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棋逢对手 冤家路窄
“你……你让我去扫厕所？！还要打扫女厕所？”萧然的声音都在颤抖，是气的，也是荒谬的。
“怎么？你不愿意？”秦若薇挑眉，“我不是和你商量，这是命令，已经生效了。要么，你接受新岗位安排，好好干满合同期。要么，我以‘严重违反公司规章制度、损害公司声誉’为由起诉你，这份监控视频就是证据。
你猜，劳动仲裁会站在哪一边？你猜，有了这个案底，江城还有哪家公司敢要你？”
萧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秦若薇：“你……你这是滥用职权，是侮辱人格。”
“我就是滥用职权了，谁让这个公司我说了算。”秦若薇毫不避讳，眼神冰冷而坚定，“对于你这种口无遮拦、目无尊长的人，我觉得很合适。要么当‘所长’，要么当‘被告’，你自己选。”
萧然看着她那副“吃定你了”的样子，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忍无可忍，也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了，反正已经这样了，还能更糟吗？
他在心里疯狂咒骂：“灭绝师太，心理变态，更年期提前，没人要的老处女。”
他脸上的表情虽然极力控制，但那细微的抽搐和眼神里的愤懑，还是被秦若薇敏锐地捕捉到了。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秦若薇突然问道，语气笃定。
萧然一愣，随即破罐子破摔，为了能被痛快点被开除，他干脆把心一横，大声承认：“对，我就是在心里骂你，叫你灭绝师太我感觉都轻了，对不起这几个字。我看你就是更年期提前，没人要的老处女心理变态。我骂了你能怎么样？！我告诉你秦若薇，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士可杀不可辱。”
萧然剧烈的喘息，眼神死死的盯着秦若薇，都这样骂你了，我看你还不开除我。
“我艹，这么猛吗？这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吗？”韩雪瞪大了双眼，这大叔可真猛啊，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做出来这事。尤其是脸上还带着伤，更增添了几分滑稽感觉。
没有人搭理韩雪，萧然和秦若薇就像是两只战斗的公鸡，四目相对，眼中都带着火焰。
然而，他还是再次低估了秦若薇的定力。或者说，他低估了一个长期压抑、从未真正宣泄过情绪的人，在被点燃后所能爆发出的能量。
秦若薇听到他居然真的承认，还骂得这么“直白”，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剧烈的情绪波动。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一种混合了震惊、羞恼、以及……被冒犯的刺激感。
她“嚯”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因为情绪激动，胸口微微起伏，脸颊也染上了一层薄红。她长这么大，身边的人无不对她恭恭敬敬，唯命是从，就连家族里的长辈，在她挽狂澜于既倒之后，也不敢轻易指责她。
她的生活就像是被设定好的精密程序，规规矩矩，不容丝毫差错，就连表情都是经过严格控制和管理的。何曾有人当她面敢如此粗鄙地忤逆她、辱骂她？
“你……你敢骂我？！”她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骂你怎么了？！”萧然也豁出去了，双手也撑在了办公桌上，梗着脖子，“就许你威胁我，不许我骂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以为你是谁？慈禧太后吗？！大清都亡国多少年了，就算你是慈禧也得给我趴着。”
“你混蛋！”秦若薇搜肠刮肚，发现她贫瘠的“骂人词库”里，竟然找不出更有杀伤力的词汇。这让她更加气急败坏。“韩雪，给我骂他……”
韩雪先是一愣，但确定了是在叫她，立即支支吾吾地说道：“秦总，我……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