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却又满是让人沉沦的安全感。
“……你干嘛?”温旎嘉弱弱道。
傅砚舟哂笑一声,学着她的口吻:“我还没问你干嘛,来找我干嘛?”
温旎嘉手臂紧紧地搂着他的颈,大着胆子,戏谑道:“当然是来哄哄某个豪门怨夫喽。”
傅砚舟脸色微变,沉下脸:“谁是豪门怨夫?”
温旎嘉被他这模样逗得咯咯直笑,“好好好,不是豪门怨夫,是傅大总裁。”
说着,她轻轻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
傅砚舟怔住,阴沉的脸逐渐缓和:“别卖乖。”
温旎嘉仰头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娇嗔的挑衅:“谁卖乖了?亲亲你都不行了?”
话音落,她脚上那双香槟色细高跟的鞋尖微微抬起,轻轻蹭了蹭傅砚舟笔挺西裤包裹着的膝盖。
那力道轻得像羽毛拂过,算不上踢,更像是带着钩子的撩拨,一下下挠在人心尖上。
傅砚舟的呼吸霎时重了些许,胸腔里的沉闷感悄然翻涌。
他却没立刻动作,只是修长的手指伸到颈间,慢条斯理地调整了一下领带。
深灰色的真丝领带被他拉得更规整,衬得下颌线愈发凌厉,可那双墨色的眸子里,早已褪去了表面的冷静,翻涌着暗沉沉的欲望。
偏偏温旎嘉还在得寸进尺的撩拨,傅砚舟没了耐心,俯身,不由分说地低头,狠狠吻住了她。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猛,炽热得像要燃烧起来。
温旎嘉被吻得浑身发软,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攥住他的衬衫衣领,指节都微微泛白。
吻渐渐往下移。
傅砚舟的唇落在她光洁的额角,接着是眉眼、脸颊,再到纤细的脖颈,最后是精致的锁骨。
那些吻密而杂,带着滚烫的温度,惹得她浑身泛起细密的战栗。
温旎嘉喉咙里挤出含糊不清的话语,带着几分气音:“傅砚舟……你太能装了……”
从他刚才一身笔挺西装站在办公室门口的那一刻起,她就察觉到了。
他眼底藏着的那点毫不掩饰的色气,根本瞒不过她。
明明就不是什么多正经的人,偏偏要端着一副高冷禁欲的精英模样,装得无懈可击。
傅砚舟缓缓抬眸看她,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温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故意拖长调子:“哦,是吗?宝贝这么了解我?”
话音未落,他的手猛地收紧,精准地覆在她的胸口,紧紧抓住了她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
她被他这般凶猛的攻势弄得彻底无所适从,身体软得像一滩水,只能依靠着他的支撑才不至于滑落。
脚上的高跟鞋早就摇摇欲坠,只剩下鞋跟还勉强挂在脚踝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跌落在地。
傅砚舟不需要去看,抬手,熟稔的将高跟鞋取下来,随手扔在一旁的地毯上,发出一声轻响。
接着,他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了两个字。
温旎嘉浑身颤了一下,顿时怂了:“不太好吧,这是你的上班时间……”
万一有人怎么办?
那不就完了。
傅砚舟眸色暗了暗,哑着声催促:“快点。”
温旎嘉小脸皱成一团,只好顺着他的意思……
……
温旎嘉感觉大脑一片模糊,直到大片烟花在脑海里爆炸开来,她倏地松开贝齿,失神地看着天花板。
傅砚舟低头看着怀中人,她的脸颊泛着一层薄红,睫毛纤长,此刻正微微颤抖着。
他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圈,方才还沉稳的呼吸此刻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浮躁。
“要不要去洗个澡?”他问。
温旎嘉坐起身,看着一地狼藉,小脸通红地瞪他:“都怪你,等会儿怎么出去,我在你办公室待这么久,你也不怕被人说作风不正。”
傅砚舟浑不在意:“怕这做什么。”
温旎嘉歪着脑袋看他,湿漉漉的大眼满是迷蒙:“真不怕?”
傅砚舟抬手轻轻揪了一下她的小脸,“宝贝。人要是时时刻刻介意别人的目光,一辈子都成不了事的。”
温旎嘉听了这话,轻轻哼道,“就你道理多。”刚准备起身,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傅砚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眼中满是心疼,“慢点。”
温旎嘉脸颊绯红,嗔怪道:“还不是你。”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内线座机电话响了。
温旎嘉吓了一跳,慌乱地扯过一旁的男士西装外套遮掩,跳下办公桌,赤着脚往休息室跑去。
傅砚舟看着她落荒而逃,不免觉得好笑,隔了几秒,他清了清嗓子,按下接通键。
“傅总,bA集团的陈总来了,说是想见您一面。”甄鞍的声音响起。
傅砚舟沉默片刻,回道:“让他在茶室先等等。”
“好的,傅总。”
傅砚舟挂了电话,俯身捡起地上的高跟鞋,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衣衫,便往休息室走去。
门未关,他推开门进去,就见温旎嘉坐在床上,兀自发着呆。
傅砚舟在她身侧缓缓坐下,床垫微微下陷。
不等温旎嘉反应过来,他便俯身,不由分说地抬起她的一条腿,让她的脚踝自然搭在自己膝头。
他的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指尖却格外轻柔,避开了她脚背上的那些浅浅红痕。
他低头,长睫垂落,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专注地为她套上高跟鞋。
“想什么呢?”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室内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安抚。
温旎嘉摇了摇头,静静看着他替自己穿鞋,恍惚间,好像一下回到了四年前,港城的那个晚宴。
他也是这样,低着头,很认真的给她穿鞋。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砰砰砰地跳个不停,连带着呼吸都乱了几分。
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动涌上心头,温旎嘉没多想,微微倾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傅砚舟动作一顿,抬眸看她。
“傅砚舟,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傅砚舟滚了滚喉结,沉声道:“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