然准确地说出了他的合同剩余时间。
萧然感觉更不对劲了：“你什么意思？公司可以开除我，不用赔失业金，我工资奖金都不要了，我认了。实在不行，我也可以主动辞职，劳动法规定了，劳动者有辞职的自由。”
“理论上是的。”秦若薇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冷冽如刀。“但你的情况比较特殊。你刚刚在公共办公区域，散布不实言论，污蔑上司，还诋毁公司总裁，对公司声誉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这些，监控录像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她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韩雪。韩雪立刻拿起一个平板电脑，操作了几下，然后递到萧然面前。
屏幕上，正是他刚才在策划部指着王燕燕鼻子骂，以及后来地图炮公司和秦若薇的精彩片段，连他最后瘫在椅子上刷手机傻笑的样子都没放过。高清、无损、带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