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耽误我上电视
萧然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还在对方的胸前，看来酒精让他的反应慢了不少，但被这么一叫，顿时反应过来：“思柠？她是……小雨，你们怎么来了？不对，胖子呢？”
“胖哥喝多了，我们已经把他送回家了。我送他回去后就赶紧过来了，我怕你被误会……”林思柠转向陆南溪，语气带着责备，“同志，你们怎么能打人呢？萧然大哥是保护我才和那群人起冲突的，他是见义勇为的好人。”
陆南溪愣住了，她看着林思柠诚恳的表情，又看看狼狈不堪的萧然，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真的弄错了？
萧然见林思柠作证，底气顿时足了：“听见没有？我说的是真的。你这个胸……”本来好想说胸大无脑，看到陆南溪杀人的眼神，立即改口，“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特别是这个……”他指着陆南溪，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他说顺嘴了，这句话还是秃噜了出来。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陆南溪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震惊到愤怒，再到强压怒火的扭曲状态。她死死盯着萧然，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陆队冷静！”
“误会！都是误会！”
警员们赶紧拦住几乎要暴走的陆南溪。
林思柠也吓了一跳，悄悄拉了拉萧然的衣袖：“你别乱说话……”
萧然却借着酒劲不依不饶：“我乱说？你们看看……”他指着自己湿透的衣服和脸上的伤痕，“我见义勇为，结果被泼冷水，被严刑拷打，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值班警员们面面相觑，心知这次麻烦大了。如果萧然真要追究，陆南溪免不了要被处分，整个治安所都要受影响。
老张悄悄退出人群，拨通了所长的电话。这事已经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了，虽然现在是半夜，但是没办法。
“陈所，出事了……陆队她把一个见义勇为的小伙子给……给揍了……你，你赶紧来一趟吧……证人已经到场了，就是被骚扰的女孩……现在人家不依不饶，说要投诉……”
为了不被骂，他必须把事情说的够严重，不然大半夜打电话给上司，搅了领导的好觉，这还了得。
办公室里，陆南溪被几个同事拉着坐下，一杯温水递到她手中。她看着站在对面的萧然和林思柠，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陆队，你看这事……”小张低声询问。
陆南溪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向萧然微微鞠躬：“萧先生，对不起，是我办案草率了，没有核实清楚就妄下结论，导致你受伤。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这番道歉出乎所有人意料。以陆南溪的性格，能这样低头认错实属难得。
但萧然并不买账。酒精让他比平时更加固执和情绪化。
“道歉就完了？”他冷笑，“如果我今天没证人，是不是就要被你们当成猥亵犯处理了？你们办案都这么随便的吗？”
陆南溪咬紧下唇，强忍着怒气：“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投诉你，我要验伤，我还要让媒体都知道，江城治安所有个胸……暴力警花，专打好市民。”萧然越说越激动，差点再次说出口，赶紧改口。
林思芷轻轻拉住他：“萧然，算了吧，他们已经道歉了……”
“不能算。”萧然甩开她的手，“你知道那一盆冷水有多冷吗？零下的温度啊。还有这些伤……”他指着自己的脸，“要是破相了，我以后怎么上电视？”
“上电视？”陆南溪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息。这家伙上电视个什么？难道是记者？
“你不是星耀传媒策划部的吗？上电视干啥？”林思柠不解，她已经从胖子口中得知了萧然的情况，难道他要去当演员？
“马上过年了，我要带个媳妇回家，上电视找媳妇不行啊？现在我英武的形象被破坏了，还怎么上？”他的大脑彻底宕机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思维也变得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