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双时空门·读者公投
一、706年：太乙峰的晨雾与马蹄声
景龙元年七月一日的终南山，晨雾像浸了水的棉絮，把太乙峰裹得严严实实。明达抱着紫檀木盒，跟着智远师父往山顶走，木盒里的青铜碎片硌得她肋骨发疼，每走一步，碎片就发出细碎的“叮当”声，像在跟山间的晨露应和。
“再快些，日出前必须赶到太乙井。”智远师父的僧鞋踩在青苔上，每一步都稳得像钉在石头上，老和尚手里的念珠转得飞快，“武三思的骑兵昨晚已经过了子午谷，再晚一步，他们就会堵死所有下山的路。”
明达点点头，把木盒抱得更紧。她的袖口还沾着香积寺后山密道的泥土，昨夜为了躲骑兵，她跟着智远师父在密道里钻了半宿，膝盖被石头磨破，渗出血来，和裤腿粘在一起，走起来又疼又痒。可她不敢停——木盒里的六片青铜碎片泛着蓝光，每片边缘的龙纹都在微微发烫，像是在催促她快点，再快点。
走到太乙峰半山腰时，雾突然薄了些。明达抬头，看到前方的岩石上刻着三个模糊的大字：太乙井。字是用朱砂写的，年代久远，颜色褪得只剩淡红，却在晨雾里透着股说不清的庄严。智远师父加快脚步，走到岩石后，一口圆形的井突然出现在眼前——井口用青石板围着，石板上刻满了龙纹，和青铜碎片上的花纹一模一样，井水泛着和时空镜一样的蓝光，水面平静得能映出人的睫毛，却看不到井底，像是连通着另一个世界。
“这就是太乙井，当年义净高僧亲自选址的时空节点。”智远师父蹲下身，用手指拂过石板上的龙纹，“你阿姊太平早就料到有今日，三年前就托我在井边藏了‘开门引’，就在那块刻着龙首的石板下。”
明达跟着蹲下去，找到刻着龙首的石板。石板很轻，她一掀就开，下面藏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半块沉香木牌——和她袖中太平给的那半块刚好能拼成完整的“井”字，木牌上还裹着张绢帛，上面是太平的字迹，娟秀却有力：“珠落井，木合璧，龙纹聚，门自开；见未来，寻己影，公投启，时空定。”
“‘珠’就是陨星石的龙珠，‘木合璧’就是这两块沉香木牌。”智远师父把两半木牌拼在一起，木牌立刻发出红光，和井水的蓝光交织在一起，“快，把陨星石和青铜碎片拿出来，我们要在日出前开门。”
明达打开木盒，六片青铜碎片刚接触到空气，就“唰”地一下飞了起来，围绕着井口旋转，碎片边缘的龙纹渐渐连成一条完整的龙形，龙头对着井口，龙尾绕着明达的手腕，像是在保护她。她把陨星石捧在手里，石心的赤金色光芒越来越亮，映得她的脸发烫——这是太平用命换来的母本，是补全时空镜的关键，也是找到阿姊的唯一希望。
“珠落井。”智远师父轻声念出口诀。明达深吸一口气，把陨星石扔进井里。陨石落入水中，没有溅起水花，反而像被井水吸住，慢慢沉到水面中央，蓝光突然暴涨，井水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漩涡中心，一道半透明的光门渐渐浮现，像块被水浸湿的水晶。
光门里一开始是模糊的白雾，接着，雾慢慢散了，明达看到了让她心跳骤停的画面——光门里是个陌生的房间，白墙，亮灯，还有些她叫不出名字的机器，一个穿白大褂的姑娘站在机器前，手里拿着块和她口袋里一模一样的青铜小镜，姑娘的脸……和她自己的脸有七分相似，只是眉眼间多了些干练，领口别着枚珍珠胸针，款式和太平给她的珍珠扣完全相同。
“阿姊说的‘未来己影’，就是她？”明达的声音发颤，她伸出手，想碰一碰光门里的姑娘，指尖却只碰到一片冰凉的蓝光。
“明达？”光门里的姑娘突然抬头，看到她时，眼睛一下子红了，“你是明达？706年的明达？”
“我是！”明达用力点头，眼泪掉了下来，“你是谁？你认识我阿姊吗？阿姊她被武三思困在时空镜里，你能帮我救她吗？”
姑娘刚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嘚嘚嘚”的声音穿透晨雾，越来越近。智远师父脸色一变，抓住明达的胳膊：“是武三思的骑兵！他们来得太快了！”
明达回头，看到雾里出现了骑兵的影子，狼头的盔甲在雾中闪着冷光，为首的将领举着长枪，朝着井口的方向冲来。她再看向光门，里面的姑娘身后也出现了陌生的人影，手里拿着黑色的东西，像是兵器，姑娘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明达，你听我说！”光门里的姑娘大喊，声音因为着急而发颤，“我叫李宓，是2025年的你！武三思的人也找到我这里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读者公投’的信物，否则两个时空都会崩塌！林舟说，第一个信物在……”
李宓的话还没说完，光门突然剧烈晃动，蓝光开始闪烁，像是要熄灭。明达看到骑兵已经冲到了离井口只有十步的地方，为首的将领举起长枪，朝着光门刺来——枪尖刚碰到蓝光，就发出“滋啦”的响声，冒出白烟，可光门的亮度却明显暗了下去。
“师父，怎么办？”明达急得快哭了，她想抓住光门里李宓的手，却只抓到一片空气。
智远师父把她往井后的密道推：“你先躲进密道！我来挡住他们！密道里有太平留下的线索，能找到第二个公投信物！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
明达被推得踉跄了一下，跌进密道入口。她回头，看到智远师父举起禅杖，挡在井口前，禅杖上的铜环“叮当”作响，和马蹄声、兵器碰撞声混在一起。光门里的李宓还在大喊，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光门“啪”地一下消失了，只剩下井水的蓝光还在微微闪烁，映着智远师父被骑兵包围的身影。
明达咬着嘴唇，转身往密道里跑。密道里又黑又窄，她只能摸着墙壁往前走，木盒里的青铜碎片突然发出红光，照亮了墙壁上的刻痕——是太平的字迹，刻着“龟兹佛窟，经卷为信”八个字，下面还画着个小小的佛塔图案。
她摸了摸袖中拼合的沉香木牌，又摸了摸领口的珍珠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龟兹佛窟的经卷，一定要再见到李宓，一定要救阿姊。
二、2025年：考古井的警报与陌生人
2025年七月一日的考古工地，天刚蒙蒙亮，李宓就带着陈默赶到了古井边。工地的围栏外停着几辆黑色的轿车，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人，陈默把车停在远处的树林里，压低声音说：“昨晚我收到匿名消息，说武三思的人会来这里，让我们小心。”
李宓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青铜小镜和珍珠胸针。小镜是她从旧货市场淘来的，镜面边缘的龙纹已经被她摸得发亮；珍珠胸针是从唐代古井的骸骨身上找到的，骸骨穿着正红嫁衣，她现在才知道，那是太平的尸骨——是706年投井后，被时空裂隙困在井底的太平。
“林舟的笔记里说，开门需要‘珠钥’和‘镜引’，珠钥就是这个珍珠胸针，镜引就是青铜小镜。”李宓把胸针别在领口，又把小镜握在手里，“还有，开门的时间必须和706年同步，也就是明达那边的日出前，现在离日出还有二十分钟，我们得快点。”
两人翻过围栏，走到古井边。井口还是上周被掀开的样子，盖着块木板，李宓掀开木板，一股熟悉的井水腥气扑面而来，井水泛着蓝光，和她在706年时空里看到的太乙井一模一样。她蹲下身，把青铜小镜放在井口边，小镜立刻发出红光，和井水的蓝光交织在一起，和明达那边的景象完美同步。
“珠钥落井，镜引开道。”李宓念出林舟笔记里的口诀，把珍珠胸针摘下来，扔进井里。胸针落入水中，慢慢沉到水面中央，井水开始旋转，形成一个漩涡，一道半透明的光门渐渐浮现，和她在实验室里看到的时空虚影完全不同——这是真实的时空门，能清楚地看到门后的景象。
光门里是终南山的晨雾，一个穿唐装的小姑娘抱着木盒，站在井口边，姑娘的脸和她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眼睛里满是着急，正是706年的明达。
“明达？”李宓的声音发颤，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看到一千三百年前的自己，“我是李宓，2025年的你！你还好吗？太平呢？她是不是被困在时空镜里了？”
“李宓姐姐！”明达看到她，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阿姊被武三思困在红光里！我们需要找‘读者公投’的信物，你知道在哪里吗？”
李宓刚要回答，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看到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为首的男人手里拿着块青铜碎片，碎片边缘的龙纹和她小镜上的一模一样——是武三思的人，他们果然来了。
“李宓小姐，好久不见。”为首的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眼神却像冰一样冷，“把青铜小镜和光门里的碎片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和你的朋友安全离开。”
“你们是谁？”陈默挡在李宓身前，手里拿着检测设备，“这里是考古工地，你们没有权限进来！”
“权限？”男人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个证件，上面印着个狼头标记——和李宓在706年时空里看到的武三思盔甲标记一模一样，“我们是‘时空保护局’的人，负责处理时空异常，现在，把你们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李宓握紧青铜小镜，光门里的明达已经开始往后退，她能看到明达身后出现了骑兵的影子，心里急得像火烧。她对着光门大喊：“明达，第一个信物在考古井的井底！是块刻着‘公投’的青铜片！你那边的第二个信物在龟兹佛窟，找经卷！”
“龟兹佛窟？”明达刚要追问，光门突然剧烈晃动，为首的黑西装男人突然冲过来，手里拿着个黑色的仪器，对准光门按下按钮。仪器发出一阵刺耳的声波，光门的蓝光瞬间暗了下去，明达的身影开始模糊。
“明达！”李宓大喊，想要扑过去护住光门，却被男人抓住胳膊。男人的力气很大，捏得她骨头生疼，青铜小镜从她手里滑落，掉在地上，镜面朝上，映出光门里明达被推进密道的画面，最后，光门“啪”地一下消失了。
“把她带回去。”男人松开李宓的胳膊，对着手下说，“老板要亲自见她，问问她龟兹佛窟的经卷在哪里。”
陈默突然举起检测设备，对着男人的后背按下按钮。设备发出一阵强光，男人踉跄了一下，陈默抓住李宓的手，往树林里跑：“快走！我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两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树林，身后传来追赶的脚步声。李宓回头，看到黑西装男人捡起了地上的青铜小镜，镜子的红光和男人手里的青铜碎片蓝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小小的光痕，指向终南山的方向——他们要去706年，找龟兹佛窟的经卷。
“陈默，我们不能跑。”李宓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拿出林舟的笔记，“第一个信物在考古井的井底，我们必须拿到它，否则明达一个人找不到第二个信物，读者公投就启动不了，时空会崩塌的。”
陈默看着她，又看了看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咬了咬牙：“好，我去引开他们，你去井底拿信物！记住，拿到后立刻去量子实验室，林舟的笔记里说，第三个信物在实验室的粒子对撞机里！”
陈默说完，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手里拿着检测设备，发出刺耳的响声，吸引了黑西装男人的注意。李宓看着他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转身跑回古井边。她掀开木板，跳进井里——井水不深，刚到她的腰，她摸索着井底的淤泥，手指突然碰到一块冰凉的东西，是块青铜片，上面刻着两个字：公投。
就在她拿起青铜片的瞬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接起电话，听到了林舟的声音，带着淡淡的井水腥气：“宓宓，拿到第一个信物了吗？小心，武三思已经拿到了706年的青铜碎片，他要去龟兹佛窟找经卷，你必须在他之前赶到……”
电话突然断了，李宓握着青铜片，站在井里，听着远处的警笛声和追赶声，心里清楚，这场跨越时空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三、706年：密道里的线索与骑兵的火把
明达在密道里跑了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光亮。她扶着墙壁，大口喘着气，膝盖上的伤口又开始疼，可她不敢停——身后传来骑兵的喊叫声，还有火把的光透过密道的缝隙照进来，映得墙壁上的影子忽明忽暗。
她朝着光亮的方向跑，跑出密道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山洞里。山洞的墙壁上刻满了佛画，有飞天，有莲花，还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图案，图案中间刻着个“井”字，和沉香木牌上的一模一样。明达走到镜子图案前，发现图案下面有个凹槽，刚好能放下拼合的沉香木牌。
她把木牌放进凹槽，木牌立刻发出红光，照亮了山洞的另一角——那里有个石盒，石盒上刻着龟兹佛窟的图案，和太平绢帛上画的佛塔一模一样。明达跑过去，打开石盒，里面放着一卷经卷，经卷的封面上写着“时空公投经”五个字，是用西域的文字写的，她不认识，可木盒里还有张绢帛，是太平的字迹：“经卷藏公投之法，需与2025年粒子对撞机核心碎片相合，方可启动公投；武三思已知佛窟位置，速去龟兹，迟则生变。”
“龟兹……”明达握紧经卷，心里犯了难——她从来没去过龟兹，不知道怎么走，而且骑兵还在密道外搜寻，她根本出不去山洞。
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是骑兵的喊声：“将军，这里有个山洞！那小丫头肯定在里面！”
明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看着石盒里的经卷，又看了看山洞的出口，突然看到出口旁边有个小小的暗格，她赶紧把经卷和沉香木牌放进暗格，又把青铜碎片揣进怀里，然后捡起一块石头，朝着山洞的另一头扔去——石头撞到墙壁，发出“咚”的响声，吸引了骑兵的注意。
“那边有动静！”骑兵的脚步声朝着山洞深处跑去。明达趁机钻出暗格，贴着墙壁，慢慢往山洞外挪。她刚走到洞口，就看到火把的光晃了过来，她赶紧躲到一块巨石后面，屏住呼吸。
骑兵在山洞里搜了半天，没找到明达，为首的将领骂了一句：“肯定跑远了！通知下去，封锁所有去龟兹的路，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小丫头和经卷找出来！”
骑兵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明达才敢从巨石后面出来。她回头看了看山洞，又看了看终南山的方向——光门已经消失了，她不知道李宓有没有拿到第一个信物，不知道阿姊在时空镜里怎么样了，可她知道，她必须去龟兹，必须找到佛窟，必须拿到经卷，否则，两个时空都会崩塌。
她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碎片，碎片还在发烫，像是在给她力量。她朝着下山的路走去，晨雾已经散了，太阳慢慢升起，照在她的身上，温暖却带着紧迫感。她的脚步坚定，因为她知道，李宓在2025年等着她，阿姊在时空镜里等着她，而“读者”，也在等着她们，开启那场决定一切的读者公投。
四、2025年：实验室的倒计时与青铜片
李宓拿着刻有“公投”的青铜片，回到量子物理研究所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实验室里一片狼藉，控制屏上的红灯还在闪烁，屏幕中央的倒计时数字从“28天00小时”变成了“27天12小时”，红色的数字刺得她眼睛发疼。
“你终于回来了！”陈默从外面跑进来，他的胳膊上缠着绷带，脸上还有些擦伤，“警察赶到时，武三思的人已经跑了，不过他们留下了个青铜碎片，我捡回来了。”
陈默递给她一块青铜碎片，碎片边缘的龙纹和她怀里的青铜碎片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多了个小小的“武”字——是武三思的标记。李宓把两块碎片放在一起，碎片立刻发出蓝光，映出龟兹佛窟的画面：佛窟里有一面巨大的青铜镜，镜面上刻着完整的九龙绕日纹，镜前站着个穿唐装的姑娘，正是明达，她手里拿着经卷，正朝着镜子走去，而她的身后，出现了黑西装男人的身影。
“明达有危险！”李宓的心脏一下子揪紧，“武三思的人已经去706年的龟兹佛窟了，他们要抢经卷！”
“那我们怎么办？”陈默看着屏幕上的倒计时，“第三个信物在粒子对撞机的核心里，可粒子对撞机三年前爆炸后，核心碎片就被封存了，我们需要申请才能拿到，至少要三天时间！”
李宓拿出林舟的笔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粒子对撞机的核心图案，旁边写着行小字：“核心碎片藏有时空之力，需与经卷、公投青铜片相合，方可启动读者公投；公投需三位‘见证者’，分别来自706年、2025年和时空裂隙，见证者需在公投时注入时空之力，否则公投无效。”
“三位见证者……”李宓喃喃自语，她想起了明达，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应该是林舟——他在时空裂隙里，保护着太平，他是唯一能从裂隙里出来的人。
她拿起手机，又拨打了那个陌生号码，这次，电话通了。林舟的声音带着疲惫，还有些杂音：“宓宓，青铜片拿到了吗？经卷在明达手里，武三思的人已经追上她了，你必须尽快拿到核心碎片，去龟兹佛窟的时空节点，和明达汇合，否则，武三思会用经卷和碎片，启动假的读者公投，掌控时空。”
“龟兹佛窟的时空节点在哪里？”李宓急着问，“核心碎片需要三天才能拿到，我们赶不上怎么办？”
“时空节点在2025年的新疆龟兹古城遗址，和706年的佛窟是同一个位置。”林舟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在时空裂隙里撑不了多久，太平的力量快耗尽了……记住，公投启动时，需要读者的‘意愿’才能生效，只有读者希望时空安稳，公投才能成功……”
电话突然断了，李宓握着手机，站在实验室里，看着控制屏上的倒计时，又看了看手里的青铜片和碎片，心里清楚，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陈默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我已经联系了文物局的朋友，他们同意优先给我们核心碎片，明天就能拿到。拿到碎片后，我们立刻去龟兹古城，和明达汇合。”
李宓点点头，把青铜片和碎片放在控制屏前。屏幕上的倒计时还在跳动，“27天12小时”变成了“27天11小时”。她看着屏幕上龟兹佛窟的画面，看着明达拿着经卷奔跑的身影，心里默念：明达，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来；阿姊，再等一下，我们一定会救你；读者，拜托你们，一定要选择时空安稳，一定要帮我们，完成这场跨越千年的读者公投。
实验室的窗外，太阳慢慢升高，照在控制屏上，把倒计时的数字映得更红。李宓知道，接下来的27天，会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可她也知道，她不能放弃——为了明达，为了太平，为了林舟，为了两个时空的人，她必须坚持下去，必须和明达一起，启动读者公投，守护好这跨越千年的时空。
（本章断档于：李宓明日将拿到粒子对撞机核心碎片，计划前往龟兹古城汇合明达；明达在706年持经卷前往龟兹佛窟，身后有武三思人马追击；武三思已掌握部分青铜碎片，正赶往佛窟抢夺经卷；时空裂隙中林舟与太平力量渐弱，倒计时仅剩27天，读者公投的“意愿”如何生效仍未可知）